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白清河、唐半山、江离芷、水敏胧、孟川玥、牧齐、关九犹、叶花、梁小小、庄二、叶尚禾、叶定川、这些人他们不是不想要,而是被一队和二队抢了……
张松岭和岩孔春被他们嫌弃实力不高能理解,楚浩问过关千雪,为什么宋白和纫秋兰能留给他们,关千雪说:“省的你们说我欺负人。”
……
一天后,夜晚,二队军营。
二队是人数最少的,只有三千多人。
纫秋兰坐在营门前的台阶上,手里拎了一壶酒,看着远方,独自喝着。
见张松岭和岩孔春正围着军营跑圈,跑到面前时,纫秋兰叫住了他们,
“师侄儿,来来来。”纫秋兰一边招生一边说:“来来来,尝尝龙门的好酒——富贵。”
张松岭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师叔,我不会喝酒。”
而岩孔春则是冷着脸看他,冷冰冰地说了一句,“军营不能喝酒。”
“我这不是出来了嘛。”
“就一口,你们真的不想尝尝吗?”
见两人不为所动,纫秋兰最终放弃了,放他们走了。
二人走后,纫秋兰又喝了几口,正觉得没意思,见楚浩来了,他连忙招手,“楚浩,快来快来,尝尝?”
楚浩挑眉,仔细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心中一闪而过什么,却被他忽略了,他好奇地坐过去,开了一小坛,“这就是富贵?”
“嗯呢。”纫秋兰像是献宝一样,“尝尝?”
楚浩小小喝了一口,“好酒,这味道,我竟然从未喝过。”说着又喝了一口。
“是吧。”纫秋兰晃晃酒坛子,给楚浩腾出来一个位置让他坐。
带楚浩坐下后,纫秋兰指了指远处的小草丛,说:“你看,草。”
“草?”
楚浩看过去,只看见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野草,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纫秋兰抿嘴,“师父以前总说,人的命不像小草,春风吹又生……他说人的命更像是文物,磕了碰了、病了难受了,需要专业的人来修复,这就是大夫。”
“他总是教育我们要爱护自己的生命……”
说着说着,纫秋兰已经说不下去了,他仰头干了一坛酒,声音有些哑,“你说,师父的死为什么那么……突然……”
楚浩没说话,他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说太多,苏古师叔的死,或许和关老有关,但这只是猜测,没人证实过,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纫秋兰,以防他多想。
楚浩默默喝着酒,陪着他,身边已经多了好几个空坛子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都喝了不少,刚刚商讨完的白碎河和宋白走出来透气,离老远就看见了堵在门口的两人。
看着背影,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走近,闻到浓烈的酒味,白碎河和宋白皆是一愣,白碎河更是直接黑脸。
“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都有些醉了,楚浩站起来还给白碎河递酒,“来点?”
白碎河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见楚浩还不清醒,白碎河直接抢过他手里的酒,重重地墩在地上,顺手把纫秋兰也薅起来,“你们两个,真是好啊,带头违纪。”
听见“违纪”楚浩清醒了一点,立马说:“别告诉师父……”
……
“滚回去休息去。”
白碎河和宋白是把楚浩和纫秋兰打晕了扛回去的,从房间里出来之后,白碎河看着宋白,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今晚的事……”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谢谢。”
第二天,日上三竿,纫秋兰和楚浩才醒。
楚浩拍了拍脑袋,晕的不行。他喝了点水,准备出去找白碎河,然而就看见白碎河带着纫秋兰和宋白一起进来了,楚浩还觉得新奇。
“凑这么齐?”
然而白碎河却把一张纸条递给他。
楚浩不以为意,然而打开看见上面的几个字,感觉天塌了。
未时,二队军营等我,你们四个。——沈姚
楚浩还坐在床上,感觉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师父她怎么知道的?”
白碎河无语,“你觉得呢。”
宋白解释:“先生的眼线很多,这里应该也有。即便我们昨天是把你们打晕了扛回来的,但那一身酒味……”
众人都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良久,纫秋兰说:“我……到时候我把责任扛了,就说是我逼你们的。”
“没用的。”楚浩站起来穿鞋,“那样只会惹怒师父。”
“我的建议是,我们赶紧背一下纪律条例吧。”说着,楚浩就从桌子上抽出来一本军规,认真的背了起来。
其他人见状,也赶紧背,越背几人越愁。
楚浩:“第十条,喝酒者,军棍八十。”
白碎河:“二十三条,包庇者,军棍五十。”
宋白:“四十条,明知故犯者,加倍。”
纫秋兰:“第一条,诱哄他人违纪者,军棍八十。”
楚浩把书盖在脸上,“这么说,我得一百六十军棍。”
白碎河:“我一百。”
宋白:“我也一百。”
纫秋兰:“我三百二。”
纫秋兰强颜欢笑,“我最多。”
楚浩拿开脸上的书,“……这值得开心吗?”
“……不值得。”
纫秋兰感慨,“我可算明白为什么很少有人敢挑衅了,军规真的能打死人啊,普通人最多也就承受一百军棍了……”
他后悔了。
未时很快到了,当沈姚进来的时候,身上仿佛带着杀气,沈姚还未说话,楚浩“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好像晚一瞬沈姚就会打死他一样。
紧接着,几人跟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扑通”跪了一排。
沈姚挨个看过去,最终对宋白说:“你出去,白清河在外面等你。”
“是。”宋白赶紧站起来跑,总感觉里面几个人不会好过。
屋内,沈姚低头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气得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可是真的能不管他们吗?不是的……
沈姚走进去,坐在长桌的一侧,对他们说:“过来坐。”
几人低着头走过去,怯生生地坐下。
“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