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囚狱大门内。
一道拥有悠久岁月沉重无比的青铜大门隔绝内外。
里面的人想出来。
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特么想里面的人出来!
可里面的人,他怂!
看到一些什么样的东西就风声鹤唳,就举步维艰!
已经在这里徘徊了足足十分钟了!
“大人!还不走吗?”
末度有些焦急。
ma干啥呢?
我们这是越狱,不是出去郊游,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十分宝贵的时间。
前方就是自由!微凉的清风配合着新鲜的空气。
难道这一切您都不想要吗?
您到底在犹豫些什么东西啊!?
是,这门后有什么恐怖的妖兽吗?
他打定主意,深吸一口气刚想开门。
却不曾想一道凌厉的剑光径直冲开大门,向着他们几人而来。
末度伸出的手僵硬了起来。
而呼雷,则是呼吸一滞,另一把剑刚刚去幽囚狱最底层镇压那些不老实的家伙,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了越狱的勇气。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又搞进来一把?
而且这把剑的气息。
感受着体内胎动之月的躁动,呼雷默默无语。
你……
你是很牛逼的东西,对吧?
你是长生主亲自赐下来的奇迹,对吧?
你是步离人世代供奉的血红之月,对吧?
怎么现在,你碰上个什么玩意儿都要先颤抖一下呢?
就,谁也打不过呗!?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呼雷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你要杀要剐,你直接了当的说好不好?
我本来就是你们的阶下囚,真要杀我,你杀了我不就完了?
这样放,放了又堵,堵了又放,还一直让一把剑跟着威胁我。
我请问呢?
我是什么很贱的狼吗?
我明明都不想越狱的!
你们,你们这不是欺负老实狼吗?
他现在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那就是回到幽囚狱那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里。
虽然没了自由,没了一切,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痛苦。
但至少不用这样受折磨。
又或者。
你直接冲下来给我杀了呗。
干脆一点,好不好求求了,别折磨了!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敢主动质问自己,楼皇显现出身形,有些懵逼的挠着挠头。
然后不太熟练的使用起了凌晨传授的传音秘法。
主要对方体内有一个很危险的玩意儿。
他不能使用岁阳的能力跟对方进行心灵连接,不然很有可能会被侵蚀。
“那什么,我们家主人说你要越狱就快点儿,磨磨蹭蹭的算什么男人?都等你多久了,你还在这个进度徘徊……”
“他陪你演戏很累的,能不能体谅一下他这个演员……”
“额……”
楼皇眼神微妙,没有把最后两句话说出来。
因为他感觉现在下面那头步离人的战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如果继续说的话……
很有可能会冲出来干他,而主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个家伙不能死。
这种几乎已经吃上断头饭的家伙,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
“你们!到底!要!干嘛!!”
呼雷要疯了。
就好像那些曾经被他戏弄的猎物一样。
这种所有的行为被别人掌控在手心里,如果不做还要被鞭子抽的感觉,实在是令他太过于屈辱。
焯!
老子是步离人战首!
老子是长生主亲自注视过的存在!
老子……
怒急攻心的呼雷迈出了坚定的一步。
丝毫不在乎其他,不在乎半空之中悬挂着那把剑,不在乎门口可能会出现的敌人。
这一次。
他不再逃避了。
如果有机会,告诉俺娘,俺不是孬种!
不知为何,狼人心中闪过了这个念头。
只是不知道他那早已经失去无数岁月的娘,能不能收到这个消息。
古朴的青铜大门在吱呀一声中被打开。
清爽的风和新鲜的空气在那一刹那之间涌动开来。
“那什么……”
发现这家伙要出去的楼皇好心提醒了一句。
“主人说了,如果你不想太过掩耳目的话,可以把药吃上。”
“我特么不吃!要不你们就来干死我!!”
已经把药要到手里的呼雷毫不犹豫地选择呛声回去。
吃药?我吃你个大香蕉!
老子,真正的man!
需要吃药做掩护吗?要不你就来干死我。
要不我,杀穿整个仙舟。
在死亡之中得到我真正想要的自由!
这,才是我该走的路!
“呼雷大人……”
但受到自家老大心态变化的末度热泪盈眶。
之前都是被关在监狱里的后遗症吧?
该死的幽囚狱。
将他们这无所顾忌的老大变成了什么模样?
幽囚狱!你把人变成了鬼!!!
而现在,回来了!一切都回来了!
末将末度,愿世代为呼雷大人赴死!!
一行人迈出了坚定而艰难的步伐。
那些随从们之所以艰难,是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整个仙舟的战力。
甚至是……
多个仙舟的战力!
毕竟,如今演武仪典在即。
三位将军坐镇罗浮仙舟且不谈,那位神出鬼没的十王司十王,也是隐藏在暗处观察着一切。
他们之所以挑这个机会,是因为这个时间点足够乱。
但,他们也都明白。
趁乱混进来之后,便要承受乱带来的巨大压力!
至于呼雷为什么艰难……
开什么玩笑?
我打凌晨?
包死的老哥!
幽囚狱最底下那九个人足足有五个是凌晨亲手给抓进去的。
就呼雷自己的感受,九个人全部无一例外,都拥有令使级别的战力。
他依托胎动之月。
别人,自然也有所依托。
在这种情况下被凌晨活捉代表着什么?
代表那个b十万的战力远超令使!再加上圆月不停的警告……
踏出这一步格外艰难。
但当他真正看到大门外的景象之时,让他感受到那清爽的风和自由的空气之时。
“值了!来吧,来战……”
“啊嘞?”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场景,呼雷有些不可置信的咽了口唾沫。
人呢?
我辣么大一坨敌人呢?
咋都不见了?
这……
你这……
搞什么啊?既然你们不是要堵我,那刚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单纯是为了搞我的心态吗?
是吗?
说话!!
末度察觉到自己老大的呆愣,单膝跪地。
他身后的那些步离人也都是十分有眼色的跪了下来。
场中伫立着的只有成竹在胸的椒丘,和无限懵逼的呼雷。
在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
步离人一起开口。
“恭喜呼雷汗重获自由之身,自此以后,整片宇宙都会是我们步离人的猎场!”
然后他们就明显察觉到呼雷的脸色在疯狂转变。
过了好一会儿。
呼雷扑了上来,狼狈的开口索求着。
“屁话那么多!药呢?药给我!!!”
“啊,啊!?”
末度不理解。
您不是,不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