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之上五猖将,陆地仙人点机缘。
知而和合合为一,合纵连横道化一。
在老头给我搭脉时,我才仔细的打量着他。身形消瘦,但眼神很深邃,不用心观察,只会觉得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跟仙风道骨一点不挨边。
在给我搭完脉,放下我的手以后这老爷子对我讲:
“气盈神足,化气得法,自运周天,守精固元,九九祛淤,浊气外放。过了九月九以后,你就开始好了。”
待老人说完了这些话,我想起来这人是谁,这不是陆地仙人“张志顺”么!在抖音上偶尔就会刷到的,不过这老爷子不是仙逝了么!我怎么跑来见他了?
我想张嘴跟这老爷子说点啥,甚至有股冲动给这老爷子跪地磕俩。
这老爷子看出了我的想法,轻轻一动嘴:
“还没有到结此缘的时候,受人之托,你回去吧!”
被张志顺这么一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身离开。出了这个窑洞后我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看向窑洞。
不多时一位身穿西服,气宇轩昂的男人进了窑洞。又不多时等这男人从窑洞出来后,他开始原路返回。
我跟在男人的身后看着他,他先是将身上的手表戒指,还有口袋的金银等扔向了路边。接着开始脱衣服扔衣服,路边有人疯抢他扔出的东西,最后男人只留了一条底裤继续向前走着。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我好奇张志顺和他说了些什么,以至于男人会让自己赤条条的走。不过从男人的神态上来看,他从扔掉身上那些东西开始,他变得无比轻松。
看来男人是被世俗外物困扰住了,当他脱光自己身上的衣物,丢弃自身的财物,坦然的行走在外面,不在意任何的目光,在精神上他已经是超脱物外了。
享受源自于物质、金钱、身份、地位带来的一切,同样也会受困于这些东西。
当我想明白这些事情后,我眼前的场景突然切换了,我来到了一个戏台子前。戏台子上五个穿着戏剧武将戏袍,脸上画着京剧脸的人端坐在太师椅上,他们五人的戏服颜色皆不相同。
我面对着五人,脸谱上看不出他们是什么表情,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出,这五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主,他们的眼神透着极强的狠戾。
我看着他们,他们同样也在看着我,我冲着坐在中间身穿黄色戏服人问道:
“你们是谁啊?”
在我问完此话,黄色戏服人开口回答了我:
“你把我们请了过来,你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五位便是你坛前的五猖将军,受命领你坛前五猖兵马,但凡有事需调动兵马,皆可请调我五人中任何一位。”
这黄衣服的声音很凶,透着要吃人的感觉,不过我也根本不怵他。
我没好气的冲着黄衣服喊道:
“你凶什么凶,吾乃九幽路龄昌,汝等今归我坛前听调,吾自会按规矩办事,日后有劳诸位。”
在我说完话,这五人齐刷刷的消失了,空留五把太师椅在戏台子上。我有些好奇为什么,我刚才要说自己是路龄昌,难道只有路龄昌才能指挥的动他们么!
我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眼前景象逐渐模糊后,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此刻正躺在表哥家的床上。
回想着刚才的第一个梦,剖析着张志顺说的那些话。
九九祛淤:应该是过了九月九以后我就开始好了,祛淤应该是我心里堵的那口气。
化气得法:这化气得法说的应该就是,九幽的以怨化气。
气盈神足:我现在确实精神的不得了,每天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就够了。这眼睛亮的,兰州这些亲戚都以为我是带了美瞳,其实就是精神力透过眼睛在外放。
自运周天:就是无需打坐,无需练内家功法,也不用掌握调息运气的方法。这样倒是挺好,有点自动驾驶的感觉。
浊气外放:属于是将转化剩下的杂气释放出去。
守精固元:控欲,控思,控食。
从8月开始,焚烧感又变回了灼烧感,在8月底的时候灼烧感又慢慢减弱直至消失。脑子变得不仅仅是清晰了,很多时候是嘴跟不上脑子。没等开口说话,脑子已经闪出来大量的信息。
