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突然消失不见了,不过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故安……”我静静地躺在那柔软的床铺之上,双眼微微眯着,脑海中突然像是划过了一道奇异的闪电,一个大胆得近乎疯狂的想法瞬间在心底生根发芽。那想法就如同隐藏在深海中的神秘宝藏,散发着难以抗拒的诱惑之光。然而,这光芒却又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锐利,让我心生怯意。哪怕此刻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正置身于一场虚幻的梦境之中,可我依旧没有勇气去验证这个想法。在这看似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梦境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我想要探寻真相的咽喉。
“怎么了,泪泪,叫我做啥子?”故安那带着浓浓家乡韵味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地吹散了我心头那一丝紧张的阴霾。我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床边坐着的故安。她的头发有些凌乱,细碎的发丝随意地搭在额头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关切,正专注地看着我。
“没什么事,就是想叫你一下。”我微微咬着嘴唇,声音有些轻柔,就像一片羽毛轻轻地落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我的眼神不自觉地闪躲着,不敢与他那炽热的目光对视。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生怕她会看穿我心中那个不敢言说的秘密。
“都病了还皮呢?你个瓜娃子,咋这么可爱?”故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那细腻的手掌带着微微的暖意,从我的头顶缓缓滑过。她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和疼爱,就像在哄一个调皮的小孩子。
“你才瓜嘞!”我佯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双手用力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自己的脸遮住了一半。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我此刻的心情。在这温馨的氛围里,我心中那个大胆的想法,如同被一层柔软的纱幕轻轻笼罩着,既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冲动,又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
在这寂静又略带迷茫的思绪中,我呆呆地伫立着,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那两个纠结的问题:我非要毁掉她吗?我可不可以让她不出现在我的梦中呢?她,就像是我梦境里一团怎么也驱散不开的迷雾,如影随形,每一次出现在梦中,都像是在我平静的心湖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涟漪,久久无法平复。
为了摆脱这如鬼魅般纠缠的梦境,我决定采取行动。这一次,我带着一丝决绝,脚步匆匆地来到了那扇写着“男厕所”的门前。我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自较劲:我就不相信,在这男厕所里我还能看到故安。仿佛只要在这特定的空间里避开她,就能打破这梦境的枷锁。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了蹲位的门。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原本安静的空间里突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爆鸣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警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将我推出了卫生间。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整个人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去,眼前的景象让我瞪大了眼睛。只见“男厕所”里面全是女的,她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脸上或惊讶或愤怒地看着我。而故安,正优雅地站在洗手台那里补妆。她似乎丝毫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所影响,动作依旧那么从容。看到我之后,她嘴角微微上扬,对我笑了笑。那笑容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我被打得狼狈地站在卫生间外面,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当我的目光落在门口时,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门口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大字——女卫生间。我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整个人特别懵。我明明是在心里笃定自己来到了男卫生间啊,甚至在来的路上,我都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好了那熟悉的小便池的样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满心疑惑,眉头紧锁,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现在我都不能主动控制自己的梦境了,还仅仅只是场景?曾经,我以为在梦境里我就是主宰,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一切。可如今,这梦境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每一次的场景转换都像是命运的捉弄,让我在迷茫中越陷越深。
虽然这次的经历充满了意外,但这也让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故安可能真的是我梦境的核心节点。就像一颗关键的棋子,她的存在影响着整个梦境的走向。难不成真的要消灭她,我才能真正摆脱这无尽的梦境纠缠,让自己醒来吗?
我满心纠结,在原地呆立了好一会儿。这时,故安慢悠悠地从女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走到我面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瓜娃子,咋这么迷糊哟,连男女厕所都分不清。”
我气鼓鼓地看着她,心里那股疑惑和愤懑如同烧开的热水,咕噜咕噜地直往上冒。这段时间以来,我深陷在这个奇异的梦境里,里面发生的种种事情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而故安,这个在我梦境中频繁出现的神秘女子,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一把钥匙,却又总是打不开我心中那扇充满谜团的大门。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在我的梦境里面,故安是不是有着独立的意识。刚刚她那一抹笑容,就那么轻飘飘地挂在嘴角,可在我眼里却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仿佛她知晓这梦境里所有的秘密,而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搞的鬼。那笑容,像是藏着无数的深意,又像是在无声地嘲笑我的无知和迷茫。
还是说周攸再次通过故安给我传递了什么信息?我感觉这一可能性不是很大,我还是觉得我梦境中的故安拥有主观的独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