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丽国的广袤大地上,光州经岳鹏之手,短短两月间奇迹般地蜕变,化身为一座兼具军事要塞与繁华都市风貌的大型港口城市。这座城市,从每一砖一瓦到整体布局,无不渗透着岳鹏的心血与智慧,其建筑风格既彰显着实用主义的刚毅线条,又不失城市生活的温婉韵味。望着这座亲手缔造的新兴之城,岳鹏胸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诉说着他的荣耀与梦想。
高丽国的礼部尚书姜武,率领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高丽官员队伍,踏着喜庆的步伐前来祝贺。他们的随行物资丰盈至极,数辆装饰华美的马车满载而归,车上堆叠着如小山般的美酒佳酿,以及新鲜屠宰、精心处理的牛羊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场面蔚为壮观。
姜武轻笑数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呵呵呵……岳军长,真是辛苦了!未曾想,您竟为了我高丽国的繁荣昌盛,倾注了如此心血,我姜武在此,谨代表吾王,向您致以最深的谢意。”
岳鹏身为久居高位的将领,自是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气度。面对高丽国礼部尚书这言外之意颇深的言辞,他面色不改,稳如泰山,内心却已如明镜般透亮。
岳鹏闻言,朗声笑道:“姜尚书此言实在太过客气了。想我华夏汉国,光州之地虽偏居域外,却也是我汉家儿郎心之所向,建设这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土地,岂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何须言谢呢?不过嘛,既然尚书大人提起,岳某在此倒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他日军港营建之时,所需劳力大可优先考虑邻近的高丽百姓。毕竟,我汉国向来慷慨,所给酬劳亦是丰厚异常,想必也能为这一方黎民带来些许福祉。”
听着岳鹏那番言辞,姜武只能无奈地勾起一抹苦笑,默默陪伴在侧。回想起当初,李振挥师相助,协助高丽国击退了扶桑军队的侵扰,那一战之后,高丽国王王辉的心境悄然起了波澜,对曾经轻易应允李振经营管理光州之事,心中泛起了丝丝悔意。而今,得益于李振所属的汉国慷慨解囊,大笔的资金与物资如流水般涌入,使得高丽国得以迅速壮大,新募并装备起了一支近十五万之众的精锐部队,气势如虹。
这批新组建的高丽军队,不仅在装备上对扶桑军队占尽上风,即便是在北地与金国铁骑交锋,亦是毫不逊色。他们凭借着一身精良武装的高丽新军之威,势如破竹,一度攻陷了辽阳府,眼下更是将数万金军紧紧围困于咸平府内,局势紧张而胶着。
王辉,这位高丽之王,心中忽地涌起一股勃勃英姿,仿佛重又找回了往昔那份挥斥方遒的豪情。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那片即将竣工的辉煌之地——光州。忆往昔,光州不过是一片荒凉之地,野草萋萋,了无人烟。然而,自岳鹏麾下的李家军官兵昼夜不息地倾注心血,这片土地便悄然蜕变,焕发新生。
如今的光州,已是高丽国内最为璀璨夺目、现代感十足的新兴都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繁华景象直逼王都。这份翻天覆地的变化,怎能不令王辉心生向往,暗自激动?他深知,光州的崛起,不仅是岳鹏与李家军的功绩,更是高丽国迈向新时代的标志与希望所在。
高丽国礼部尚书姜武,脚步匆匆地踏回王宫,一脸凝重。高丽国王王辉见状,连忙迎上前,急声问道:“爱卿此行如何?那岳鹏可有何言辞?”
姜武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更为沉郁,他缓缓对王辉说道:“陛下容禀,那岳鹏着实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仿佛他早已洞悉了微臣此行的来意。微臣尚未开口,他便以言辞如利剑,将微臣的话头堵得严严实实。更令人棘手的是,他公然宣称,光州虽地处我高丽国境之内,但名义上,却是华夏汉国的一块飞地。”
一旁,一位身着华丽高丽服饰的贵族将军挺身而出,向王上进言道:“陛下,何不允臣率领十万新锐之师,前往驱逐那些汉国兵马,誓要将光州失地重新纳入我国版图之中。”
姜武闻言,脸色骤变,连忙劝阻道:“李将军,此举万万使不得。莫非您已忘却前番与扶桑军鏖战之时,汉国军卒所展现出的惊人战力?莫要小看这光州,虽仅万余兵卒驻守,但他们手握先进火器,足以令吾等十万雄师饮恨沙场。”
言罢,他缓缓转身,朝着王辉深深一揖,语重心长地道:“此事干系重大,还望王上审慎思量。光州之地,昔日不过是一片荒芜,若因它而与华夏的李振关系生隙,只怕我们将面临比扶桑人更为凌厉的侵袭,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辉在宫殿内徘徊许久,步伐沉重而犹豫,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决断道:“唉,罢了!光州之地,且让他们去吧。传令给北方的将士,务必攻克金国的咸平府。一旦咸平府落入我手,东京路那片广袤肥沃的土地便能为我们带来丰饶的粮食,届时,百姓的温饱便有了着落,再不必为饥饿所困。”
视线转向那初绽新颜的新朝汉国,汉国的文人雅士们正迎来他们建国史上的首次科举大考。然而,考试甫一落幕,未及金榜题名之时,安阳府的府衙前已是人潮汹涌,将此地围得密不透风。
一群群考生,情绪激动,同声高呼:“黑幕重重!何以摒弃诗书论语之雅,转而偏爱杂学之广?”
“此等选拔,岂不有失公允!”声浪迭起,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安阳知府此刻正眉头紧锁,额头隐约可见几道黑线,无奈地站在府邸门口,尽力安抚着那群情绪激昂的考生。他心中虽已燃起派遣士兵驱散这群闹事者的冲动之火,但一想到那位手段阴狠的不良宰相,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份冲动也随之熄灭。
他深吸一口气,提高嗓音,试图穿透考生们激昂的喧嚣:“诸位考生,请务必冷静!此次考试乃是我们汉国自立国以来的首次科举,自然与过往他国的考试有着诸多不同之处。但请大家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定会逐渐适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和坚定,试图平息考生们心中的怒火与不满。
站在队列前方的一名考生,声音高亢地质疑起来:“适应?我们自幼便沉浸在儒家文化的海洋里,名典诗书、论语篇章,无一不是我们悉心钻研的精髓所在。这所谓的杂学,究竟何时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大雅之堂?对此,我们坚决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