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富贵儿的懊恼,沈依甜感同身受。
她也喜欢那种飞来飞去的感觉,只是她没富贵儿拉的下脸,她没好意思跟叶猎户说自己也想学武功。
当然,她也没有做好每日起的比鸡早的准备。
因为怕她再弹自己脑瓜崩,富贵儿始终走在她身后七八步的位置。
沈依甜走的快,他也走的快。
沈依甜走的慢,他也走的慢。
要不是他是个小孩儿,沈依甜都觉得他是不是要害自己了。
笙笙憋着笑,看他们两个你拉我扯的。
一直到新宅那边,这一大一小都还保持着七八步远的距离。
月娘老远看到,还以为富贵儿在后面干什么。
走到近前一问,才知道是怕被沈依甜弹。
她能说什么,她也只能哈哈一笑。
新宅里,经过这么多天的忙碌,家具已经打出来不少了。
按照李嫲嫲的话说,再打几个柜子,两张床,几张桌子,几十把椅子也就够了。
沈依甜表示很不理解,她就带着李嫲嫲等几个人住在这里,要那么多的柜子桌子干什么。
但李嫲嫲说,这是沈卓航吩咐的,要是打不好他来怕是要责怪。
因为原主恋爱脑伤害了原本的家人,沈依甜对他们总有一份愧意。
反正这些个都是些小事,也不用她操心,就随李嫲嫲折腾去。
只要她和沈家人开心就好。
在新宅里转了一圈,又跟李嫲嫲说了点自己的想法,她便随李嫲嫲去了宋家。
当然,她去的是宋家二房,也就是宋万氏家里。
至于宋二婶那些人她现在是有多远躲多远,最好是永远都不要有交集最好。
见到沈依甜过去,宋家二房的人各个都高兴的不行。
由于是白天,宋万氏等年轻力壮的都出去打鱼了。
家里就宋二老太太领着几个孩子,孩子们各自干着自己的事儿。
或洗衣服,或打扫院子,也有捧着书看的。
一个个安静的干着活儿,老太太就在院子里晒着太阳,这画面看起来和谐又温馨。
瞧见沈依甜进来,老太太站起来迎了几步,又被沈依甜拉着让她坐了回去。
老太太是个爽快人,见沈依甜来了直接问:
“沈小姐今天上门,是有什么事?”
沈依甜就喜欢跟这样的爽快人谈事儿,开门见山,一点弯都不用绕。
李嫲嫲让笙笙搬了椅子出来,沈依甜就坐在老太太身边,笑盈盈的。
“我来是找万姐姐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事情想请老太太帮忙。”
“哟,我这个老太婆能帮沈小姐什么啊,沈小姐太抬举我了。”宋二老太太讪讪的笑了下。
沈依甜知道她定不会一口应下,否则也不算是个生意人了。
她笑着说:“能不能帮忙的,老太太先听我说了再决定。如果能成,我想请万姐姐去县城,帮我经营酒楼。”
先抛出自己的好处,让对方知道帮忙是有好处的。
对方是生意人,沈依甜觉得只有这样对方才有兴趣跟自己继续谈下去。
老太太听说让帮忙经营酒楼,眸子顿时一亮。
紧接着,又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小姐是好意,但我们乃是流放犯人,不能离开此处的。”
老太太说的,也是实话。
沈依甜想要去趟县城,尚且费了不少力气呢。
而酒楼真开起来后,她也需要时不时的去县城巡店。
即便找的人再可靠,她也得时常去看看才行。
而这些,她就需要随时能离开猫耳村了。
想随时离开,从麦冬那里下手明显是不行的,这个人一肚子鬼主意,指不定想从她这儿得到什么呢。
不过,她发现其实这些事不是没办法通融的。
想了想,来回也不过就是钱的事。
洛玄那里,她也不打算去试了,直接派人去一趟南武城好了。
那个知府不知道人怎么样,先让人去看看,不行再给二哥写封信,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左右只要她不离开岭南,这些事要办应该都不难。
左右这些事急不来,但人却要先找好。
而她第一个要找的,便是宋万氏。
这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听说之前也管过酒楼,当过女掌柜。
她现在认识的人不多,只能从有限的人群里尽可能选可靠的。
将自己的想法跟宋二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听的很是认真。
都是从京城来的,沈家到底有多少能力,宋二老太太还是清楚的。
若真使力,这些事倒也的确不难。
“看来沈小姐是真打算办成这个事儿,只是我家这个孙媳妇儿或许资质愚钝,不堪重任哪。”老太太叹了口气,有点担忧。
岭南的风土人情跟京城是不同的,这边人有什么忌讳,又信奉什么他们作为外地人也不是很清楚。
冷不丁的要开酒楼,怕是不会那么顺利啊。
她也将自己的顾虑跟沈依甜说了,沈依甜却依旧坚持,她也就顺理成章的答应了。
“既然如此,那沈小姐想让我做什么呢?”她笑着问。
她深知,沈依甜此举是帮了自己家。
毕竟,对于宋万氏来说,让她去当个掌柜可比让她天天去海上打鱼简单多了。
这两天,他们甚至连每个人该交的份额都打不够,每天都欠着账需要用银子去补。
长此以往,他们家势必会被拖垮不可。
有了个来钱的机会,老太太其实也不想放过。
所以只要沈依甜提的要求不过分,她都会答应的。
可下一刻,沈依甜说的话却让她有点为难。
沈依甜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夏儿那孩子如今养在月娘那儿。我想,白日里大家干活儿的时候,让富贵儿和夏儿来您这儿,您负责教养他们。”
“你是说,让我教养宋夏儿?”老太太提高了音量,明显觉得沈依甜这个话有点离谱。
而她只提了宋夏儿,却没提富贵儿,明显是觉得让她教养宋夏儿离谱。
“嗯,月娘每天要干活儿,实在腾不出手来教他们两个。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需要管教的时候。”沈依甜轻轻说道。
“话虽如此,但,这宋夏儿...”老太太有点为难的看着她。
“你也知道,我同大房的人素来不对付。你也跟她们划清界限了,何必又来趟这趟浑水。你可知,宋家大房的人尽是些吸血的蚂蟥。”老太太摇着头,提起大房的人就满脸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