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小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憨厚地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拘谨:“主人!”商若看着眼前少年那憨厚的模样,忍不住浅浅一笑,语气柔和地回应道:“小墨,早呀!”她眼神里透着一丝宠溺,仿佛对小墨的出现并不意外。小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主人,你起得也太晚了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微的责备,却又透着关心。
商若的脸微微一红,她娇嗔地瞥了祭月一眼,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呀,小墨,一时贪睡,忘了时辰!”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羞涩!
小墨正色地说道:“图公子与褒公子那边也用过早食了,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公子们正等着与你告别呢。”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急切,有些怕商若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商若这才反应过来,昨夜大婚,图墨与褒弘德是留在这住了一晚的。她心中一惊,忙对小墨说道:“快带我过去!墨哥哥他们怕是等了很久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眼神中也透着一丝慌乱。小墨追在她后面,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嗯,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
商若停下脚步,微微皱眉,拍了一下小墨的头顶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你怎的不叫醒我呢?这也太失礼了!”她心中有些恼怒,目光不自觉地扫向祭月。要不是他昨夜的痴缠,累得她快天明才睡着,她又怎会睡过头!她怀疑他是故意的,想让她在墨哥哥面前出丑,或者是宣示他那自大的主权。
小墨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本来是想叫主人的,可是图公子不让,还说怕你昨夜累着了,让你多休息会儿。”他低着头,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安。
商若微微一愣,心中的恼怒瞬间消散。她轻声问道:“那我昨日让你准备好的回礼呢?可准备好了?”
小墨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自信的道:“都准备好了,整齐地放在图公子与褒公子的车队中!”
商若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语气里透着一丝欣慰:“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她微微一笑,又继续道:“这么乖,等一下好好奖励你!”
来到院中,图墨与褒弘德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人神色都有些黯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的氛围。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显然,当年的那些事情,还在他们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芥蒂。商若快步跑到他们跟前,大声喊道:“哥哥、墨哥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她似乎对自己的迟到感到十分恼怒,狠狠地在自己大腿上揪了一把,痛得她眼角泛起了泪花。她那娇俏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软软粉嫩,似因为自己的迟到而伤心!
图墨心中一软。他本就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看到她如此自责和懊恼,他既心疼又难过,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商儿!昨夜是你成亲的日子,今日起晚了很正常!”他与她是有过做夫妻的日子的,她那般美好的人,那个男子面对她能控制住自己,就是如他这般自认为坚毅自持的人,当年不也把控不住自己,迷失在她无尽的美好当中,只是现在。他再没机会那般肆意妄为的拥有她了。
商若的脸微微泛红,眼尾的泪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她那红肿的嘴唇愈发醒目,唇齿撕咬过的痕迹还未消散。图墨的目光一沉,他侧过头,不敢再看她。
商若见图墨神色不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羞涩更加明显。她轻声唤道:“墨哥哥,墨哥哥!”图墨立刻回过神来,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商儿,我与公子要走了,如今见你好好的,我也放心了!”褒弘德也接口道:“商儿如今已不同往昔,是我们该放下的时候了。”
他看着商若,还似十年前那般模样,她依然是那个清丽脱俗、明艳可人的女子!可他对她的情绪都很好的被隐在眸下,不露分毫。
商若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地说道:“昨日还得谢两位哥哥来给我撑场子!”她对着二人行了一礼,动作优雅而恭敬。
图墨摆了摆手,语气轻快地说道:“谢什么,刚刚还喊哥哥来的。”说着,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商儿,我们就先回去了,不然赶不急在天黑时到家!”
商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嗯,对了,我让小墨准备了回礼,放在你们的马队上!”图墨轻轻点了点头,低应了一声:“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商若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她走上前,离图墨很近。图墨的身体微微一僵,神情有些慌乱。余光中,他看到祭月的脸色沉得如同锅底,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意。
图墨定了定神,暗自窃喜,让神君吃瘪也是好的!商若轻轻环住图墨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声音轻柔而带着一丝哽咽:“墨哥哥,我知道,这世上的人除了你,没有人会像你这般护着我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感动与不舍。图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傻瓜!不是还有神君吗?”他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商若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娇嗔:“他不一样,成婚了他护着我可是应该的!可你不同!”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图墨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宠溺:“商儿,神君与我是一样的,爱你,护你的心都是一样的!遗憾的是你我不同了而已。”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灵息强大,已不再是普通的女子,你有能力护好自己,我很高兴!”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释然。
商若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她哽咽着说道:“墨哥哥,你要好好的!”她脸上带着一丝恳求,与不舍。
图墨点了点头,轻轻将她推离怀抱,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与伯服。人间的事你也放下吧!好好与神君生活!”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却又透着一种决绝。商若点了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图墨轻轻哄道:“乖,不哭,你再哭下去,神君怕不得把我给宰了吃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试图用幽默来缓解她的伤感。
商若被他逗得忍不住破涕为笑,她轻轻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图墨,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墨哥哥,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照顾攸思姐姐,与小侄子。”
图墨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我会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看向褒弘德,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褒弘德点了点头,眼神中也透着一丝不舍,想像图墨那般摸摸她的头,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轻声说道:“商儿,保重。”
商若浅笑:“哥哥!保重!”
商若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离去。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眷恋,却又透着一种释然。她知道,路走长了;有些人就会走散了,有些感情,注定也要藏在心底。但她也相信岁月流转,他们的心,曾经是相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