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全村人围桌而坐,晚上的欢聚就换了模样。因为村里的很多位老老少少都在易浅家里吃过烧烤,所以在易深、易海和赵宇的建议下,晚宴就改成了烧烤。
易浅只管提供食材,煤球从西南狩猎带回的鱼肉、兽肉和烤肉的配料,从外面带回的各色瓜果和美酒,其余就由得这些小子去折腾。
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子后面的大青山上,将夜幕的布景装扮得特别的美。易浅身着米黄色小袍,被易清早早地拉到烧烤晚宴的小学堂里。
易浅娇小的身影却透着不凡的气度,已经十岁的她身量比原来高了些,但比同龄相比还是稍矮,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煤球慵懒地趴在她的肩头,时不时蹭蹭她的脸颊。
跟在后面的楚景臣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柳若云面带浅笑,温婉动人。苏瑶穿着素净,弱柳扶风。
赵宇见几人出现,脚步轻快,一脸兴奋地跑了上来,嘴里招呼道:“快快快!专门留了一个烤摊给你们呢!”
跟着赵宇来到所谓的烤摊,也不过是从易浅家里搬出的一个烤架一张桌。这样的烤架只有四个,供里正和村老、大爷爷等长辈坐着。
其他的年轻男子、小孩和妇人们,他们面前的“烤架” 可就简单多了,周围用砖块垒起,中间留个凹槽放置碳火,就是一个简单的“烤架”。当然,小学堂里桌椅板凳多的是,搬出来大家都有地方坐。
为了驱寒和烘托气氛,操场的中间燃起一堆熊熊的大火,把四周寒气逼散,也照得晃若白昼。石林村别的或许会缺,柴草却是不缺的,大青山脚下遍地都是。
“浅儿来啦!”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刹那间,整个场地都沸腾了起来。
“浅儿!”“浅姐姐!”
村民们纷纷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质朴而真挚的笑容,将他们一行人围在当中,热情地和易浅等人打着招呼,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夜幕降临,村子中央的空地上燃起了熊熊篝火。一堆堆新鲜的食材摆在旁边,有鲜嫩的牛羊肉、狍子肉和鱼块,翠绿的蔬菜、圆滚滚的土豆、玉米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赵宇最为积极,他率先冲到烧烤架前,撸起袖子,大声说道:“今晚看我大展身手,给大家烤出最美味的食物!”
他先拿起一把羊肉串,熟练地在烤架上摆开。羊肉串刚一放上烤架,便发出“滋滋”的声响,那是油脂滴落在炭火上的声音。
赵宇眼睛紧紧盯着羊肉串,手中稳稳地握住烤架的手柄,时不时地转动一下,让每一串羊肉都能均匀受热。
随着温度的升高,羊肉的颜色逐渐变得金黄,油脂不断地从肉缝中渗出,在烤架上溅起小小的油花。
易深也不甘示弱,他快步走到摆放调料的桌子旁。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调料,有盐、孜然、辣椒面、胡椒粉等。易深先拿起油罐,刷上一层清油在烤串上。
接着,他又拿起调料,又裹上一层,独特香辣味瞬间弥漫开来。他手法娴熟,力度恰到好处,每一种调料都均匀地包裹在羊肉上。
很快赵宇手中的羊肉串已经烤得差不多了。他拿起一把刷子,在旁边的酱料碗里蘸了蘸,那酱料是易浅秘制的,混合了多种香料和酱料,颜色红亮,香味浓郁。
赵宇将酱料均匀地刷在羊肉串上,原本金黄的羊肉瞬间变得油亮诱人。最后,他又撒上了一把翠绿的葱花和香菜末,羊肉串就算大功告成了。
“来,尝尝我烤的肉串!”赵宇满脸得意地让易海将一碟儿烤好的肉串拿到里正和村老一桌,还不忘给易浅和柳若云、苏瑶也留下一碟儿。
赵宇拿起左右开弓,一手一个烤串,将一串烤串递给易浅:“小祖宗,您先吃!”
另一串递给苏瑶:“瑶儿,你也吃!”
易浅接过,轻轻咬了一口,肉香四溢,鲜嫩多汁。
“嗯,好吃!”她赞道,赵宇听了,笑得更加灿烂。
苏瑶接过烤串,默不作声低头吃了起来,脸颊悄然升起一抹红晕。
楚景臣此时刚来,没来及动手烤,但不妨碍他借花献佛,从碟中拿起一串烤串,递到柳若云手中道:“若云,你也吃!”
柳若云脸刷地红了起来,也只得和苏瑶一样,默默地接过烤串,吃了起来。
“楚景臣,你这可不够诚意,快自己烤去!”赵宇调侃道。
楚景臣又拿起一串烤串,自己也吃了起来,边吃边慢悠悠道:“嗯,吃完这一碟儿我就去烤!”
大家听了忍不住喷笑。
煤球是大家的宠儿,易深和易海早已帮它烤好了两条鱼,此刻它可不管大家吃不吃,正蹲在桌上享受专属于它的美味大餐。
“唉,浅儿,你这调料是什么做的?吃着咋这么香哩!”村民们吃着美味的烤肉,禁不住好奇的打探。
“这些东西我们种的药材里面就有,胡椒、孜然、八角、桂皮、草果都可以做成香料。”易浅解释道。
“浅儿还是你懂得多,怪不得烤出的肉这么香。”村民们由衷地赞叹。
酒足饭饱之后,村民们围着火堆跳起了舞,易浅几人也被拉了进去。易浅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衣摆飞扬。
易奶奶和大奶奶几个老太太坐在一旁闲聊,一边心满意足的看着年轻人载歌载舞。
“浅儿长高了,越长越漂亮!”
“浅儿奶奶,浅儿好本事,以后你就只管享福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恭维着。易奶奶看着易浅此刻终于有了十岁孩童欢快的模样,笑出了满脸的皱褶。
易深、易海在一旁拍打着自制的手鼓,为舞蹈伴奏。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这一刻,石林村充满了幸福与安宁。
夜深了,狂欢渐渐落下帷幕。村民们陆续散去,易浅等人也回到了家中。躺在床上,易浅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满是温暖。煤球蜷缩在她的枕边,已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