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心和盛云钰两个人被分别关在牢房里面。
但是这两间牢房是在对面,所以两个人还是能看到彼此的。
盛景心自从被关进来之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时不时的喊着:“放我出去!”
“我要见我娘!”
可惜,盛景心把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人过来。
府尹可不敢这个时候过来见这位盛姑娘,这要是不见也就算了,要是见了,盛景心提出什么要求他要是没办到,回头盛府说不准要找他麻烦。
可要是办到了。
那又是得罪杨夏月和陆云淮。
尤其是……陆云淮已经让人过来表明态度了。
这个时候,府尹更是不可能给盛景心开方便之门,而是把她如寻常犯人一样的关在一起。
盛云钰看着这样的盛景心,心情也格外的复杂。
他自从被关进来之后就一直没和盛景心说话。
盛云钰他有一些想不通,自己高贵又温柔的姐姐,怎么会变成这般面目可憎的模样。
他愿意给盛景心承担错误,是觉得如果他没有把杨夏月绑来,姐姐也不会犯下大错,而且他身为弟弟,也应该照应姐姐。
可是,这不代表,他的心中觉得姐姐做的是对的。
不得不说。
这盛云钰不愧是杨顺安的孩子,多少都沾了点杨顺安那种优柔寡断的性子。
不过好在盛云钰的心中还是分的清是非黑白的。
盛景心把目光落在了盛云钰的身上:“钰儿……”
盛云钰依然不说话,只是闷声不吭的看着地面。
盛景心有一些紧张,钰儿该不会是生自己的气,不打算帮自己了吧?
钰儿是盛府的男丁,就算是犯错,也会有人撑着,可她不一样,要是让人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那她就算是被放出去了,以后也很难嫁一门好亲事了。
“钰儿,你也要和姐姐闹性子吗?”盛景心的语气之中有几分责怪。
盛云钰抬起头来,看着盛景心道:“姐,你就没有半点后悔,你做的事情吗?”
“那杨夏月固然讨厌,你可以教训她,但是你怎么能用那种歹毒的办法?”盛云钰忍不住的质问着。
盛景心不可置信的看着盛云钰:“你要因为这么一个贱人和你姐姐争吵吗?”
盛云钰就沉声道:“不是杨夏月,换做另外一个人,我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那是一个姑娘的清白,是一条人命啊!”
盛云钰失望的看着盛景心。
盛景心听到这,知道自己用强硬的态度是不管用了,这会儿就哽咽了起来:“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那杨夏月现在不是没什么事情吗?难道你想让我去偿命吗?”
盛云钰淡淡的道:“姐,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件事结束,你就出嫁吧,离开建安城。”
盛云钰到底是按照盛府未来家主培养的,这个时候,除去纨绔的那一面,他到是有独当一面做主的气势了。
盛景心听到这,脸色微微一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把我赶出建安城?”
盛云钰的目光坚定:“等事情一了,我会和父亲说的。”
盛景心忽然间就疯了一样的:“你这是要逼死我,我不想活了。”
说着她就作势往墙上撞去。
盛云钰有一些紧张,双手一握拳,大有要冲出去救她的意思。
但这个时候,盛景心却自己停住了去势。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撞。
像是盛景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舍得自己的命?
盛景心扑在地上哭了起来,呜呜咽咽的。
盛云钰忽然间就失去了那种,想要关心和保护盛景心的想法……
有些时候,人对人失望,似乎也只需要一瞬间。
盛云钰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直都是把盛景心当成姐姐对待的,至于盛景心,她也是不知情的。
对这个弟弟,她当然也会好好对待。
毕竟成亲之后,在婆家的日子过的好不好,还要看娘家的兄弟姐妹肯不肯撑腰。
姐弟两个人的感情,素来亲厚。
但现如今,盛云钰发现,自己对盛景心,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
送饭的人来了。
送的是一碗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如同浆糊一样的吃食。
绿油油的,有一些像是呕吐物。
这样的东西,让素来锦衣玉食的盛景心,有些忍受不了,差点没吐出来。
盛景心一把就掀翻了送来的饭:“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怎么敢给我吃这样的东西!来人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杨夏月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当然知道你是谁,盛大姑娘。”
杨夏月一身青翠色的衣服,如同山间青竹,光是往那一站,谈不上多么的妖冶明媚,可就是会让人见之欣喜愉悦。
当然,此时的盛景心瞧见杨夏月的时候,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扔到了油锅里面烹炸一样。
她瞪大了眼睛:“杨夏月,你怎么来了!你把我害成这样?怎么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杨夏月听到这就轻轻一笑:“怎么就不敢了?更何况,谁要害你了,是你自己害自己,难不成是我逼着你去放火的吗?”
“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有本事你就出来咬我呀。”杨夏月说到这的时候,语气之中就带着几分轻快的挑衅。
她就是故意的。
她不打算要盛景心的命,但是盛景心做了那样的事情,她气一气盛景心,谈不上过分吧。
盛景心被杨夏月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口中已经血腥一片。
她恨不得冲出去,咬杨夏月的肉,喝杨夏月的血。
看着盛景心眼神之中,那毫不掩饰的恨意,杨夏月一点都不意外。
这盛景心要不是恨极了她,也不会想要她的命。
但是盛景心这恨意来的太莫名其妙了一些,盛景心喜欢陆云淮,可陆云淮和她两情相悦,所以……盛景心就想要除掉她。
到头来,到像是她做了什么,坑害盛景心的事情一样。
杨夏月的神色凉薄:“不知道盛大姑娘在这牢房之中,住的习惯不习惯?”
盛景心沉声道:“杨夏月,你来这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