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月一句一句地质问下去。
康虎气急败坏,他说不过杨夏月,就想冲上来把杨夏月的嘴给撕烂,看杨夏月还能怎么胡言乱语。
康虎冲来的一瞬间。
陆云淮就把康虎给拦住了。
陆云淮的语气沉沉:“怎么?你现在被发现了秘密,就想杀人灭口了?”
杨夏月看着樊府的将士们,就问道:“大家刚才可是看得清楚,东西是从康虎这拿的。”
“这康虎总不可能是我们的人吧?”杨夏月又问道。
大家都知道康虎是一直跟着樊纲的,此时完全没有人怀疑是杨夏月收买了康虎,再说了,这要是收买了,怎么可能把康虎揪出来呢?
杨夏月摊手道:“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你们樊府的家事儿了。”
至于事情到底是不是康虎做的,是不是有意栽赃给康虎,那杨夏月也不想查了。
樊府的这一潭浑水,她可不想蹚,她之所以出头做这些,就是为了把自己身上的冤屈给洗脱下去。
至于康虎……
就算是被冤枉了,那也是活该,死得其所。
杨夏月可不会同情一个像是康虎这样的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樊夫人和蕊夫人自然忙不迭地过来了。
陆云淮的声音清朗:“事情就是这样了,两位夫人,你们也应该还小夏一个清白了吧?”
樊夫人神色复杂地道:“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那边的蕊夫人就沉声道:“误会?哦,对了,我忘记了,这康虎可是你儿子的近身侍卫呢。”
“要说康虎,也的确有办法接近将军,在樊纲来看将军的时候,康虎当然有很多机会下毒。”蕊夫人继续道。
那边的樊振,这会儿倒是冷静地看了一眼杨夏月和陆云淮,然后拱手道:“府内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儿,在下处理不及时,让杨姑娘受惊了,这件事既然和杨姑娘没关系,那杨姑娘也就是明月郡主,依然是我们樊府的贵客。”
樊振在这给杨夏月赔不是呢。
那边的两位夫人,已经吵了起来。
“都先别吵了!问问这康虎为什么要这样做。”说话的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这是樊将军的义弟吕雄。
吕雄是一直跟在樊将军身边的,在军中很有威信。
众人都被震慑住了。
倒是那康虎,此时双眼通红地看着杨夏月:“我是被杨夏月这个贱人陷害的!”
杨夏月沉声道:“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我不清楚,但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你有时间攀扯我,还不如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被害的线索。”
被杨夏月这样一说。
康虎也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未必和杨夏月有关系,他不能因为恨杨夏月,就把关键的事情给忽略了。
等等……
白幽幽!
“白幽幽呢!白幽幽哪里去了,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带来!”康虎恨声道。
杨夏月的心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话间,白幽幽已经被两个人压了上来。
杨夏月有一些不安,她刚才只是讥讽康虎几句,让康虎不要总盯着自己,没想到这康虎是换了目标了,竟然把目标放在了白幽幽的身上。
白幽幽看起来,比之前的时候瘦弱了许多。
此时她的气息羸弱,往地上一摊,瞧着十分娇弱可怜。
白幽幽哭哭啼啼地说着:“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贱人,是不是你!我的屋子只有你经常进来,那些害人的东西是不是你放进来栽赃嫁祸我的?”康虎问道。
白幽幽一脸茫然:“我?爷,你在说什么?”
杨夏月瞧见这一幕,就冷声道:“康虎,你是不是只有为难女子的本事?这白幽幽可是你当初强行带回来的。”
“她和将军无冤无仇的,又不是自己想来樊府的,有什么理由害将军?”杨夏月反问道。
白幽幽泪眼汪汪地看着杨夏月:“多谢杨姑娘给我说话,不过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我自从被康虎抢回来之后,我儿子就一直被康虎扣在手中,前些日子我才见到我儿子……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妇道人家,又能做什么呢?”说话间,白幽幽白抹了一把眼泪。
白幽幽摔倒的地方,就在杨夏月的脚边。
杨夏月伸出手来去扶白幽幽。
白幽幽身上那一缕淡淡的奇异香味,让杨夏月愣了一下,但很快,杨夏月就微微垂眸,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白幽幽起来就掩面哭泣。
怎么看白幽幽都是一个可怜无辜的妇道人家。
“劳烦大家去搜一下白幽幽的屋子。”吕雄说了一句。
杨夏月点了点头,就率先往白幽幽的屋子处走去搜查。
杨夏月看着白幽幽屋中的胭脂水粉,微微凝眸。
旁边有人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杨夏月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这胭脂的颜色很好看。”
跟着杨夏月一起搜查的,都是一些粗人,听了这话,就有人忍不住地冷嗤了一声,到底是妇道人家,不堪大用。
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看胭脂的颜色。
查完之后,杨夏月就道:“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白幽幽就道:“我只是一个寻常女子,还请两位夫人同意我出府。”
樊夫人有几分不耐烦地说着:“就算是没有什么异样,那你也是来历不明,先在这府上哪里都不能去。”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大家对白幽幽已经没那么大的防备心了。
一个连离开樊府,都想求人同意的女人,能有什么本事?
真有本事,根本就等不到事发,那就离开了。
再说了。
这樊府上从来都不缺来路不明的女人。
这白幽幽说得都够明白了,她是被挟持回来的。
白幽幽就道:“那我就等着夫人查清楚事情之后放我离开。”
说到这,白幽幽就看着康虎:“爷,你把我强行带来,我的心中虽然恼恨你,可后来的时候,也是尽心尽力地服侍你,你怎么能为洗脱你自己,就把事情都栽赃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