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叁拾叁章 尘埃落定意外出
众所周知，于电脑之运行进程当中，倘若其所承受之任务抑或处理之数据逾越预先设定之范畴与能力界限，往往便会涌现诸般形形色色之故障。
譬如，电脑或许会猝然停滞，屏幕之上幽蓝一片，错误代码接连不断地闪烁跃动，整个系统瞬间陷于瘫痪之态，全然无法正常运作。
而令人倍感讶异的是，人脑于某些层面与电脑存有相似之状。
人脑同样亦会遭遇类同之“宕机”困境。
当直面某件事宜，其复杂之程度、奇异之特质抑或是违背常规之属性超出大脑原本所能理解之范畴之际，大脑亦会呈现类似于“死机”之状况。
此种宕机之呈现方式通常表现为目瞪口呆之态。
恰似一人猛然遭逢完全超乎自身想象之景象，双目睁得极大，眼珠仿若皆要凸出眼眶之外，目光呆滞无神，难以聚焦。
嘴巴不由自主地大大张开，却发不出哪怕半丝半毫之声响，似乎语言中枢亦在这一刹那丧失了应有的功能。
面部之肌肉变得僵硬至极，彻底失去了正常之表情与反应，整个人犹如被施加了定身之魔咒一般，一动不动地僵立于原地。
此种目瞪口呆之状态，实则为人脑在面对难以理解之事物之时，暂时丧失了思考与应对能力之外在表露。
自那仙门显现，至最终于众人视野中消逝，此间时段，周遭众人尽皆处于目瞪口呆之态。
每一人皆仿若被施了定身之咒术，痴痴地仰望天际那奇异且震撼之景，乃至呼吸皆忘却，更休提发出半缕声响。
其表情凝定，有者嘴巴微张，有者双目圆睁，满脸皆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之色。
时光仿若于此刻停滞，整个世间陷入一片死寂之境。
直至仙门全然消失良久之后，方陆续有人自极度之震惊中回过神来。
率先打破沉默者，乃那些情绪激昂、心思灵动之人，他们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毕竟，同一桩事，有人喜而有人忧，世间之悲欢离合向来不尽相同。
断浪与聂风此刻之心境，实可谓复杂至甚，既悲且喜。
悲者，乃其敬爱的父亲自此离去，未知可有再见之期，父子分别之苦痛恰似一柄尖利之刃，刺痛其心。
然喜者，乃是深知自家父亲向来追求武道之至高境界，今时能够破碎虚空，达成理想，此亦为莫大之荣耀。
一时之间，兄弟二人相顾无言，唯泪千行。
那无声滑落之泪水，饱含着对父亲之思念与祝福，亦有对未来之迷茫与坚定。
而诸如少林寺之昙宗大师、世家门阀以及武林大派中之众人，其心情亦同样是五味杂陈。
欣喜之处在于，借由此次观战，他们仿若于武道修行之黑暗中望见一盏明灯，于自身之武道提升大有裨益。
虽说难以指望即刻便获巨大之进益，但至少为其指明一个清晰之方向，使其于未来之修行路途上少行诸多弯路。
心内暗自松气之缘由，则是因世间又少了两座压于头顶之大山。
长久以来，聂人王与断帅之存世，犹如两座难以逾越之高峰，令他们这些大家族抑或大派在行事之时不得不谨小慎微，处处受限。
彼等自家大业大，却因缺失最为顶尖之战力，在面对此二位高手时，行事皆须夹尾藏头，唯恐招来祸端。
现今，此二位终是离去，他们觉压在心头之巨石瞬间消散，总算能够稍作喘息。
可以笃定的是，自此往后，江湖之形势又将发生巨大之变。
往昔因聂人王与断帅之威慑而不敢为之事，现今他们觉着能够尝试。
如今众人皆无最顶尖之战力，而他们凭借家族抑或门派之庞大资源与深厚底蕴，能够放开手脚去实现一些曾经被压抑之野心与计划。
其余众人倒未思及这般繁多，彼等多为寻常之江湖人士，不具那些世家大族与大门派的诸多筹谋。
于他们而言，更多的是亲睹了武道之巅究竟是何般模样，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又是何等令人惊心动魄之景象，单只这些，便足以令他们觉着此番前来未曾虚行。
