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石达开犹豫,直接伸出三个手指,说道:“给你三个选择!”
“第一,成为大夏联邦之下,远东总督区的军政总督,麾下军队整编为华夏开拓军第26军、第27军。”
这些年;
石达开在将赣地治理的井井有条,很多都仿照东华王国建设,比如建立钢铁厂、修建铁路、建设造船厂等等。
把极寒之地的远东总督区的军、政都交给他,冯瑞科很放心。
一方面,河蟹大神的影响下,冯瑞科不敢再经略神州。
另一方面,也让石达开独当一面,完成心中抱负的机会,广袤的远东、辽阔的西伯利亚,甚至阿拉斯加地区。
“第二、带着麾下军队,去西北、西域,与左季高先生一起保卫国土。”
这一杆子,将他们支的老远。
若是他们能在中亚生根,对于大汉民族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
“第三、去西南,云贵川或者更南。”
这个算是他历史的去处,特别是现在滇西地区,也发生了很多叛乱;缅甸在英国人的支持下,也开始抢占神州的传统土地。
“这……”
石达开见一时有些犹豫,第一条算是彻底归属于大夏,中间一条是归属于辫子朝,最后一条是自生自灭。
“臣,石达开,谨遵陛下旨意!”他这话,算是表态选择第一条,放弃那虚无缥缈的翼王爵位,而是成为大夏一方总督。
“哈哈,很好!”冯瑞科见他终于同意效命于大夏,很是高兴:
“给你一个月时间,将麾下军队换装华夏开拓军制式装备。”
“然后配合海军船队今年内全部撤退,愿意跟随的百姓全部迁移,大夏各联邦和总督区,都可以选择。”
“臣,遵旨!”
石达开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决定坚定的执行,他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
他的处境是非常尴尬的,名义上属于天国却离心离德。
和东华国关系好,却没有彻底归顺。
此刻,没有选择了的他反而很轻松。
——
数日后;
左季高从湖南来到海上,在战舰的指挥室里,和冯瑞科会面。
“岳父,朕此行会将大夏东南力量全部撤离,让辫子朝有精力平定太平军、捻军之乱。”
“而您可以出兵西北,收复失地……”
他直接将自己的布局,和盘托出。
“如此甚好,神州大地一直乱下去,受苦的还是百姓,至于政权之争,暂缓吧!”
如今神州大地乱成一锅粥,左季高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而自己的女婿,有这个能力理清局势,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好消息。
“岳父,收复北庭(北疆地区,唐之北庭都护府)和西域,预计需要多少兵马?”
远离本土的战争,对于军队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必须做好足够的准备。
“目前吾麾下有楚军一万,准备先出兵襄阳进入陕西,击退入陕的捻军之后,开始扩军10万。”
左季高在冯瑞科会议室的地图上,画出他的行军路线。
“在此地训练军队一年后,出兵三路,击退陕甘地区的回回之乱,最终于肃州汇合。”
陕甘地区,目前有四股较大的回回乱民势力,辫子朝的精力被牵制在了中原,根本无力顾及。
导致此地的汉民被大量屠杀,根据冯瑞科前世历史记载。
十来年的回回之乱,两省汉民被屠杀两千万;回回的目的,就是在西北建立一个纯粹的伊斯兰国家。
而左季高打回去之后,麾下军队见到千里无鸡鸣、白骨露於野的情形后,纷纷对回回展开报复性屠杀。
两省六七百万回回,最后被屠杀后到不足百万。
冯瑞科点点头,赞同的说道:
“岳父高见,三路齐出向西驱赶,方能防止漏网之鱼。”
把这些乱民赶到河西走廊之后,再一网打尽。
左季高见冯瑞科一眼便看成自己的谋划,赞许的点头,继续说道:
“在肃州,准备西征各种物资,并训练军队,一到两年内适应西域气候,再一鼓作气,拿下北庭,赶走罗刹人。”
“再携大胜之威,挥兵南下,彻底歼灭阿古柏叛军。”
先北后南的策略,前世他也是如此。
阿古柏是俄罗斯和英国支持下的,击败俄罗斯之后,阿古柏就是瓮中之鳖。
冯瑞科见他岳父这一套规划下来,没有个三五年,根本结束不了。
那是滴水不漏,规划严密。
“就按岳父的方法来,大夏会支援您一些武器、粮草物资和军费。”
若指望辫子朝提供物资,不知道又要拖延多少时日;通过将辫子朝海关的收入直接提供给左季高,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他说到这里,将自己能提供的支援全部道出:
“华夏开拓军第12军的三万军队乃李世贤统领,本来准备撤回大夏,为了支持岳父,我会派他到您麾下效力。”
“加上岳父的楚军,出兵陕西关中,轻而易举。”
他将华夏开拓军渗透进去,也是留的一些后手,将大夏的势力,扩展到中亚地区;
再配合远东总督区的布局,东西夹击,拿下广阔的西伯利亚。
“如此甚好!”
左季高此刻也没有推辞。
原始军队越多,他刚刚这一套计划完成的时间就更短。
西北广大地区百姓损失也会更少。
“另外,岳父的楚军和在西安招募的军队,朕全都按华夏开拓军的配置提供所有装备。”
“若需要新式军队军官,华夏陆军学堂可以提供,也可以派人进入学堂学习。”
这些援助的目的,当然不会很单纯。
左季高心里也清楚,他不以为意,认为自己的事业,最后能有个好结果也不错。
毕竟都是一家人。
“那吾代广大汉民百姓,谢过陛下隆恩!”
他对着冯瑞科躬身行礼,这倒是让冯瑞科有些手足无措,虽然他是皇帝,但不是左季高的皇帝;
眼前之人毕竟是自己的岳父,该有的尊敬还是必须的。
送左季高离开之后,冯瑞科站在夹板之上,看着广袤的鄱阳湖水面:
“总该从小黑屋出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