如果说之前的脑速度是3G网,现在是5G了。一开始还不适应脑子比嘴快,在沟通和看卦的时候完全是没有思考停顿的。
甚至于很多时候,我在和对方对视时,会感知到对方的一些想法和情绪,大多数看卦的过程中,对方不敢与我对视。
这些变化我都留意在心里,这可能就是我这脑子被烧了8个月的成果吧!身上的戾气没有之前那般强烈,五官也没有之前那般狰狞,但却可以随时将那股暴虐的气息调动起来。
昨晚跟表哥从山顶回来后,我还特意给表哥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切换磁场。通过切换磁场五官会微变,而气息和眼神则完全发生变化。
东北出马小说表哥没少看,他以为我这样的变化是来老仙了,忙问我刚才来的是哪位老仙。
我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知怎么向表哥解释,说了他也不会懂,而且就说给大部分的同行,他们也不会理解,甚至以为我这是在吹牛逼。
出马仙的圈子里一直有个说法叫人仙合一,我想,我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合一了吧!只需要通过心念意动,就变化了自身的磁场。磁场一变,给人的感觉则全变了。
第二个梦,有关五猖将军的。
对于五猖兵马我一直了解不多,之前有一些道行还不错的同行,倒是看出了他们的存在。他们也不认识五猖兵马,在形容他们的时候,说不像鬼,也不是仙,倒是有点像魔。
那八十位五猖兵马,自从来了之后只知道是守在我身边,其他什么变化都没有,我也不知道如何调动他们,我也不敢肆意妄动。
这梦里五猖将军来了,我算是知道如何调用了,还真是光有兵不行,还得有领兵的将军存在。虽说对于五猖兵马了解不多,但我深刻知道他们是不能随意调动的。
在百度上搜索有关五猖兵马资料时,看到了这样的一句话,五猖兵马是道士最后的底线,通过这个我知道了,这是除非遇到了大事,否则最好是不要随意调动他们。
那黄衣服的五猖将军告诉我,在动用他们的力量时需要请调,这请调应该就是写表文了。我倒是不会胡来,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流程下来显得规矩多了。
只不过得是什么样的事情,我需要动用他们的力量,希望这样的事情越少越好。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的力量到底如何,动用他们的力量我会不会遭到反噬,这些都是有待考证的。
剖析完这两个梦表哥也起床了,叫我下楼吃“牛肉面”。
在兰州没有叫拉面的,都叫“牛肉面”。只有除了兰州以外的城市,才会叫“兰州拉面”。那些在牌匾上写着“正宗兰州拉面”的,我就寻思这兰州都没有叫“拉面”的,他是怎么正宗的!
吃过了牛肉面,让表哥开车送我去昨晚的山顶国学院,我打算在那里待上一天。我有些不解的问题,打算借助那里的磁场,看看能不能想明白。
山顶国学院表哥没有陪我待在这里,他让我待够了就给他打电话,他再来接我离开。表哥临离开前叫人,给我所坐的凉亭位置送去了一壶茶,他又丢给我一包烟,让我边喝茶边抽烟边在这里思考。
表哥走后我望向山里的景色,这里的环境和空气是真心的不错,山脚下就是黄河,能清晰感受山与河律动的磁场能量。
我要思考的问题,到底什么是堂口,堂口到底如何存在。
从换到新的工作室后,我只在重新落香炉和鼎时上过一次香,在往后的日子里我便没有再上过香。每次当我有上香的念头时都会很抵触,直至来了兰州我也没有上过香。
甚至有个很强烈的念头,以后除非有事需要,这香我是不会如以前那般的随便上了,尤其家里的香炉是不可以再上香了。
当初梅姨和小美带我去见那个领队时,我当时犹如被附体般说过这样的话:
“红尘凡世即为苍茫苦海,肉体身骨为行海之船舟,若无肉身即无入海之资格,灵慧魂觉乃驾船之舵手,若无灵魂既无航驶之线路,船舟之坚挺可保行海之长久,舵手之明醒可保行海之无错。”
既然把肉身比喻为船,这船上除了自己的灵魂外,还会搭载身后的仙家师父。所以早在最初的时候便告诉了我答案。
我没有堂单,也没有山水画,现在也不让我上香,我又远离东北,我的能力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所以肉身才是堂口的载体,所承载的正是堂营上的那些仙家师父。
这样的想法有些颠覆,甚至于这样的理论,会被绝大多数出马仙认为是歪门邪道。可真正承载老仙的就是人身啊。
以人身为点来承载无形众生,以灵魂为点链接无形众生,这不正是领仙的原理么,那么堂口不就是人身么,以人身为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