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老东西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钟灵儿惊喜抬头,见迎风仙子和鬼王已经赶到,给了鬼王一个眼神,鬼王的身影立即消失不见。
白老家主和袁老家主见到鬼王竟与迎风仙子一齐回来,原本还十分惊惧,谁知鬼王只是现了个身便离开了,根本没打算管他们的闲事,这才又将心放了下来。
“迎风,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这事就必然要有个结果,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们亡。”
说完白老家主与袁老家主互看一眼,一齐出手攻向迎风仙子。
钟灵儿在鬼王消失后就将千里眼抛到了空中,刚好把白老家主这句话传了出去,立即心中大喜,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这句话真是说得时机超绝,且又悬疑感满满,为她后面演技的发挥埋下了很好的伏笔。
“哇,齐奶奶,就是他们在刚刚害了齐婶婶和我五师兄,你要给他们报仇啊。”
“他们太不要脸了,齐婶婶的身体那么虚弱,他们还不肯放过她,还要放她的血,说什么这是觉醒的血脉,要全都抽干,五师兄为保护他娘,就…哇”
钟灵儿狠狠在自己在腿上掐了一把,结果不小心碰到了腿上的伤口,真将她疼得泪水直流,衬着她还染着血的衣襟,当真是个可怜又无助的小女孩啊!
迎风仙子听得心中巨痛,手上稍慢被白老家夫的剑在身上划了一道伤口,袁老家主立即飞身而上,伸手就掐向迎风仙子的喉咙。
“我和你们拼了!”
迎风仙子动了杀机,浑身突然燃烧起熊熊火焰,空间中的灵气疯狂涌动,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无数燃烧着的箭矢自虚空出现,带着焚毁一切的力量射向白老家主与袁老家主。
钟灵儿有点儿担忧地看着三人以死相搏,虽然真实度有了,但她可不能让五师兄的奶奶出事,受重伤也不行啊。
“呜,奶奶,阵法中还困着一位朱老家主呢,这个阵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们怎么办啊,我会不会也死在这里啊?”
迎风仙子停下被打飞的身形,恢复了一丝理智,即使儿媳和孙子都没了,但这个小丫头还在,自己总要护她平安,并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才行。
身形起落间,迎风仙子踏入了阵法中,身子一软险些摔倒,还好被钟灵儿一把扶住。
“钟小友,不好意思,我齐家连累了你,一会儿我拖住他们两人,你立即向外冲,把我们祖孙三人已死的消息传出去,告诉我儿子,血脉觉醒就是个阴谋,务必要小心他们三家。”
说完她就想推开钟灵儿冲出去,却被钟灵儿一把死死抱住。
“齐奶奶,我听您的,但您受伤了,还是先吃药调息一下吧。”
齐家祖地的出口已紧急架起了一座太琼镜,突然又能看到里面的情形,让一直守着的无嗔真人心中一喜,但听完钟灵儿的话后,气得直在原地转圈。
“该死,他们竟敢害我两个徒儿,这破地方的入口到底在哪里,都给我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
白洛辰一拉无嗔真人劝道:“师父您别着急,五师弟和小师妹应是无事的,小师妹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五师弟若真出了事,她不会哭泣,而是直接发疯,弄死这些人都是轻的,不闹个天翻地覆不罢休。”
周翊卓也凑了过来,“师父,这事蹊跷,小师妹看着乖巧,疯起来却无人能拦,这不似她。”
玉丞鹏总结道:“再看看,我觉得小师妹在阴人。”
无嗔真人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不准说你们小师妹坏话,她就是一乖巧的孩子。”
三人无语,师父你可真会抓重点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护犊子呢。
其余地方的太琼镜前也挤满了无数人,自从钟灵儿放了段莫名其妙的影象后,不少人已聚集过来在等着看后续发展了。
“我没看错吧,那是白家老家主和袁家老家主,他们不是都达到渡劫,闭关修炼准备飞升了吗?”
“听意思是白家、袁家和朱家一齐做局陷害齐家,结果被小师妹给撞破了。”
“西州四大世家说是有上古神兽血脉,但他们是人族修士啊,还真能觉醒神兽血脉吗?”
“觉醒什么,这不都说了是阴谋了,齐家家主夫人与少主都被害死了,西州这是要变天啊。”
而在齐家大宅内,两波人马剑拔弩张,吵嚷声不断,已在大战边缘。
齐家主声音泛着冷意,“几位家主,处置齐老三是我齐家内部的事,怎么做都轮不到你们插手,你们再不离开,别怪我不客气。”
朱家主面色难看,但挡在齐三爷前面的身子却是动也没动,“齐家主,事情没有明了之前,还请你三思而行,别伤了和气。”
他的语气中已满是威胁,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的人,盼着能有一人先动手,给他们这场不占理的讨伐一个正当些的理由。
他是主战的,轩辕家族独占一州让他朱家羡慕了近万年,所以,西州四大家族变成三家,两家,最终变成一家是必然的过程,只是如今周边围着太多双眼睛,让他多少有些顾忌。
不过看了看站在他这一侧的天明真人,朱家主的心定了下来,他们西州三家要平了齐家闹得天下皆知又如何,只要有足够的实力,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要说这里最郁闷的人要属齐三爷,他被打了一顿后一直在筹谋报复不假,但他当前的心思是放在鬼域定坤珠上的,谁知还没等他有所行动,莫名就被牵扯到四大家族的内战中。
而他原本是要抢下齐家家主之位的,但看其它三家的意思可不是扶他上位,而是灭了齐家,那自己筹谋许久,不都白费了?
突然后院阵法符文的光芒亮起,一群人自齐家后院走出,轩辕家主带着不少人在欧阳若尘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几位这是做什么啊,怎地就到了打一场的地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