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对于见家长这件事有些紧张,站在全身镜前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每换一套就要问问林琛的意见。
最后,林琛决定结束这场换装游戏,漂亮的指尖划过,最后定在一套银灰色休闲西装上,“这套吧,很衬你。”
“老公眼光真好,不愧是我老公,就穿这套了。”陆裴穿上后让林琛给他整衣领,还不忘开玩笑,“等见了公公婆婆,他们要是夸我,我就说是我老公给我挑的。”
他比林琛高一些,身形比林琛大了一个号,手臂圈起来的时候能把林琛整个人抱在怀里。
“好了,别油嘴滑舌,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林琛习惯上去哪儿的时候顺手牵起陆裴的食指,“按照惯例,今天肯定要闹到很晚,反正我今晚是要住家里的,至于你呢,可是自便。”
陆裴“嗷”了一声,“不行,你住哪里我也要住哪里,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告诉公公婆婆你欺负我,反正我年纪小,他们肯定会相信的。”
林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可是大嫂,动不动就告状,难道就不怕弟弟们笑话你?”
对啊,陆裴连忙端了起来,“那我这个大嫂肯定是要跟着你这个大哥住家里的,不然像什么样子。”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就你道理多。”
“本来就是嘛,你自己都说了的。”
......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 很快到了林家,陆裴下车前还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被林琛笑话后理直气壮地说:“第一印象很重要,我可不能失礼了。”
后备箱里装着陆裴精心准备好几天的礼物,甚至还请教了他大嫂,所以还是很有底气的。
林母早早就等着了,看见两人迎面走来时,最先注意到的是两人的体型差,下一秒就笑着说起了客气话。
与自小就跟林家人相熟的玄铮不同,陆裴原先在林家人眼里,只是林琛一个朋友的弟弟,彼此之间并不相熟,因而相处起来就下意识带了几分客套。
陆裴自小也是按照大家子弟的标准教养长大的,该有的礼数一点也不缺,而且他长得比玄铮更多了几分亲和力,很快就让林母放松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林母看着陆裴对林琛关怀备至的样子很是满意,也就不纠结于心里的那点猜测了。
谁上谁下有什么关系,只要两个孩子好好的,能一直和和美美的携手相伴下去,她就心满意足了。
四个儿子中有两个喜欢男人,林母最近恶补了不少同性恋相关知识,潜意识里对这些就很敏感。
说实话,刚才一看见陆裴,林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本来她还以为林琛肯定是上面的那个,但是陆裴这体型也不像是能被人压得住的,现在看来,她猜的没有错。
林母抛却那些让人心塞的东西,端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跟陆裴说了好些话,陆裴每一句都回答得很得体,脸上一直挂着阳光小奶狗的笑,很容易降低人的警惕心。
林翊不动声色歪了歪上身,离林辞更近了些,“小屁孩还挺能装。”
林辞不轻不重给了他一肘子,“安生些。”
林翊撇撇嘴,他声音这么低,小屁孩根本不可能听到。
但是下一瞬,陆裴突然朝着他看了过来,虽然笑得还是那么阳光帅气,可是林翊就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这小屁孩不对劲,肯定不是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等所有人都回房后,林翊郑重其事地把这个发现跟林辞说了,可是林辞却说:“大哥比你聪明,你就不要操心了。”
林翊觉得林辞太傻,“当局者迷啊你懂不懂,你刚才难道就没有看见大哥看他的眼神吗,妥妥的坠入爱河了,肯定是那小崽子一张脸太能迷惑人了,大哥现在已经魔怔了。”
“只要他对大哥是真心的不就好了。”林辞把还在碎碎念的人人拖回卧室,“我看大哥是知道的,你少操心些吧,也不嫌累。”
自从林辞高过林翊后,就老是拎着人的后颈衣服把人拖过来又拖过去,林翊嗷嗷直叫,“我可是你哥,你怎么能这样不尊重你亲爱的二哥呢,松开松开,再不松开我揍你了。”
林翊真是不知道这混蛋三弟是不是背着他偷吃了什么神药,个子是他们兄弟中最高的不说,力气还这么大,让人想反抗都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拎来拖去。
像条死鱼一样。
林翊最后都不想反抗了,直接把胳膊搭在林辞肩上让他拖着走,“你还真别说,这样走确实省力气,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本少爷的御用......”
一时间他还真想不起来用什么形容更贴切,转而又说:“你这样累不累啊,要是累的话可以松开,我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林辞松开了手。
其实哪里是喘不过气,林翊是怕被人看到后有损他的威严。
家里的其他人也就算了,反正看了也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今天来了个惯会装模作样的小崽子,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林琛卧室里,陆裴脱掉衣服就钻进了浴室......带着林琛一起。
水汽弥漫中,林琛整个人被陆裴抱着坐在浴缸,享受着来自小男友的全身按摩,眼睛都舒服地眯了起来,“手艺不错。”
在他背后,陆裴眼神幽深,“多谢这位爷夸赞,既然爷觉得不错,不知道有没有奖励。”
林琛脑子里好像也进了水汽,一时间竟没有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浑身放松地说:“手艺这么好,你想要什么奖励,爷都是许的。”
“是吗?”陆裴语气莫名,如果林琛脑子清醒,肯定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不能辜负了爷的慷慨。”
等林琛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第二天一早,林琛的生物钟比闹钟更早唤醒他,还没从睡梦中彻底清醒,就被席卷而来的酸软难耐击倒,躺在床上反思昨晚的轻敌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