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老祖缓缓收起神识探查,眉头微蹙,喃喃自语:“奇哉,莫非是修为高于吾者?然身处那般境界之人,又怎会行此等事?”心中疑窦丛生。
眼见无法探明状况,她只能无奈地微微摇头,将目光转向启寒星和顾潇逸。她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当,徒儿声誉必受损,甚至可能引发家族内部纷争。
思索片刻,云岫老祖一脸严肃地看向顾潇逸,郑重说道:“潇逸,此事尚无定论。但为证你清白,你需发下天道誓言。若你真有偷窥之举,必遭天谴。”
顾潇逸听闻,眼中闪过决然,毫不犹豫双膝跪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声响。旋即挺直脊背,双手虔诚交叠于胸前,神情庄重如千年古刹之肃穆雕像。继而微微仰头,目光坚定望向天际,一字一顿,清晰有力地说道:“吾,顾潇逸,今日于此,对天道起誓。若吾当真行偷窥之举,甘愿受万雷轰顶之刑,神魂俱灭,永堕轮回,不得超生,世世代代沦入畜生道,受尽世间诸般苦难折磨,以向天下谢罪。若吾清白无辜,亦恳请天道作主,还吾公道。”
随着誓言出口,原本平静的天地间,似涌起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如汹涌暗流悄然涌动。那股神秘力量仿若穿透层层空间,在场众人皆真切感受到天道誓言蕴含的强大约束力。众人似被一股神秘威严之力震慑,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见此情形,众人心中对顾潇逸的怀疑顿时减轻几分,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与思索。毕竟修仙之人,最惧天道因果。一旦发假誓,道心不稳,日后渡劫极可能应劫而亡。
云岫老祖见弟子如此坚决,已然看出此事并非弟子所为,便不再纠结。她转身向众人道:“此次事件,真相虽未查明,但天道誓言已立,可见偷窥之人另有其人。大家都散了吧。”
待众人纷纷散去,云岫老祖又一脸严厉地对顾潇逸说道:“虽你未行那等龌龊之事,但亦不可因闲逛而荒废修行。你二人回去后,务必潜心闭关修炼,争取早日突破元婴之境。”启映雪深知云岫老祖威严,赶忙恭敬应道:“谨遵师尊教诲。”
云岫老祖将目光缓缓移向启寒星,这位嫡系血脉在她眼中,一直极为珍视。她神色温和,轻声道:“寒星丫头,如今顾潇逸已发下天道誓言,姐姐望你暂且放下此事,安心投入修炼。”启寒星心中仍存几分不甘,毕竟被偷窥之事如鲠在喉,然面对云岫老祖,她岂敢违抗,唯有微微点头,轻声应下。
随后,启映雪陪着启寒星来到其住处。启映雪面带忧虑,缓缓说道:“寒星妹妹,此次我闭关,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出关。这巴佑安和佑宝,便只能托付于你照料了。”启寒星赶忙应道:“姐姐放心,我定会悉心照料。”
启映雪离去后,即便顾潇逸已发下天道誓言,然启寒星每当忆起被偷窥之事,心中便似堵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难受至极。她回到住处,重重地坐于椅上,对着巴佑安和佑宝抱怨起来:“哼,也不知那事儿究竟是不是顾潇逸干的。就算他发了誓,我一想到这事儿,还是觉得心里膈应。就这么轻易算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而此刻,王七正躲在佑宝体内。他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佑宝绝佳掩护,才成功躲过云岫老祖那令人胆寒的神魂探查。若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自那之后,日子平静如水般流淌。启寒星心中怨气虽未消散,却对巴佑安和佑宝照料得无微不至。她深知,这两只灵宠乃云岫老祖托付,责任重大,丝毫不敢懈怠。她常精心挑选各类适合它们的珍贵灵药,悉心照料。在她呵护下,巴佑安和佑宝愈发精神抖擞,周身灵气四溢,愈发灵动可爱。
王七呢,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一直悄无声息潜藏着。他一面暗自竭力恢复神魂之力,一面时刻警惕留意周遭动静。他深知,这平静来之不易,生怕再有意外打破这份安宁,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转瞬,又是一秋。在这平静流逝的一年时光里,王七凭借启寒星投喂给佑宝的各类珍贵灵药,以及自身顽强的恢复能力,发生了令人惊喜的蜕变。他已从最初乒乓球般大小,茁壮成长到如今足球般大小,整个“身体”圆润饱满了许多。
不仅如此,他对神魂之力的掌控愈发娴熟。如今,他不但能全力模拟出听觉,还成功解锁了嗅觉和味觉的模拟。每当启寒星拿出灵药,他能透过佑宝,“闻”到那独特药香,“尝”到灵药散发的奇妙味道,仿佛置身于一个丰富多彩的味觉与嗅觉世界。
视觉方面,虽还未完全恢复清晰可视,但已不再漆黑一片。现在,他能看到朦朦胧胧的画面,虽如隔着浓雾般模糊不清,但相较于之前,已是巨大进步。通过这些模糊影像,他能大致分辨周围物体轮廓,勉强知晓所处环境概况。
然而,成长也并非全是好事。随着他体积不断增大,曾经让他享受不已的“胸器坐骑”再也无法承载他。每当启寒星抱着佑宝,王七不再能像以前那样,惬意地躲在那温暖柔软的胸怀之中。这让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毕竟那段时光不仅充满安全感,还带着一种别样的“艳福”。
但王七也明白,有得必有失。如今他成长迅速,恢复的希望也越来越大,这才是最为关键的。
王七正沉浸在对过往得失的思索之中,突然,一道细微却清晰的传音,如同一支锐利的箭矢,径直刺入他的神魂。“师父你怎么还没有苏醒?”这声音稚嫩且带着几分焦急,王七瞬间一愣,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云。自己怎么会被称作师父?这传音之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