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大致就是定人？”
“不，你这叫可以发挥出定人实力的摔炮。”
莫渊看着宁菀晚，叹息一声，“若是在以前，你应该就是神，只是是稍微弱一档的神。
以后努努力，争取帮你把力量都拿回来。”
“好的。”
宁菀晚的脸贴着莫渊的脖颈，那温润的吐息让他感觉有些暖和，“但是摔炮是什么意思？”
“呃......摔炮就是一种一扔到地上就会爆炸的爆竹，但是接下来就没用了。”
“用来形容我还挺贴切。”
“确实。”莫渊哈哈大笑，感觉这样子聊天他很快乐，“别聊了，难得过来看一次终测，就好好看会吧。
对于你这个古代人来说，这可是一次不可多得的体验。”
“嗯。”
天空之上的测试依旧在继续，不停地有人被送下来，但是偶尔也有人可以脱颖而出，在大家羡慕的目光之中升上最中间的平台。
虽然大部分人都没有被人定部和教殿选中，进入了学院，但是这也足以使众人艳羡。
至少他们有机会成为神职者。
成为人们眼中的人上人。
但是莫渊知道，这群进入学院的人，大部分都会被淘汰，如果没有什么机遇，这辈子基本上就只能当一个最基本的信徒。
“莫渊，陪女朋友呢？”
郭瑜从旁边走了过来，笑着拍拍莫渊的肩，“你不上去测一测，分组的时候可是有你的名字啊。”
“不去了，怕吓着你们。”
“吹牛吧你就。”
郭瑜才不相信莫渊，“你知道吗，我女朋友通过测试了，分数高达56！”
莫渊回忆了一会，才在记忆之中找到了那个坐在郭瑜身边时尚的女子，点点头：“56啊，感觉很有希望成为达到使徒的高度。
那你这不是傍上富婆了嘛？！”
“哼哼，那当然，咱俩是青梅竹马，她从小和神明的相性就很高，以前去教殿祷告的时候每次可都能抽到上签的！”
“厉害。”
莫渊看了眼还在目不转睛看着神像的宁菀晚，笑了笑。
晚晚如果可以测试相性的话，恐怕得超出一百吧，毕竟她连神柄都能承受，还有什么神能是她接受不了的。
“他们俩呢？”
“他们俩在我后边，我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所以一下子就下来了。”郭瑜指着头顶的那一个神像，“看，磊科也下来了，只有看乐伟有没有希望了。”
莫渊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安磊科正顺着通道下来，还朝着他们挥手走了过来。
而李乐伟还盘坐在莲花之中，默默地忍受着神能那狂暴的注入。
他收敛了他那一向跳脱的风格，整个人变得沉稳，密密麻麻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滴落，在他的额头之上还能看出几根轻跳的青筋。
“乐伟好拼命啊。”
“是啊。”安磊科看了眼远处还在排队的苏小小，又把视线移回到了李乐伟身上，“可能，他也在坚持什么吧。”
李乐伟的脸越来越红，但是神像那光滑的脸仅仅只是浮现出了一点点淡淡的轮廓，距离合格还有着一段距离。
任何一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他无法合格。
一个又一个人退下，从他的身边退出，但是李乐伟还在苦苦坚持。
无面神像额间的红光依旧在照耀着他，一点一点，如同无孔不入的水蛭一般钻入他的身体，让他的面色越发红涨。
他在颤抖。
他在咬牙。
他的身形摇摇欲坠。
可是他没有退下。
“乐伟感觉要坚持不住了，这才到11啊。”
郭瑜抬头看着李乐伟和他那已经到达极限的身躯，摇摇头说道，“差不多了。”
大家基本上都已经认定李乐伟必然失败了。
20分，是他达不到的天堑。
12。
13。
14。
神像下方的数字还在不断跃动着，那原本大家都认为马上会退下来的李乐伟居然还坐在莲台之上。
他的腰已经完全弯了下来。
整个人越来越痛苦，仿佛下一刻他的脊梁就会被压断。
15。
16。
他的身子已经匍匐下去了，忍受着什么莫大的痛苦，站在下边的几人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只能勉强看见他那在不断耸动着的后背。
“乐伟，没必要再坚持下去了。”
郭瑜颇有些担心地看着李乐伟，大声吼道，“快下来吧！”
要知道，终测这东西是有风险的，毕竟要直接接受神能的冲击，如果不自量力硬撑，肯定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影响。
“这位同学，请不要大声喧哗！”
郭瑜的话没有引来李乐伟的退却，倒是引来了治安科人员的呵斥。
那人准备再说教一下郭瑜，突然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宁菀晚和莫渊，嘴巴蠕动了几下就离开了。
郭瑜两人倒是没怎么在意那人，毕竟周围也有许多人在大声欢呼或吼叫，治安科人员也只是象征性地呵斥一声罢了。
他们此刻最担心的还是李乐伟。
17。
18。
李乐伟依旧盘坐在上边，没有人知道他在坚持着什么。
大家都以为，按照他的性格，去测试这个也不过是搏一个人前显圣的机会，如果没有他也会无所谓地拍拍屁股跳下来。
然后拉着大家一起去吃今天刚刚推出的寿司。
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坚持到这个地步。
周围负责援助的工作人员全都看着李乐伟，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
但是他没有退下来，按照惯例，他们是没有理由让他强制退出的。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们能做的，就是身躯快要被神能撑爆之前，努力救下他。
即使这样，每年还是有不少人因为强撑死在神像面前。
神职者的诱惑就有这么大。
“但是即使强撑到20。”莫渊叹了口气，“一般也很难成为真正的神职者啊。”
“啊！！”
平台上的李乐伟大吼一声，嘶哑的喉咙里边充满了不甘。
“我一定要成为神职者啊！！！”
他的吼声响彻天际，但是周围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了，每年都会有这样的中二少年。
而且都是些不自量力的中二少年。
淡淡的黑色龙纹开始爬上李乐伟的脸颊，沿着龙纹开始出现被灼伤的痕迹。
痛，很痛。
这是李乐伟此时最大的感受。
但是他不能退下，他抬起头，用尽全力看向神像边的数字。
那是……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