何大清看向陈枫的眼神,透着期望。
自己在离开时,聋老太太就又六十多了吧,这几年,年景又不好,聋老太太就一个孤寡老人,没儿没女的,是不是早就死了!
毕竟,易中海都死了!
那个死老太婆,命就那么好?
“也死了,死在了易中海前头。”
陈枫知道何大清的心结是什么,毕竟,他的离开,可不只是易中海一人所为,聋老太太也有参与。
易中海养老的目标,可是贾东旭,傻柱,他根本就看不上。
可聋老太太却看上了。
在易中海看来,傻柱脑瓜子不好使,容易被人给忽悠。
万一自己让他养老,等自己七老八十了,被人一忽悠,在反悔了,自己岂不是就没了依靠。
但聋老太太却觉得傻柱人好,靠得住。
两人之所以有不同的观点,自然是因为他们自身的处境不同,做出的考量。
哈哈哈·····
当何大清得知,聋老太太也死了,甚至还死在了易中海的前面,顿时大笑起来。
“死得好,死得好啊,她活着的时候,没少坏我的事。”
“现在我活得好好的,那个老妖婆却死了,痛快!”
何大清冷哼一声,眼神中带着一丝快意。
“这老太太,一辈子都强势惯了,也管了不少闲事。”
陈枫跟着感慨道。
“她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自己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活。”
何大清摇了摇头,又问道。
“那现在这四合院谁当家呢?”
“是刘海中,还是阎埠贵?”
陈枫笑了笑。
“现在啊,没个能当家的人咯,刘海中,阎埠贵,也死了!”
“什么,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死了”
何大清彻底懵逼了。
“不是,他们两个怎么也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院的那些人怎么一个个都死了?”
何大清怔怔的看着陈枫,脸上布满了好奇。
刘海中和阎埠贵才多大啊!
他们两个还没自己大呢?
怎么就死了?
难道是出了意外?
刘海中是段工,出意外倒是不稀奇,轧钢厂那么多年,因为操作失误,或者是设备故障,没少出意外,也死了一些人。
老贾,不就是出意外没的么?
刘海中出意外,他倒是不意外。
但阎埠贵也死了,就让他想不通了。
阎埠贵一个教书先生,总不至于出意外吧。
就他那小心谨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态度,根本就不可能出意外。
或者是几率很小。
可眼前这个陈科长,显然不会拿这种事和他开玩笑。
“刘海中和阎埠贵,是怎么死的?”
何大清非常想知道。
因为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我还以为,自己离开后,那帮人过得都很滋润呢!
没想到,却一个个都死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
陈枫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异样。
“他们死了,你不会是应该很开心么,毕竟,当年他们也算是帮凶,你应该恨不得他们都死了才对,现在他们都死了,你回去的障碍不就没了吗?”
陈枫笑着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
何大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咧嘴笑道。
“也是,死了倒干净,省得我回去还得跟他们扯皮。不过,你还没说他们是咋死的呢。”
陈枫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道:“你猜?”
什么?我猜!
何大清下意识的看向陈枫,刚想说他猜个嘚啊!
可当他看到陈枫那诡异的眼神后,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不会吧!
何大清急忙低下头,讪讪笑道。
“我哪里能猜到!”
“猜猜么,或许你猜到了呢。”
陈枫蛊惑道。
可这话落在何大清的耳中,却像
是来自地狱的召唤。他额头上冒出冷汗,声音都有些颤抖。
“陈科长,您就别为难我了,我是真的猜不到!”
陈枫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缓缓说道。
“是真猜不到,还是猜到了不想说?”
“真····真的猜不到!”
何大清牙齿都在打颤。
见此,陈枫也不好在戏弄对方,万一把何大清给吓坏了,不回去怎么办。
“行了,猜不到就猜不到吧,反正人都死了,你回去的阻碍也没了,这样一来,我也算对得起雨水了。”
陈枫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后,转身打算离开。
“陈科长,你和雨水?”
虽然此时,何大清巴不得陈枫赶紧离开,可当他听到陈枫最后那一句话,尽管心中很害怕,可还是壮着胆子,喊了一句。
“我和雨水只是普通朋友,你不用担心的,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处理那个白寡妇,你是想等老了,被白寡妇一家扫地出门,还是现在就做打算,带着你这些年的积蓄,去见你那两个亲生儿女。”
“何师傅,你是个聪明人,当初不得已,只能离开,可现在,威胁你的人,都死了,你也没必要再躲着了,毕竟, 你对继子再好,终究不是亲生的。”
“到老了,结局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毕竟,就连多尔衮都摆不平的事情,你又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比多尔衮还厉害呢!”
“想想吧,如果想好了,去招待所找我,我后天走!”
何大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前者离开。
陈枫!
他不了解!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着什么心思。
可对方所透露出来的消息,确实让他很心动。
雨水,今年也十七八了,都长成大姑娘了。
想到自己离开时,雨水在那么一点,何大清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不想。
可易中海太狠了。
要是自己不走,两个孩子怎么办?
背着一辈子的污点,他们连生存下去都不可能。
好在,老天爷开眼。
易中海他们这帮混蛋,都死了。
那他还犹豫什么?
真以为他被白寡妇迷得神魂颠倒,连前生儿女都能抛弃么?
他何大清虽然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何大清在原地站了许久,内心不断挣扎。
他想到白寡妇一家,这些年虽然充满了算计,但确实和自己有了些情分,可一想到亲生儿女,心中的天平还是渐渐倾斜。
终于,他咬了咬牙,回到住处,开始收拾东西。
他把这些年的积蓄仔细包好,又给白寡妇留了一封信,大致说了自己的决定,感谢她这些年的陪伴,之后,他便匆匆赶往招待所。
见到陈枫后,何大清深吸一口气说。
“陈科长,我想好了,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