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主任,小贺同志怎么能不来啊,她不来接下来我们的工作怎么开展啊?”
有些务实的老同志是真的急眼了。
这些日子在贺君鱼的帮助下他们的工作进展喜人,现在关键时刻贺君鱼不跟他们一起行动了,让她们上哪儿找一个临时翻译去啊。
国外这些翻译他们都问过价格的,简直要老命。
还是不要钱的自己人好一些。
还有些人是担心贺君鱼一个女同志单独行动危险的。
“邢主任,贺总监一个女同志单独行动太危险了,这里不比国内,真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咱们根本就来不及救援。”
邢主任看这人的眼神温柔了些,转身朝车外一直等待的三个人招招手。
“你们三个过来吧,就坐在咱们最前排,一会儿可以看看哪位老同志有需要你们翻译的,你们灵活变通。”
把几人让上车之后,邢主任面带微笑的说道:“真是感谢你们能过来帮忙,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会有重谢。”
他们这个团队肯定有翻译在,但是这位翻译没有贺君鱼的用词精准,渐渐的好些人就找贺君鱼帮着翻译了。
“您客气了,贺小姐派我们过来是帮忙的,除了翻译上的问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我们。”
邢主任满意的点头,不愧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做事就是有条理还稳妥。
见还有人问贺君鱼的事儿,邢主任也乐得卖贺君鱼一个面子。
邢主任伸手指了指前排的三位同志,“这是贺君鱼同志帮咱们安排的翻译,大家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找他们就可以了。”
因为贺君鱼的关系,他们请这三位的价格简直是白菜价。
“至于贺同志的安危问题,大家就更不用担心了,有宁城秦家在这边儿分支在这边儿照顾。”
说姓秦的大家会不以为意,毕竟全国姓秦的那么多,谁知道是哪家的秦。
但是“宁城秦家”不一样,就算秦垚书记去世了,下边儿还有位高的儿子顶着,秦家还能兴盛许久。
“咱们不好打扰他们吧。”
毕竟那样的庞然大物他们都不了解,贸然让贺君鱼去了,得罪了人家怎么办。
有聪明的看向说话人的眼神都飘忽。
他们是不是忘了,当初在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他们巴结的秦师长也姓秦。
魏厂长听了心都凉了,他们确实怀疑贺君鱼是原城秦淮瑜的情人。
这也不怪他们瞎想,主要是贺君鱼这么年轻能作为代表出国考察,这已经是很不同寻常的事情了。
除了这个他们也想不出别的来了。
邢主任眼神带着笑意,“咱们去了肯定是打扰,贺同志去了那是串亲戚去了。”
“亲戚?”
邢主任:“是啊,贺同志的爱人秦淮瑾师长是咱们原城市委书记秦淮瑜的亲弟,国外这个秦家是宁城秦家的分支。当初贺老的孙女跟秦书记的儿子强强联合你们居然没听说过?”
这话说得就很有意思了,不关注这些的人怎么可能关心哪个大人物的孙女跟哪个大人物的儿子结亲了。
而且一个孙女一个儿子,明显差着辈儿,没人会往这上边想的。
一个是主家一个是分支,孰强孰弱立即分明。
魏厂长心都凉了。
要说之前他的心只是凉了一半儿,现在他的心就全凉了。
秦家人心胸宽阔,骂过去就算了,不会事后找茬。
但是贺家人不一样,那是睚眦必报的一家人,他现在都能想象到他回国之后还没下飞机就被贺家兄弟给打死了。
不止这样,还有上次见过的那位冷面阎王,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现在只想给贺君鱼跪下,让她原谅他的无知。
邢主任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扯了扯嘴角,头也不回道:“师傅,开车。”
——
贺君鱼这边儿换了个酒店,睡了个好觉,秦淮江采购的布料也到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开始不分日夜地工作,直到把需要办展的款式全都制作出来。
一晃剩下的半个月也过去了,她带着两队保镖跟众人汇合。
吕厂长见到贺君鱼眼睛都亮了,想冲上去跟她说两句话的,结果被贺君鱼身后的保镖震惊了。
这段时间是买了多少东西,居然每个人的手上都大包小包的包裹。
至此商务考察团的众人也清楚的认识到秦家是个什么人家,贺君鱼又是什么身份。
一时间连跟她说话的人都没有,贺君鱼也习惯了,上了飞机直接带上眼罩,隔绝了一切窥探的视线。
——
原城的秦家,贺懒懒躺在门口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秦淮瑾低头看着地上的执拗的闺女,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一把将孩子抱起来,伸手给她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外边儿那么冷,为什么要躺在地上。”
“我要跟爸爸一起去上班,我不要去托儿所。”
托儿所的小朋友都不好玩儿,托儿所也没有楚云韶叔叔带她玩儿的单杠双杠,她不要去了。
秦淮瑾赶上了年底正忙的时候,就算这样他也亲自带着闺女在身边一个月,接下来的演习他要在户外待的时间不短,所以没办法带闺女。
而且他怕闺女不适应,也是过了十五才把贺懒懒小朋友送去幼儿园的。
结果这孩子每天都要叫家长,他不在家的时候老二秦灿逃课也得给妹妹顶锅去。
现在他回来了,原本以为适应了的闺女,现在居然在家门口耍赖。
“爸爸跟懒懒说过的,万事有商有量,只要你好好跟爸爸商量,爸爸肯定不会不同意,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贺懒懒清凌凌的大眼睛看着爸爸,“我在耍赖,我是个小赖宝。”
说这话的时候贺懒懒笑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
“小赖宝,今天你好好的去幼儿园,等晚上放学的时候,妈妈就回来了,好不好?”
秦淮瑾也没有纠结贺懒懒不去托儿所的原因,只把今天的事情跟她说清楚。
他今天要去接爱人,带着孩子不方便。
贺懒懒的笑容停在脸上,歪头看着秦淮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