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绿光随风消散,云邪手臂淌血伫立在擂台之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丝丝不祥的青色妖气,才刚打碎了外层的龟钟罩就紧接着对第二层发起了进攻,以另一只完好的拳头凝聚妖气对着第二口大钟一轮猛砸,完全无视自身的伤势。
擂台上再度接连不断地响起清脆的钟声,身处大钟内的姜破军双手合十地心想:“别慌!第二层的坚固程度比外层又要强上一倍,绝对不会被他攻破的!”
话音毕落,已经摸到窍门的云邪脑袋后拉,然后一个头槌猛地将第二层大钟给撞得粉碎!
“什么!?”姜破军见状顿时傻了眼。
云邪虽然成功把第二层也突破了,但也落得一个头破血流的下场,鲜血从额头上的伤口流下挂满了整张脸,原本就狰狞的面目在鲜血的点缀下变得更加骇人。
姜破军目睹后整个人被吓得瑟瑟发抖,明明正身处在最坚硬的那一口龟钟罩内,可他却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如今的云邪在其眼中已经没有半点人样,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中爬上来寻仇的恶鬼般可怕。
为了不让对方靠近,姜破军毫不犹豫祭出所有灵气来巩固防御。
云邪来到了最后一口大钟前狞笑着把脸贴了上去,瞪大着血丝满布的双眼注视着身处半透明龟钟罩中的姜破军。
“这最后的防御绝对不会让你突破的......”姜破军咬牙催动灵气道。
云邪二话不说将妖气集中在额头之上,再次以头槌将最后一口大钟给撞得粉碎,化作点点绿光消散。
“轮到你了......”血流披面的云邪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体,不怀好意地盯着无处可躲的姜破军笑道。
姜破军在姜明始的保护下,这三年都躲在学府瑞安安全全地修炼,一次跟人以命相搏的实战机会都没有。
一直以来无论是他或者是对手在比赛时都是点到即止的,像云邪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他还真是头一回遇到。
俗语说穿鞋的怕光鞋的,惜命的打不过玩命的,而姜破军就是穿着鞋子惜命给金的那一位。
他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得瘫坐在地上,四肢乱划乱蹬拼命想要远离恶鬼般的云邪,手脚偏偏却这节骨眼里不听使唤。
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过身以匍匐姿势逃跑,结果才爬了没两步脚髁就被云邪拽住用力往后拖。
姜破军当即发出了如同花季少女般的尖叫声,然后就趴在地上被硬生生地拖了回来。
云邪跨坐在姜破军身上,后者以绿光虚甲护体片刻都不敢松懈,因为这就是他最后的防线,连这也失守的话,那胜利将会永远离他而去,落败也会成为板上钉钉。
姜破军咬紧牙关朝对方挥动被龟甲功所包围着的拳头,想要借此挣脱对方的压制。
殊不知就在拳头即将砸落之际,云邪蓦然伸出一手就轻松地接下了这一拳,任姜破军如何催动灵气也无法往前推进分毫。
云邪身上妖气暴涌,嘴角挑起一抹坏笑,包裹着拳头的手掌开始逐渐施力。
起初姜破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拳头上的绿光虚甲崩裂出一道隙缝时,他才明白事态远比现况来得严重。
随着云邪狞笑着持续加大手上的力度,绿光虚甲上噼啪作响,裂缝的数量不断增多并漫延开去。
“不行!”
姜破军很清楚这样下去很快连绿光虚甲都保不住,于是咆哮着耗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赶在拳头被粉碎前抽了回来。
“无妨。”
云邪血丝满布的双眼骨溜溜地转了一下,最终落在跨下的姜破军身上,后者手脚并用按在地上来了一记鲤鱼打挺想趁机把他甩掉。
而云邪的双脚就像是铁钳一样牢牢地钳制着姜破军,不管他如何闹腾都不为所动。
为了彻底解决姜破军,他举起一双凝聚了妖气的拳头像大猩猩砸地般不断猛砸对方的胸口,霎时间拳如雨下。
覆盖在身上的绿光虚甲每承受一次攻击后都会闪过一道绿光,等到光芒褪去后就会像变得比之前更加透明虚幻。
姜破军为了维持这如同风中残烛般的龟甲功,憋着一口气咬着牙死命忍受着这暴风般的攻势。
由于先前所施展的三重龟钟罩过于透支灵气,以致熊力丹的药效要比一般情况更早结束。
姜破军能明显感觉到体力正在不断流失,那赖以维生的绿光虚甲如今也变得若隐若现,彷佛下一秒就有可能维持不住消失。
云邪也察觉到对方快要支持不住,狞笑着举起一臂然后凝聚妖气重重砸在姜破军身上!
“咣当!”
绿光虚甲应声而裂,化作点点绿光消失。
姜破军如今就像是一只失去背壳的乌龟,没有任何的防御力,只能如同案上的鱼肉般任人宰割。
眼见云邪又再凝聚妖气打算再挨一拳,他惧怕地举起颤抖的手说:“慢......慢着,我投......”
降字还没说出来,姜破军的嘴巴就把云邪用染血的手摀住,后者在嘴边竖起一指,示意让他噤声并道:“投什么降,那多扫兴啊?”
他像是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人体是非常神奇的,只要手法正确是完全可以把人弄得残而不死的,而我恰好略懂。”
“首先让你也感受一下肋骨被人打断的感受。”云邪凑到他的耳边用温柔的语气小声道。
无法发声的姜破军眼中尽是恐惧,下一秒肋间就中了一拳,数根肋骨瞬间断裂。
直达神经的痛楚叫他痛得表情扭曲放声大叫,无奈嘴巴被捂住后就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