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范春听了他的话露出了和江大亮如出一辙的神色,不过也没强求,朝他摆摆手道。
“随你便吧。”
江上风闻言点点头。
“嗯,那我就先走了啊。殿下,咱们,嗯...三...嗯...五..嗯...一个礼拜,一个礼拜后再见!”
“还一个礼拜呢...哼!”
范春本想说些什么嘲讽的话,但奈何他自己也没什么经验,话到最后也只得化为一声不屑但又透露着无奈的轻哼。
江上风笑了笑没有反驳,拱手刚想转身离去,却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略微蹙起了眉头。
范春见状也奇怪道。
“怎么了?”
江上风沉吟了片刻,随后,他将刘二夹全盘托出的,他受某个朝中官员指使的事情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也没有任何隐瞒的告知给了范春。
范春听后不免露出与江上风之前一般无二的神情,趁着他沉吟的时候,江上风还不忘低头行礼说道。
“这件事殿下需要我帮您出出主意吗?”
他恭敬的说着与方才大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毕竟公是公,私是私。
范春闻言思索了片刻,随后笑着拍了拍江上风的肩膀道。
“风子你尽管去潇洒吧,这个交给我就行!”
见他这么说江上风也不再多言,他笑着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走到宫苑门口时,江上风停留了半步,他目光瞥向朝堂的方向幽幽道。
“看不起我们下九流,最后不还是犯在我们手上...”
说罢,他轻哼一声,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范春看着江上风离去的背影目送着他走出宫苑,阴影中走出来一个腰间挂着“绣衣使者”字样令牌的人影,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道。
“殿下,江大人方才说的句句属实...”
范春没有看他,目光还停留在江上风离去的方向,冷冷的回了句。
“多嘴...”
“是...”
还没等那人说什么,范春缓缓转过头看着他道。
“我有说过不信任风子吗?”
“是,是...”
那人闻言不住的低头回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见状,范春不理他的求饶,开口道。
“记住风子刚才说的都有谁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您放心,他们这个身份的官员罪状有的是,随便找出来一个既不会让江大人成为众矢之的,又能将其一网打尽!”
“嗯...好,很好!”
说罢,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不住的喃喃道。
“嘶...怎么感觉这样的对话像是什么反派才会有的呢...算了算了...”
他甩了甩脑袋,向那人摆了摆手道。
“行了,你下去吧。”
“是,呃...还请殿下恕罪,奴才还要多嘴一句...”
“嗯?还干嘛?”
“嗯...”
那人踌躇了片刻,抿了抿嘴唇缓声道。
“裁,裁缝...啊不,绣衣御史大人让我请示您,往后我等办处理这些人时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
他的意思是想问范春在搜集道相关罪证或把柄后,是将这些交给范春,让范春自己找人行动,还是由他们也一并办了。
“唉...”
范春轻叹一声,心想都多余问,我但凡还有别人能找的来还至于跟你们合作吗?
于是咬着牙回道。
“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刚落,那人就不住的说道。
“谢殿下信任,谢殿下信任,我等必万死...”
“行了行了!”
没等他说出之后的公式化发言范春就忍不住打断到,那人也明白,于是再次行礼后隐去了身形。
那人走后。范春无奈的叹了声。摇了摇头,不住道。
“怎么感觉...前途一片灰暗呢...”
随后,他朝着与第二天约定的地方缓缓离去。
前殿的某一栋建筑的屋顶。
看着脚下不断向前延展开的青色瓦片,范春不由得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在这个距地面约莫二十米高的地方,光是余光扫过两旁空旷的毫无遮挡的边缘就足以让他的心跳不住的加速身体颤抖了。
“果...果然,想是一回事,可真的那么做了确是另外一回事吗...”
他脸上发白的喃喃道。
一开始第二天跟他说起这个不氪金,只赌概率...那名赌的这个游戏时,范春当时大概是一时热血上头,估计是被猪的脂肪炼化物蒙了心了,居然真的答应了下来,并且还付诸了实践。
在上来前他心想着自己看了那么多玩命作死的跑酷视频了,虽然看的时候总是略带嘲讽的感叹着“果然真的勇士是连死都不怕的啊...”的这样的话。
可是多少还是在心里有一些羡慕和想要尝试的心的,毕竟人类之所以能进步就是勇于尝试嘛,虽然倒在时代进步的前沿上的人也不少。
所以,当第二天跟他提起这个时,那一刻,或许是过去那股激情冲上高高地占领大脑了,或许是响起了第一条登录地面的鱼类...
总之他真的背着众人来到了这里,但感受着两遍好似能够触碰到一般的风声,以及身体传来的,种种防止他放弃自己而自我发动起来的后备机制。
他感受到了,这具身体在自救!在跟范春的意识进行拉扯!
“果然人类的求生欲是要大于求知欲的吗!对不起了啊我的身体!我感受到您的努力了啊!让您这么尽力的自救防止自我毁灭真是对不起了啊!下辈子你当意识我当身体好了啊!”
这样感叹着,同时,或许是身体的机制终于反过来影响了意识,小头控制大头了属于是。
范春,也终于回忆起了自己身为中度恐高症患者,三楼以上的高度就足以让他呼吸急促的事实。
“要不...还是算了?就说...我未成年人防沉迷到了得强制下线了?小天...应该看不出我不是未成年了吧?看不出的吧!玛德为什么我不是未成年啊,以前为什么做梦都盼着有自己的身份证啊?!”
理所当然的,范春打了退堂鼓。
恍恍惚惚间,江上风的声音像是远处的召唤般带着回声伴随着风声响起。
‘殿下...小天不是正常人类...他的训练方法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受得了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