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可知道我是飞虹小姐的人。”
薛怀玉双手抱着肚子,剧痛之下,上半身居然从地上弹了起来。双眼瞪得大大的,朝沐子曦吼道。
“不仅不想着怎么逃出去,居然还跟自己的仇人同流合污。你这种软骨头,留着也没什么用。”
沐子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废掉他修为算是轻的。留他性命也不是沐子曦心软,被薛怀玉欺负过的人肯定不少。现在他修为没了,大家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让他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之前就觉得奇怪,为何这薛怀玉没有带脚镣,原来是金家养的狗,用来看着矿洞里的修士。人性居然可以扭曲到这种程度,看来她还是经历得少了,之前居然还想着他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狗仗人势,嚣张得不行,居然敢骂她丑。
想到这里,沐子曦又给了薛怀玉一脚,直接把他踢到到一边去了,人也晕了过去。
“你们好自为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去给金家通风报信,呵呵~”
“咔咔咔……”
沐子曦扫视着地上几人,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双手把手指捏得咔咔响。
“走吧。”
说完,她就扛起袋子,领着老头跟祈梦离开了这里。
又过了几天,沐子曦坐在山洞里,下巴枕在膝盖上发呆。几条矿道都被她探查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她的感觉错了?不是说女修的第六感很准的嘛?
可若只是这样,古宁岑还让她来做什么?直接一剑就能把金家戳的稀烂。
不仅没发现问题,就连吴晴几人也没发现。难道因为吴晴几人长得好看,被金家修士留下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她身上都有储物袋,吴晴她们肯定也有。就凭金家这些筑基修士的实力,奈何不了她们几人。
这几天跟着沐子曦在矿洞里到处转悠,老头再迟钝,也知道沐子曦是在找什么东西。可他在矿洞里待了七八年了,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
“道友,你是在寻找什么吗?”
“呃!我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你在这里待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老头仔细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人算不算?”
“嗯?”
“我刚被抓进来没多久,挖矿还不是太熟练,每次为了凑齐一百斤矿石,都要忙到很晚。有一次挖着挖着就睡着了,后来被一阵脚步声吵醒了。迷迷糊糊间,我见到一些修士走进一个废弃的矿洞。”
老头见沐子曦认真在听,就继续说道:“废弃矿洞里面是被封死的,不知道他们进去做什么。路过那条废弃矿洞时,好奇地朝里面看了一眼,一个人影也没有。我当时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就没怎么在意。这算不算异常?”
“你确定你不是看花眼了?”
沐子曦讶然,人生突然发生转变,又是在这种环境下,精神恍惚下很可能产生幻觉。
“我也不确定。第二天我还是在那里挖矿,晚上忍着没睡,就是想确认一下。结果一连好几天都没发现有修士进出。”
“你说得修士,是指金家的修士,还是被抓进来挖矿的修士?”
“当然是被抓进来挖矿的修士啊,他们一身法袍破破烂烂的,怎么可能会是金家修士呢。你那天也瞧见了,金家修士的法衣可是光鲜亮丽的,他们恨不得把灵石穿在身上。除了主矿道,偶尔有金家修士巡逻,其他地方他们是不会去的。”
沐子曦目光越来越亮,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她要找的东西,也许是人,而不是物。哪里藏人最不容易引起怀疑,自然就是隐藏在被抓来的修士中。要么是后来混进来的;要么就干脆是扮作散修,被金家抓进来的。自己怎么进来的?不就是被古宁岑给卖了嘛。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人又是谁?金家私自开采赤火铜矿,难道就是提供给这些人了?还是说金家就是这些人推出来的一个幌子,从始至终金家就掌握在他们手里?
那这些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算了,还是先找到这些人再说。
摇了摇头,沐子曦觉得再怎么想也没用。这时候她无比想念师姐了,有师姐在她什么也不用管。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法裙,外面是一件一阶的黑色长裙,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回去得找古宁岑好好问问。
里面是师姐送她的红莲,有这件法衣在,她心里就有底了。师姐对她是真好,就是爱捉弄她。
“你最近带着祈梦就别出去了,安心呆在这里。把你说的那个废弃矿洞说给我听,我去看看。”
“好。不过你得小心点。人少的时候千万别去,要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
老头也没犹豫,仔细说给沐子曦听。他可不希望沐子曦出事,还盼望着她能带祈梦出去。
就在沐子曦想念秦琳的时候,秦琳跟李木、古宁岑正坐在一个巨大的贝壳里。贝壳就在金河寨不远的河流中。
秦琳手里拿着一块阵盘,离阵盘中心不远有一个红点,红点代表的是沐子曦的位置。当初炼制红莲时,秦琳就亲自给司徒千颖交代了,要加入子母阵盘,能随时知道身穿红莲之人的位置。
她也是在辰家之事后,才有这个想法的,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我说你们两个至于么?多大个人了,出门还要师兄师姐偷偷跟着?”
古宁岑嘴上嘲讽着李木和秦琳,心中却无比庆幸,庆幸不是自己替沐子曦换的衣服。
“至于。”
李木专心地煮着灵茶,并没有因为古宁岑的揶揄分心。反而是秦琳斜睨了古宁岑一眼,不冷不淡的吐出两个字。
“哟!我说秦大管家,你不好好待在玉衡城,跑这里来就是为了盯着你师妹?我可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没那么好骗。”
“嗯,既然你这么聪明,就自己猜猜啊。还问我做什么!”
秦琳给了古宁岑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一句秦大管家听着怎么这么刺耳呢,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