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低笑,鼻尖蹭过她的:“自然可以。”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颜颜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保证——你一推,我就倒;你一亲,我就回吻……”
“嗯~~~~”
呼吸渐乱。
玄翎一把扯掉碍事的烟罗小衣,指尖刚抚上那截欺霜赛雪的细腰——
“哇——!”
乐昭的哭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予琰、予宸也跟着";合奏";。
三个奶娘急匆匆跑进来,却见龙榻上帝后二人衣衫不整。
玄翎猛地扯过明黄锦被盖住二人。
被子里,黑漆漆一片。
盛熙颜抿着唇偷笑,玄翎凑近她,嗓音低哑:“颜颜,你的眼睛真好看。”
她乖乖闭上眼睛,他轻吻她的眼皮,温热的气息从鼻尖滑向耳垂,再往下……
“等、等一下……”盛熙颜娇嗔,“孩子们睡着再……”
玄翎却按住她的手腕:“不等。”
外间,奶娘们手忙脚乱地哄孩子,终于,哭声渐止,看来都换完尿布,吃完奶奶睡着了。
两人放心的揭开被子,刚要热烈的开展行动,忽听一个稚嫩的声音——,“父皇,你在给母亲按摩吗?”
额…….
盛熙颜又钻进被子里,玄翎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给她捏腿:“是啊,你母亲娇气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给她按摩按摩,将将,快睡吧,明日还要去校场骑马呢。”
“嗯,”将将困顿的应承着翻身睡去。
这下终于可以吃上了……
玄翎摩拳擦掌,刚要开始继续行动,怎么一看,予宸还提溜着两个圆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玄翎咬牙,“你小子,怎么还不睡?”
盛熙颜赶紧抱过予宸哄,玄翎在旁边,有看的没吃的,咬烂后槽牙。
终于予宸扛不住睡了,可盛熙颜也困得直打哈欠。
“玄郎……”她软软地靠进他怀里,“我好困,抱我睡觉……”
玄翎仰天长叹:“朕这是什么命啊!”
他瞪了三个小团子一眼,咬牙切齿:“明日就把你们扔回西暖阁!”
太后在白云观休整两日心情,才回到宫中。
按捺心中要见到女儿的激动,哀家不能着急,不能吓坏她。
午后,掌事嬷嬷进来高兴的禀告,“娘娘,奴婢打听到,皇后娘娘这会儿去华御堂泡温泉了,您看?”
太后兴奋的有些语无伦次,“快!哀家要去华御堂!”
刚迈出两步,腰间突然传来";咔";的轻响。
太后痛呼一声,整个人歪倒在榻上。
“娘娘!”赵嬷嬷慌忙扶住,“可是旧伤又犯了?”
太后疼得冷汗涔涔,却仍挣扎着要起身:“不行......哀家必须亲眼......”
“您这样怎么去?”赵嬷嬷急得直跺脚,“不如让奴婢去吧......”
太后死死攥住她的手腕:“你去......想办法看清楚......”
华御堂。
氤氲水汽中,盛熙颜慵懒地靠在汉白玉池边。
乌发如瀑散在身后,衬得肌肤如雪。
水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落,没入若隐若现的沟壑。
“娘娘。”花夏轻轻为她揉按太阳穴,“要不要再加些鲜花?”
盛熙颜正要点头,忽听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皇后娘娘万福。”赵嬷嬷端着琉璃盏恭敬行礼,“太后命奴婢送酥山来。”
花夏瞬间绷直了背脊,慈宁宫的人来,该不会又要作妖?
盛熙颜连眼睛都没睁,冷笑道:“太后又想出什么新花样?“
她指尖轻点水面,“回去告诉她,孩子们在养心殿有重兵把守,尽管去抢!”
“娘娘误会了。”赵嬷嬷赔着笑揭开琉璃盖,香甜的奶油气息顿时弥漫开来,“太后说之前......是她的不是。”
盛熙颜鼻尖微动,终于睁开眼。
酥山上淋着蜂蜜,点缀着早樱桃,正是她最爱的口味。
泡得发软的四肢突然有了力气,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花夏,”她强装镇定,“去御膳房要十份来。”
“这......”花夏为难地看了眼窗外,“最快也要半个时辰......那会儿温泉该泡好了。”
盛熙颜的胃袋不争气地";咕噜";一声。
“奴婢用银针试试。”赵嬷嬷趁机递上银匙,“绝对无毒。”
琉璃盏最终还是到了盛熙颜手里。
她小口抿着奶油,满足得眯起眼,没注意到赵嬷嬷正悄悄绕到她身后。
“娘娘的头发沾湿了。”赵嬷嬷突然伸手,“奴婢帮您......”
“放肆!”花夏一个箭步挡在中间,“赵嬷嬷这是做什么?”
“太后想给娘娘做新衣裳......”赵嬷嬷讪笑着收回手,";来量量尺寸......";
盛熙颜";啪";地放下琉璃盏:“太后给本宫做衣裳?”
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回去告诉她,本宫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别想再惦记予宸!”
赵嬷嬷在廊下拽住花夏,套话道:“姑娘,皇后娘娘腿上可有梅花印记?”
“不是腿上......”花夏脱口而出,“是后肩头......预热就泛红。”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赵嬷嬷已经满脸喜色,提着裙子飞奔而去。
花夏摸头道:“我该不会不小心说了什么秘密吧?”
盛熙颜越想越不对,“不泡了,本宫要抓紧回去守着孩子们,这个老太婆还不知道想怎么样呢!”
慈宁宫里,太后鎏金护甲刮得案几上的茶盏";咯咯";作响。
“怎么还不回来......”她第三次朝殿外张望。
“娘娘别急。”王嬷嬷战战兢兢地换上新茶,“赵嬷嬷办事最是稳妥......”
话音未落,殿门";砰";地被推开。
“后肩头!真的是后肩头!”赵嬷嬷冲进寝殿时,太医正在给太后针灸。
太后不顾腰伤,猛地坐起身:“你确定?”
银针";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你们都退下!”
宫人带着太医退出殿外。
赵嬷嬷笑说:“娘娘大喜!花夏姑娘亲口说的,皇后娘娘后肩头确有梅花印记!她从小侍奉皇后娘娘,说得准没错。”
太后突然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涌出。
二十年的思念,二十年的错过......她的鸾儿,原来一直都在眼前。
“哀家的女儿......”她低喃着,又哭又笑,“终于找到了......”
“娘娘,要不要滴血认亲?”赵嬷嬷小声问。
太后摇摇头,“皇后性子刚烈,不会同意,哀家也不想闹得皇宫人尽皆知,这事不会错,嘉妃根本不是哀家的亲骨肉,皇后才是。”
拾起案上的画像,轻轻摩挲那张盛熙颜的笑脸。
“去苏府传话。”她擦干眼泪,声音突然冷厉,“让苏夫人明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