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司机恭敬地给穆远洲打开车门,穆远洲上了车,直到车辆启动离开地下车库,他一直盯着手机上的照片,这是他去搭话之前拍的。
自从那个梦出现后,他对于自己身边异常的事物比较敏感。
这个女人,是让他产生异样情绪的源头。
他把照片发给了严睿。
——【马上找人查一下。】
——【好的。】
华曼府。
洛栖提前到了,在包间里,她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疯狂刷新的弹幕。
——【今天的计划是什么?】
——【昨天晚上你没看限时动态吧,今天他们在高档饭店吃饭,听说主播搞到了好东西,哈哈哈哈,希望这家饭店的床不要太硬,不然会硌到千金小姐!】
好东西?
洛栖勾了勾唇。
她也给他们准备的好“东西”呢。
希望他们会喜欢。
包间门被人推开,洛栖有些失望地看着阎杭身后。
居然只有他一个人。
那她准备那么多算什么,算阎杭死得惨吗?
“洛栖?你在看哪里,有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在你面前,你还发什么呆呢?”
阎杭很自信,也确实有自信的资本,他们三个人都长得还不错。
洛栖眼睛里装不下其他人,瞥了一眼后移开目光。
“来了,那开始用餐吧。”
“………”
不是,到底谁是主人啊?
阎杭张了张嘴,想骂两句,结果一看见洛栖这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蛋,突然不生气了。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没事,忍一忍,等会儿她整个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下。
“来尝尝这个,特意给你点的饮料。”
“饮料?”
洛栖拿起来晃了晃。
阎杭扬起帅气的笑容:“我请你吃饭,当然不能让你喝酒了,不然你误会我对你心有不轨怎么办?我可是很认真追求你的。”
洛栖:“是吗……可是安罗也在追我啊,你们不是好兄弟吗?”
阎杭敛下眉眼,一副深情至极的样子:“没事,选择谁是你的自由,如果你选择了他,我一定会祝福你们的,只要你幸福就好。”
洛栖:“你真好,阎杭。”
女孩似是动容至极,眼里闪着细碎的估光芒,看着一个人时,让人觉得她眼里好像只有他一个人,阎杭心里特别满足,费了好大劲才把嘴角压下去。
他当然很好。
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全给她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她躺在自己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的样子了。
一想到……就血脉偾张。
阎杭赶紧深呼吸,压下躁动,再看向洛栖,发现她已经喝下最后一口。
“乖女孩,你可太棒了!”
他忍不住夸奖。
洛栖歪了歪小脑袋,笑靥如花:“我一直都很乖,阎杭你一会儿也要乖哦。”
阎杭胡乱点头,其实完全没注意她在说什么。
“阎杭……”
“阎杭……”
一声声呼唤在耳边回响,阎杭睁开眼,眼前是洛栖的脸,模模糊糊,一瞬间好像有许多张脸,他红着眼扑了过去,人影消失,他顿时扑了个空,继续扑过去,结果撞到了墙。
墙突然变得很软,很软……
软到他想就这么久久地睡下去。
“大人,大人!”
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凑到洛栖面前。
“我吸了他的脑髓,能长出头发吗?”
“说不定,你可以试试。”
“那我去试试!”
洛栖离开包间,顺手关上了门,回头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被无数黑影淹没的阎杭。
他从缝隙里伸出手,最后又无力地坠下去。
洛栖感觉到血液开始沸腾,特别是闻到似有若无的甜香后,这种躁动几乎是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本来准备压下去的,现在他来了,洛栖一点儿不想忍了。
“叮!”
电梯门打开。
穆远洲还没踏出一只脚,一个人影跟个小炮仗一样冲进自己怀里。
他冰冷的目光在看到怀里的人时,变为了愕然。
严睿懵逼地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准备拉开,穆远洲抬起手,严睿立马退回原位,心里却惊讶至极。
这个女人好像是先生发给他的照片上的人啊。
“你在做什么?”
穆远洲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把这只在自己腰腹处乱摸的小手抓住。
洛栖眼眸迷离,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
穆远洲声音哑了两分:“我是谁?”
洛栖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嗓音绵软:“穆先生。”
穆远洲呼吸一重。
“严睿,你先回去,东西发给我。”
“是,先生。”
电梯门重新合拢,严睿按下一层的按钮。
心里感慨。
这两天的先生果然不正常。
疑神疑鬼,性情大变就算了,居然还找到了对象。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
洛栖感觉自己浮浮沉沉的,身体稳定性太差,她下意识抓住什么东西支撑,结果胡乱一抓,最后入手的只有柔软的床单和被褥。
“七七,我是谁?”
“穆先生……”
穆远洲手掌轻抚她的脸颊,眸子里暗潮汹涌:“真乖,我们继续。”
从白天到夜晚,房间里暗了下来,床头的月亮造型灯洒下暖色的光辉。
男人上身赤裸,半倚靠在床头。
穆远洲无奈地低头扫视一圈,眼皮跳了跳。
这是属狗的吧?
怎么这么爱咬人呢?
拿起手机解锁,点开严睿发的文件,穆远洲以最快的速度浏览,面色一变再变。
洛家,他知道。
刚宣布破产没多久。
夫妻俩都选择了自杀,留下一个独生女。
“小可怜,没亲人了啊。”
穆远洲刚开始语气不明,而后低笑出声:“以后就待在我身边好了,我护着你。”
怀里的女孩无意识地发出轻哼声,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
穆远洲心里升起一种不由自主的愉悦。
嗯,她同意了。
“叮咚!”
严睿:【先生,今天洛小姐出现在这里是因为……】
看完简短明了的消息,穆远洲俊美面容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笼罩全身。
他就说她的状态十分不对劲,肯定是阎杭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