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得很!”
楚沐瑶特别喜欢听这故事,否则也不会一听见有后续就立刻赶来听了,“对了,我皇嫂呢?”
“她说要去给你皇兄买点料子做新衣裳,去布衣坊了。”
宋景深应了一声,视线转向茶馆的客人,不得不说,如今这生意真是越来越红火。
看似大家都是来买票听说书的,但每天的茶水、小食卖的都不少,尤其是那烧烤、炸鸡也在这供应后,生意别提多好了。
以前他觉得自己擅长做生意,如今只觉得五妹妹才是生意鬼才,有这样的脑子,不论做什么都能做好。
楚沐瑶想着她前几次来时,宋景深除了刚开始招呼她坐下之外,便去忙别的事了,可今日竟特意也来听说书了,莫不是因为柯沅芷在这儿?
她之前就听人说过,男子永远忘不了心里的白月光,即便此人曾经伤害过他,也无法彻底忘记。
宋景深不会是当着他们的面嘴硬,实则心里根本忘不掉吧?
“你今天怎么这么得空?难道不忙吗?”
宋景深挑眉,“这是嫌我在这碍事了?”
“有一点儿吧。”楚沐瑶思量着开口,她其实挺希望宋景深陪着他一起听说书的,但她发觉不远处柯沅芷一直盯着这边,她又觉得宋景深还是先去忙好了。
“行,那我就先去忙,不在这打扰公主的雅兴了。”
宋景深哑然失笑,这姑娘的脾性还真是难以捉摸。
罢了,还是等等再瞧吧,说不定只是自己误会了。
楚沐瑶见宋景深让人给她送了点心后就真的离开了,明眸漫上一抹诧异,竟然真就这么走了?
柯沅芷却在见宋景深离开后悄然松了一口气,他竟然没有陪六公主一起,想必两人的关系还不明朗,自己也就还有机会!
……
宋若臻特意给楚君霆挑选了一些料子,最近她想出了一些新式样,想着楚君霆穿上了肯定好看!
自从二皇子被关幽禁,凌家满门抄斩,就连与之有关的官员,如今也几乎都被查了出来。
朝堂上如今一片清净,她也乐得清闲。
“王妃,你要不要再买一点别的料子?”沉香询问道。
宋若臻摇头,“我还有不少衣服穿,不用买新的。”
原主的衣裳本就不少,嫁进王府后,楚君霆还给她准备了很多衣服,都是进贡的料子,品质一绝。
“王妃,奴婢不是说你,是想着你和王爷成婚也有一阵子了,要不要提前先做点孩子的衣裳备着?”
宋若臻一呛,难以置信地看着沉香,“沉香,你可真是语出惊人啊!”
“这是奴婢听人说的,成婚之后要不了多久便会怀身孕,到时候孩子的衣服也需要不少呢。”
沉香说的一脸认真,此事之前夫人还提醒过她,要是王妃有了身孕,一定要告诉她。
“早着呢,现在就别想了。”
宋若臻摆了摆手,她倘若是这会儿真买了孩子所用的衣物回去,怕是君霆直接就以为她怀上身孕了,那还了得?
孩子这种事要靠缘分,她才刚成婚,倒是没到打算立马要孩子。
在布衣坊选料子时,恰好听见一旁的议论声。
“听说今天葛鹤轩的案子已经开审了,大家都说这次葛鹤轩是跑不掉了,想想就痛快!”
“那黄玉树也不是个好东西,卖姐求荣,为了讨好表哥,将对他好的姐姐给出卖了,这种人实在太恶心了!”
“要我说,我们姑娘家就该像黄姑娘这样,凭什么受委屈就只能勉强答应,那往后遇到不喜欢的人,只要对方用这种法子,我们还非嫁不可?”
宋若臻瞧着姑娘们聚在一起同仇敌忾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王妃,幸好大家没有因此而质疑黄姑娘,反倒人人都称赞她有胆量,有勇气。”白芷笑着道。
宋若臻螓首轻点,“公道自在人心,本就应当如此。”
“若臻!”
忽的,一道欢喜的声音响了起来。
宋若臻转头就瞧见了孟沁,眼里也漫上了笑意,“你也来买衣裳?”
“是啊,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孟沁笑盈盈地开口,“我听说多亏了你算卦找到黄姑娘,才让她躲过这一劫,否则怕是已经没命了,是不是真的?”
宋若臻淡笑,“黄姑娘本就是有福气的人。”
孟沁一听就知道传闻肯定没错,当初如果不是若臻提醒她,她也险些出事。
“若臻,我能不能从你这求一张平安符?”
宋若臻挑眉,视线打量着孟沁,道:“你最近无病无灾,不必担心。”
“我不是替我求的,是替我大哥求的,最近我见他总是精神恍惚,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不肯说。”
孟沁皱着眉头,她虽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她与大哥感情一向很好,很明显能发现大哥的情绪变化。
“之前他每天都神采奕奕的,可最近忽然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才想向你求一张平安符。”
“精神恍惚?”
宋若臻听着孟沁的话,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便是人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英雄难过美人关,年轻男子最容易撞见的便是这种,与之前昭愿遇到的差不多,总不会先抓了个男色鬼,又来一个女的吧?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不妨让我给你大哥看看,万一真是被邪祟沾到了,光靠贴一张平安符还不够。”
宋若臻取出平安符递给了孟沁,她之前特意多画了一些平安符,以备不时之需。
孟沁一脸激动,“若臻,你真是太好了!
我原本还想着下次见到,只怕是要等到你二哥成婚的时候了。”
宋若臻轻笑,“你平时想找我可以直接来王府,反正我最近也很空闲。”
“那感情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片嘈杂声。
“你这人怎么走路不看路?没瞧见我推着这么多东西,现在全都被打翻了!”
“抱歉,我赔偿给你。”
男子揉了揉眉心,眉宇间透着一抹无奈,道:“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