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丧子,额娘得知消息后就哭晕了过去,奴才是该入宫陪陪娘娘。”
喜塔腊尔晴一身素服,面容上满是悲痛。
“少夫人请吧,别叫皇后娘娘久等,娘娘如今实在伤心。”
琥珀意有所指,她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接下来就得看喜塔腊尔晴自己的了。
“百合,你留在额娘身边帮我照看,我去去就回。”
喜塔腊尔晴为表孝心将自己身边的人留下来照顾富察老夫人,也是为了支开百合。
“奴婢领命,”百合没有异议。
富察容音躺在床上,脑海里回想着自己自出生到现在的事情。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尔晴的请安声将富察容音唤醒,她怔怔的扭头,看向那张熟悉的脸。
“琥珀,你去外面守着,本宫与尔晴有话要说,不许任何人靠近。”
富察容音好歹知道避讳,她和喜塔腊尔晴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能传出去,否则皇家颜面无存,富察氏百年清誉更是毁于一旦。
琥珀安安静静的退下,将门口的宫人都叫走,自己也站到更远的地方。
“皇后娘娘,您是要与奴才说些什么吗......”
喜塔腊尔晴脸上带出几分不安,手更是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
“尔晴,你与本宫说实话,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富察容音支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喜塔腊尔晴的肚子,好似要透过她的血肉看到那个孩子的模样。
“奴才......”
喜塔腊尔晴面上的血色尽失,目光更是躲躲闪闪,生怕富察容音看不出她的不对劲。
“这个孩子是皇上的对不对,根本不是我富察氏的血脉。”
富察容音还有什么不明白,富察氏煊赫,除了弘历,她想不到还有谁敢和喜塔腊尔晴有关系。
“皇后娘娘,奴才不是自愿的。那日奴才派杜鹃出宫取账本,所以身边没人守夜。”
“可偏偏就是那日,皇上因为永琏阿哥忌辰伤心,喝醉了酒,不知为何会闯进奴才所在的东偏殿。”
喜塔腊尔晴见富察容音直接问出来,顿时就满脸泪水的解释。
“皇后娘娘,没人帮奴才,奴才被皇上夺了清白之身也不敢声张,只能躲回府上,日夜惶恐不安。”
“可奴才又不敢让其他人起疑,所以就去了额娘那里侍膳,结果因为一道鱼汤当众吐了出来,被大夫诊出了身孕。”
喜塔腊尔晴擦了擦眼泪,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肚子。
“奴才知道自己不该苟活于世,可奴才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等奴才生下这个孩子,愿意以死谢罪,但求皇后娘娘放过这个孩子。”
“奴才不求富察氏抚养这个孩子,只求远远送走他,叫他自己长大,奴才也就别无他求了。”
富察容音得知真相面如死灰,她想怪罪,可目光触及喜塔腊尔晴无助的脸,她又不由得苦笑。
喜塔腊尔晴也不过是被强迫的弱女子,她又如何能怪罪,她又如何舍得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