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的清晨笼罩在薄雾中，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海水味。
杨浩、卢瑶和张仁琪躲在村外的礁石后面，观察着村里的动静。
\"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张仁琪低声说，\"但是不能暴露身份。\"
杨浩注意到不远处晾晒的渔网和衣服：\"伪装成遇难的渔民怎么样？\"
十分钟后，三人换上了偷来的渔民衣服，虽然不合身，但勉强能蒙混过关。张仁琪的长发被盘起藏在帽子里，脸上抹了些泥灰。
\"记住，\"杨浩叮嘱道，\"我们是遇到风暴的渔民，船沉了，游到这里来的。\"
他们互相搀扶着走进渔村，立刻引起了村民的注意。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渔民走过来：\"你们这是...\"
\"大叔，\"杨浩赶紧用当地方言说，\"我们遇到风暴了，船沉了，好不容易游到这里。\"
老渔民打量了他们一番，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跟我来吧。\"
他把三人带到一间简陋的木屋，端来热茶和干粮。杨浩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是老渔民和一个年轻人的合影。
\"那是我儿子，\"老渔民顺着杨浩的目光看去，\"去年出海就没回来。\"
杨浩轻声问：\"是遇到风暴了吗？\"
老渔民摇摇头，欲言又止。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杨浩透过窗户看去，一辆黑色SUV停在村口。车上下来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正在和村长交谈。
\"那些是什么人？\"杨浩警惕地问。
老渔民的脸色变了：\"你们最好不要知道。快，从后门走，去海边的小屋躲着。\"
三人不敢耽搁，悄悄从后门溜出去。刚跑到海边的小屋，就听到村里传来喧哗声。
\"他们在搜查，\"杨浩从门缝往外看，\"看来我们的行踪暴露了。\"
卢瑶突然指着小屋角落：\"你们看！\"
角落里堆着一些奇怪的设备，有潜水服、氧气瓶，还有水下推进器。
\"这不是普通渔民会有的东西，\"张仁琪检查着设备，\"像是军用级别的。\"
杨浩想起老渔民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他失踪的儿子。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中。
\"这个渔村，\"他低声说，\"可能是黑蛇组织的一个据点。\"
就在这时，小屋的门突然被推开。三人迅速躲到设备后面，屏住呼吸。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正是照片上老渔民的儿子。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但眼神坚定。
\"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他说，\"别怕，我和我父亲一样，都是被迫的。\"
杨浩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出来：\"你是……\"
\"我叫阿海，\"年轻人说，\"我假装失踪，其实一直在暗中调查黑蛇组织。这个渔村是他们走私的一个中转站。\"
话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和喊叫声：\"搜！一间都不能放过！\"
\"快，\"阿海打开地板上的暗门，\"从这里可以通到海边。我掩护你们。\"
杨浩握住阿海的手：\"跟我们一起走。\"
阿海摇摇头：\"我还不能走。这里还有很多像我父亲一样被迫的人，我要帮助他们。\"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三人钻进暗门，顺着地道来到一处隐蔽的海湾。
\"那里有艘快艇，\"阿海指着海湾说，\"钥匙在油箱下面。\"
一声枪响打断了阿海的话。他猛地推开三人：\"快走！\"
杨浩最后看到的，是阿海转身冲向追兵的背影，还有他坚定的眼神。
快艇在夜色中疾驰，引擎的轰鸣被海浪声掩盖。
杨浩紧握方向盘，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海面。
\"还有十分钟就到海岸线了，\"张仁琪看着卫星坐标图说，\"但是边防巡逻很严，我们得找个隐蔽的地方上岸。\"
卢瑶突然指着右前方：\"那里！我看到一个废弃的码头。\"
杨浩调整方向，快艇悄无声息地滑入码头。三人迅速上岸，将快艇沉入水中。
\"这里是老工业区，\"张仁琪环顾四周，\"我提前联系了一个做假证的人，就住在附近。\"
他们躲躲藏藏地穿过废弃的工厂区，终于来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张仁琪按响了302的门铃。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警惕的脸：\"谁？\"
\"老周，是我，\"张仁琪低声说，\"有急事。\"
门开了，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人将他们让进屋。屋里堆满了各种证件和设备，空气中弥漫着油墨的味道。
老周盯着杨浩，露出玩味的笑容，一边操作电脑一边说道：\"百闻不如一见，浩哥，知道你要找我办假证，我都惊呆了。可惜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你们，要不然我得狠狠蹭一波流量。\"
卢瑶微皱眉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老周望着卢瑶道：“美女，你们是多久没上网了？全面封杀，说明这事能小？况且我干这一行的，哪里不收到点风声。”
杨浩的手机早已损坏遗落。
卢瑶的手机也被没收。
两人根本不清楚最近网上的情况。
杨浩跟张仁琪联系，也是通过单独的通讯器。
\"别担心，\"看着杨浩沉默不语，老周露出狡黠的笑容，\"我给你们准备了新身份。\"
他拿出三本护照和身份证：\"从现在开始，你们是来考察投资环境的外商。记住，杨先生是新加坡华裔，卢小姐是马来西亚华侨，张小姐是你们的翻译。\"
杨浩翻看护照，做工精良，外观几乎看不出破绽，只是证件照片看起来完全不像，问道：\"这些能通过海关吗？\"
老周得意地说：\"放心，都是真系统录入的。浩哥，都说你的易容术天下无双，是时候展现你的真正本事了。\"
张仁琪拍了老周一下，问道：\"赶紧说正事。\"
老周表情变得严肃，赶紧道：\"我怀疑一个人，一个关键岗位的重要领导——王局，他应该是黑蛇组织在国内的保护伞之一。最近他频繁出入一个地方，我觉得有问题。\"
张仁琪立刻问：\"什么地方？\"
\"城郊的一个私人疗养院，\"老周调出地图，\"表面上是个高级养老院，但我发现那里经常有不明身份的车辆进出。\"
卢瑶和杨浩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首席科学家很可能就藏在那里。
\"我们得去看看。\"杨浩道。
\"但是那里戒备森严，\"老周接过话头，\"所以我给你们准备了这个。\"
他拿出三个工作证：\"这是疗养院的员工证。明天早上六点，有一批临时工要进去打扫卫生。\"
卢瑶皱眉：\"你怎么连这个都有？\"
老周神秘地笑了：\"在这个行业，信息就是生命。记住，进去后要小心王局，他经常去那里'视察'。\"
离开居民楼。
卢瑶问道：“这人靠谱吗？会不会出卖我们？”
张仁琪道：“不会。因为他也有把柄在我手上，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
看得出来，张仁琪选择联系老周也是有原因的。
老周竟然一直在关注黑蛇组织。
第二天清晨，三人混在临时工队伍里，顺利进入了疗养院。杨浩注意到，这里的安保措施异常严格，到处都是摄像头和保安。
他们被分配到不同的区域打扫。杨浩负责三楼，当他推着清洁车经过一间病房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实验数据必须尽快整理出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王局那边催得很紧。\"
杨浩的心跳加快了。他假装整理清洁车，竖起耳朵仔细听。
\"但是x-27的失败让上面很不满，\"另一个声音说，\"他们要求加快进度，不惜一切代价。\"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杨浩肩上。他浑身一僵，慢慢转身，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你是新来的？\"男人问，眼神犀利。
杨浩点点头，努力保持镇定：\"是的，医生。我在打扫卫生。\"
男人打量着他：\"这一层不需要打扫，你去楼下吧。\"
杨浩推着清洁车离开，但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