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一旁秦诗曼却不解蹙眉，狐疑的看向陈凡郑重给王耀文诊脉看病。
这都脑癌晚期了，先不说陈凡会不会医术。
哪怕医术超群又能如何？
还能从死亡线上把王耀文给拉回来？
不过对此，陈凡并未过多解释。
“怎么样，诊断出了什么？”
约莫一分钟多钟。
陈凡眉头紧锁的结束诊脉。
王耀文一脸期盼的询问起来。
陈凡立刻换上轻松神色道：“脉象平和，身体大部分指标还算健康，只是，除了脑神经方便有压迫阻塞外，王老师心情有些消极。”
“咦，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王耀文一听，喜上眉梢道。
自己的情况，王耀文自己当然最清楚。
连忙又伸手道：“我这几年，心脏也出了点小问题，我还特意问过医生，和脑子里这东西没关系，你帮我看看。”
王耀文这是在给陈凡出考题了。
不是刁难。
而是真心想看看陈凡医术如何，是否真的能将其当成后半生饭碗。
这让陈凡有些动容道：“王老师，以前是我年纪小，不懂事，让您费心了。”
“说这些干什么？你快给我看看心脏……”
“冠心病，男性四十岁后常见病症，是冠状动脉阻塞引发的心绞痛，属于比较常见的老年病，吃药即可缓解控制。”
陈凡此言一出，王耀文满面震惊。
这几乎和三甲医院权威大夫给出的诊断如出一辙。
标准的仿佛像是陈凡提前背好了答案。
“你，你，你小子没有偷看过我的病例吧？”王耀文一脸狐疑。
无他。
学生时代作弊抄答案，陈凡没少干。
对此，陈凡无奈一笑，抓起王老师的手，用指关节在其手腕处揉按了两下。
“嘶~~~”
霎时间，心口位置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这让王耀文难以真心的瞪圆双眼。
“好，好，好！”
好半响，王耀文激动的连声赞许道。
这个曾经让他操心的问题学生，这一刻，终于让他放下了所有的牵挂和担心。
有这医术，即便坐过牢又如何？
日后成家立业，甚至过上富足体面生活，都不是问题。
饶是如此，王耀文仍然不忘牵挂道：“你有个学长是搞医药生产的，我帮你问问他，看能不能介绍你去中医院找个工作。”
“王老师……”
“别嫌弃，一步一步慢慢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打个电话问一问。”
陈凡见状，无奈一抿嘴，不再争执此事。
转而皱眉道：“王老师，你最近有没有接触一些比较稀奇古怪的东西，譬如像是古董古玩一类，或者来历不明的玉器、瓷器之类？”
“怎么问起这个？”王耀文一脸奇怪道。
不等陈凡询问。
王耀文便摆手道：“我不懂这个，也不感兴趣，咱们外行人不要乱掺和，据说大多都是骗子。”
“不是……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说。”
陈凡盯着王耀文眉心的一团咒气，几度张嘴，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当然没有自信到能治疗脑癌晚期。
主动提出给王耀文把脉诊病，既不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医术，也不是妄图治好王耀文。
而是想看看他眉心那一团咒气究竟是什么东西。
“王老师，那您最近有接触过……脏东西吗？”
“脏东西？！”
王耀文一脸惊疑。
一旁秦诗曼闻言，更是眼皮狠狠一跳，清瘦脸颊上，泛起浓浓凝重。
能被陈凡称之为‘脏东西’，那可绝对不是晦气那么简单。
“就是，比较古怪，生活中并不常见的那种……”
陈凡正在绞尽脑汁斟酌用词。
病房房门，忽然被王耀文的女儿小燕推了开来。
“爸，医院护士通知，市府宣传署刘署长要探望您，据说是你学生，希望咱们准备一下，人已经到楼下了，院领导正在陪同上楼。”
闻言，王耀文立即将陈凡所谓的‘脏东西’抛之脑后。
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后，欣慰道：“是刘源，当年上学时我就说他那性格，适合去体制内当官，没成想，一语成谶，真成大领导了。”
正说着，门口女儿小燕又恼火起来了。
因为白晓宇三人，又要强行挤入病房内。
“喂，你们要干什么？”
“王老师，刘署长马上来了，他管宣传，我正好在录制宣传您的视频，若被他看到，对您宣传效果不更好？”
门外，白晓宇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解释道。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
可回想他之前的种种行径。
白晓宇究竟是为了宣传教书育人一辈子的恩师，还是为了宣传自己尊师重道博取流量，答案不言而喻。
“你别给我没完没了，再敢打搅王老师，看我抽不抽你。”
陈凡面色一沉，冷冷告诫一声。
没成想，白晓宇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道：“王八蛋，你别狂，等治安署巡捕来了，我让你好看。”
“滚！”
“你，你……”
“滚不滚？”
眼看陈凡噌一下从床边站起身来。
眼疾手快的王耀文，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怒喝道：“你俩干什么？要在我的病房里面打架吗？”
陈凡深吸一口气，不得不重新坐下来。
见状，白晓宇却怒气难消的指着陈凡道：“你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何须等治安署来收拾他？刘署长不是要来了吗？就说这小子破坏你宣传王老师，阻挠咱们宣传家乡。”
白晓宇身后，那位年轻貌美的女助理，无比阴险冷笑一声。
闻言，白晓宇大喜。
对啊！
身为大网红，他可是本地宣传部门眼中的大红人。
如今网络舆论更是政府部门关注的重中之重，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造成舆论灾难。
还找什么治安署？
直接让这位宣传署的学长刘署长以破坏宣传，亲自收拾陈凡这个混蛋。
“没事，别怕，待会我帮你说话！”王耀文见状，急忙拍了拍陈凡胳膊，安抚一声。
对此，陈凡毫不担心。
他真正关心的，还是王老师眉心那一团咒气。
“这东西和王老师的脑癌，究竟有没有直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