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尧是九天界唯一的圣子,和承黎二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姐弟二人承揽了九天界万年神气精华而诞生于世,身上久空大帝的至尊血脉更是尊贵无比。
故此他二人从诞生之初便是天之骄子,承载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和期待。
承黎比承尧大五千岁,平日里潜心修炼,在九天界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云霄天以外的地方,故此很少有人见到这位圣女的真实模样,也因此流传出她性格古怪的传言。
而承尧就恰恰与其相反,平日里慵懒尊贵的圣子反而生了个喜欢闯荡的性子,他坚信随性而为四个字,活的好不逍遥自在。
可越是像他二人这般尊贵的人越是有许多人追随,锦宣墨恰巧就是其中之一罢了,她甘心追随于救她一命且将其带入九天界的承尧,唯其马首是瞻。
可承尧拒绝了这位半人半神的生灵,反而打发其至向来以占卜预测为主的云雨楼,锦宣墨固执的伴随在其身边,却眼睁睁的看到一位位强大而美丽的女仙靠近这位天之骄子,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一天天的相处中,她逐渐仰慕起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心中的自卑日积月累,谁也不知哪一天会成为嫉妒。
直到…那日海域神女姜浣清的到来。
神女清冷绝美,强大非凡,锦宣墨第一次在承尧眼中看到所谓欣赏之意,更是难得见到了那堪称温柔的眼神。
二人站在一起,才叫真正的天作之合,那一日,承尧和姜浣清站在一起的那一幕,在整个九天界都流传为一段佳话,也更是深深刺痛了锦宣墨的心。
终是嫉妒蒙蔽了双眼,她大着胆子将海域即将掀起风暴潮这一假消息告知还在赴宴的姜浣清,女子平淡如水的眸子看向锦宣墨,让做谎的人心中隐隐发虚。
最终,姜浣清还是没有说什么,与承尧告别后离开了九天界,锦宣墨还在心中暗暗窃喜之时,承尧一句话,破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收起你的那些小把戏,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承尧俯视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随手便可以碾死的蝼蚁,让锦宣墨至今难忘。
故此从那日起,仇恨的种子冲破心脏,落在名为嫉妒的土壤之上,成长为罪恶之花。
锦宣墨偷了承尧的玉佩离开了九天界,自那日起,人间蒸发,而承尧自然不会为一个自己随手救来的半神费心劳神,也就随她去了。
“可谁曾想,你竟然来到了这里,了无踪迹两千年,你,究竟在谋划什么?”承黎从回忆中脱离,看向面前因为受到震撼而呆滞的女子,玉手一挥,一阵清风将那蒙在脸上的薄纱掀起,将一张算得上秀丽的脸庞露了出来。
也恰巧证实了承黎的猜想,此人,正是那锦宣墨。
锦宣墨回过神来看向承黎,心中是止不住的猜疑:“你说承尧圣子是你的弟弟?可他并没有兄弟!只有一位姐姐,是…”
话还未曾说完,她痴痴的呆在原地,面前的“男子”五官突然发生些许变化,本就漂亮的眸子增加了几分灵气,深邃的五官精致柔美许多,活脱脱一位国色天仙的大美人!
“你…你是承黎圣女!”锦宣墨惊呼,不可置信的捂着嘴道,可却又因为那像极了承尧的面孔而不得不信服。
世上十分颜色,承家姐弟二人独占三分。
“没错,是我,我倒是未曾想到,还能在这里看到九天界的故人,你说对吧?锦宣墨。”承黎的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她来不及观察锦宣墨的反应,随即问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知你了,现在,告诉我,梧桐木可否是你带下凡间来的?”
锦宣墨闻言瞳孔微颤,不自觉的将眸子转向别处:“什么梧桐木,我不知圣女在说什么,梧桐木不是好好的在拾桑天嘛。”
承黎冷笑一声,似乎看出来她在嘴硬:“不说?我那位弟弟虽然生性懒散了一些,但只要我这个姐姐发话,他必然是肯下凡来的,不如…我让他来问问你?”
“不要!”锦宣墨瞪大了眼睛急忙摆手,脸上流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
承黎闻言知道自己赌对了:“那便将你所知晓的一一道来,若是胆敢欺瞒,我定然将你捉去见承尧那小子。”
锦宣墨见事已至此,自己已然没了退路,更是无法在承黎手下逃脱,只得将事实吐露了出来。
原来,她偶然间在九天界禁区寻到了一本摄取神魂以逆天改命的禁书,故此生出了摄魂的想法,却因为自己神力不足以达到那禁书上的修炼之法,只得想到了窃取梧桐木的想法。
那凤凰与承尧关系向来不错,一神一灵兽经常相约游玩,故此锦宣墨借用自己偷来的玉佩将凤凰约了出去,自己则趁机窃取梧桐木而后来到凡间。
后来又凭借着自己在云雨楼做事时看到云中遭遇特大旱情这一天灾而作为自己的投名状,她成为了肖青阳口中的圣姑,彻底的将这云中国所有的神魂者落入自己的掌间。
肖青阳为她寻找了许多具有修仙资质的凡人作为养料,而她也因此神力大增,甚至逼近真神的范畴,却始终无法突破那一重关卡,成为一位彻彻底底的真神。
后来,她索性直接寻找真正具有神魂的人类,企图用他们的神魂来帮助自己突破大关,可寻遍了整个云中,也只寻找到两位神魂者,偏偏又一位还是肖青阳的儿子,肖长歌,自己动弹不得。
那便只能将目光投向那位云中仙宗养在闺阁的大小姐云瑶了,故此才有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承黎完完整整的听完整件事情的起因,原来一切的一切都缘自于锦宣墨的嫉恨,自古至今,又有多少纷争由此而起,后代却并不知吸取教训,一味的被蒙蔽而不自知。
她盯着锦宣墨半晌,缓缓开口问道
“你可知…神为何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