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墨啊……”许笙笙俏皮一笑,“怎么,你不知道?没理由啊,你们关系那么好,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出事的事。”
看着许笙笙意味深长的样子,苏芸琪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的确不知道,而且我和他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熟。”
“你在外婆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许笙笙压根不信她的话。
再不熟也不至于不知道沈之墨求婚的事。
这么大的事,身为沈之墨好友的苏芸琪不在场,怎么想怎么古怪。
除非,她早就知道沈之墨不会求婚。
“苏芸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之墨不会求婚?”许笙笙盯着苏芸琪的脸,想要一探究竟。
“笙笙表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沈之墨求没求婚,和我有什么关系?他邀请你了,但他没邀请我,我没必要去……”
“哦,那挺好,我看沈之墨生病住院的事,你也别去看了。”说完后,许笙笙双手环胸,看着苏芸琪急红了眼。
苏芸琪的确不知道沈之墨住院了。
而且听许笙笙的话,似乎凶多吉少。
“沈之墨他到底怎么了?有没有抢救过来?”苏芸琪强压着让自己不要过度关心。
但脸上的担心没有逃过许笙笙的眼睛。
“抢救不过来了。”
许笙笙一句话,吓得苏芸琪大惊失色。
抢救不过来了?
怎么会……
难道沈之墨真的出了意外?
说时迟,那时快,苏芸琪快步朝外走去,被许笙笙拦住。
“笙笙表姐,请你不要拦着我。”苏芸琪的脑子里全是沈之墨。
沈之墨说他不会出事,但万一呢……
车祸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最后会怎么样。
“你不会去找沈之墨吧?”许笙笙上下打量她,讥笑,“南溪在沈之墨身边陪着,你要是过去,万一南溪误会了怎么办?你不是还要带我们沈家走向辉煌吗?不会忘了吧?”
“我……我不是去找沈之墨的,外婆的生日快到了,我出去拿礼物。”苏芸琪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她,“笙笙表姐,姨外婆说让我们互相扶持,你这样……是在故意为难我吗?”
看着苏芸琪即将发飙,许笙笙眯了眯眼,侧开身子。
看着苏芸琪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许笙笙心底的疑团越来越大。
问是问不出什么了。
那就只能跟在她背后,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苏芸琪离开后,快速上了一辆车。
许笙笙也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辆车。”
许笙笙说完,司机见怪不怪的踩了油门。
从许笙笙那得知沈之墨出事以后,苏芸琪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另一个破旧的小区。
看着苏芸琪在这个老小区下车,许笙笙虽然心底有疑虑,但还是跟了上去。
一路还算顺畅。
许笙笙冷哼。
还好苏芸琪没有发现自己。
等到她找到苏芸琪和沈之墨勾结的把柄,到时候告诉南溪,对自己的未来也有好处。
外婆现在很喜欢苏芸琪。
只要她能找到把柄,就能一箭双雕。
此时苏芸琪,快速来到了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还在漏水,地面上全部是青苔,湿漉漉的,破败不堪。
跟在苏芸琪背后的许笙笙眯了眯眼,直觉告诉她这里藏着什么秘密。
为了以防万一,她打开了录音笔。
“苏小姐……”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像毒蛇一样让人胆寒。
“韩蔡泽怎么也在这?”苏芸琪像是发现了什么。
韩蔡泽?
许笙笙微微张大嘴,韩蔡泽是谁?
她想往里看,却生怕里面的人发现,既紧张又害怕。
阴沉男人的侧脸,许笙笙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看到过……
她想举起手机拍照,忽然,那个男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朝这边看了过来。
完了!
许笙笙惊慌的收起手机开始跑。
后面的男人自然也没有放过她,迈开腿疯狂追。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男人仅仅只是追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许笙笙不敢回头看,立马拦了一辆车。
“去市中心医院。”
现在只有去找南溪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韩蔡泽,看起来像是被绑架了。
市中心医院。
南溪看着从抢救室推出来的沈之墨,浑身总算是松懈了一下。
“沈先生福大命大,命抢救回来了,但具体有没有后遗症还需要进一步检测,这些天还是要亲属陪护。”医生摘下口罩,面上轻松。
南溪看着闭着眼的沈之墨,知道他麻药还没醒。
还好……
命还在。
等沈之墨进了房间,看着护工在旁边照顾,南溪缓缓站起身,朝外走去。
她记得,傅司淮就在隔壁。
南溪走进去,一眼就看到傅司淮身边的张芬兰。
此时的张芬兰,正在喋喋不休的劝说傅司淮。
“司淮,那个女人心太狠了,你别再和她纠缠了,我知道你喜欢她,但她……”张芬兰看着忽然走进来的南溪,声音一顿。
傅司淮垂眼看着手上的书,似是没看到南溪。
“你来了啊?”
再次见到南溪,张芬兰不再像之前那样热情。
虽然她不是傅司淮的亲生母亲,但傅司淮也没改口,还是肯叫她妈。
这意味着傅司淮不介意两人的关系。
既然是傅司淮的“妈妈”,那她肯定也要为傅司淮考虑一番。
同样都在医院,南溪一直陪着沈之墨,却根本看都不看傅司淮一眼。
这在张芬兰看来,南溪早就已经胳臂往外拐了。
“溪溪啊,司淮要休息,有什么事你等会再来吧。”
张芬兰直接下了逐客令。
南溪一动不动的看着傅司淮:“傅司淮,我有话要和你说。”
“没什么可说的。”傅司淮放下书,嘴唇上扬,讥笑,“南小姐不会是专门来找我清算的吧?毕竟,沈之墨是因为我而撞车的。”
听到这话,南溪沉默不语。
当时沈之墨昏迷不醒,她的语言是有些过激。
但真正一想就知道,虽然傅司淮在追车,但毕竟是没有碰到他们的车。
这种连交警都不会定论的事,她怪在傅司淮身上有点意气用事。
“对不起,我之前说话过了,阿墨受伤我很慌张,现在想想,不该怪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