而于这人群之中，最为殊异的当属风行烈、韩柏他们一行五人。
韩柏睁大双眸，不住咋舌，满面皆是难以置信之色，嚷道：“了不得哟了不得，先前所见之破碎虚空与此次相较，简直简陋至极。犹如孩童嬉闹，全然不在一个层级。”
戚长征亦是连连颔首，忍不住发着牢骚：“你所言甚是，莫论是魔师庞斑与覆雨剑浪翻云于洞庭湖的拦江之战，还是东岛西城于紫金之巅的决战，其破碎虚空之状与此次相较，着实显得小家子气。仿若小打小闹，哪有这般惊天动地的气势。”
韩柏一时口快，话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感觉此次才是正宗的破碎虚空，先前那两个倒似偷渡一般。”
其音刚落，虚夜月和庄青霜二女瞬间柳眉竖起，美目圆睁，投来满含杀气之眼神。
于她们心中，自家师父仿若神祗般的存在，断不容旁人有半分质疑与诋毁。
虚夜月娇声喝道：“尔等莫非寻死？竟敢这般言说吾师，信不信吾等此刻便教训于汝！”
庄青霜亦紧随着言道：“哼，师父之威名岂容汝等肆意亵渎！”
韩柏一见此架势，顿时慌了手脚，赶忙连连讨饶：“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嘴哟，就是没个把门的，只是一时嘴快，二位大姐千万莫要动手。我真个知错了，再不敢胡言乱语。”
剑晨与宋无缺相视一眼，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之浅笑。
剑晨心中暗自思忖：“观此情形，这场大戏之成效着实甚佳，远超所期，想必会于江湖中掀起轩然大波。”
宋无缺亦是轻轻点头，低声道：“没错，如此震撼之场面，足以令江湖人士谈论许久矣。”
“快看，那是什么？”
一声尖利的惊呼猝然响起，瞬间将原本喧闹却尚算有序的氛围生生撕裂，众人的注意力旋即被这突兀而来的呼喊牵引而去。
众人纷纷循着他颤抖着手指所指之方向，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大佛所在之处。
但见大佛后方那一直幽暗深邃、仿若无尽深渊的洞口，此刻正发生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奇异之象。
原本那如墨般漆黑沉寂的洞口，此时竟蓦地迸发出一阵璀璨绚烂之光。
此光极为奇特，若要描述，实可谓既似五彩杂糅之黑，又若五彩交融之白。
那光芒仿若超脱于世间一切色彩之界定，既神秘莫测又绚烂无匹，令人难以以常规之言语予以描绘。
所谓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或许所指便是此种难以名状、超乎常理之情形吧。
于此光芒之中，似蕴含着无尽的玄奥与伟力，令在场的每一人皆心生一种深沉的震撼与敬畏。
历经一阵剧烈且满溢玄幻色彩之变化后，只见洞口上方徐徐飘浮起一座恢宏宫殿之影像。
那宫殿巍峨壮丽，气势雄浑磅礴，仿若并非属于此世间之物。
于宫殿的牌匾之上，尚有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战神殿”，笔锋苍劲雄健，透着一股神秘且古老的气息。
就在众人仍沉浸于这震撼之景象中时，那宫殿的影像骤然消失，紧接化作一串文字，缓缓飘浮于空中。
“水淹大佛膝”
“火烧凌云窟”
“麒麟破空去”
“战神图录出”
其余众人尚未从这一连串令人目不暇接的变化中回过神来，面上依旧带着迷茫与惊愕之色。
而身为幕后黑手的心某人之马甲剑晨与宋无缺，此刻却是内心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