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又让他们下车,颜姣姣心脏突突跳。
她分不清眼前这位乘务员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这样处理也无可厚非,可若是假的呢?
下一站是哪里?下车后出事怎么办?
颜姣姣脑筋急转,想不出任何办法。
而乘务员大概是见她不回答,有些“冥顽不灵”,竟然跑去叫来了一位乘警。
两个人表示现在状况不明,请颜姣姣过去接受调查。
颜姣姣肯定不能同意,现在江老昏睡着,虽然性命无忧,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她不在身边可不行。
“两位同志,这位老人家身体不好,离不开人。”她恳切地道,“我必须守在他身边,如果你们想问什么,可以在这里问。”
这时,周边已经有人探头探脑,想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乘警严肃地道。
乘务员这时道:“实在不行,把老人家喊醒吧,一起过去。再这样下去,引起人群骚乱就不好了。”
“也好!”乘警点头,“同志,麻烦你们配合一下。”
颜姣姣看看隔壁过来探头探脑的人,无奈轻叹,喊了好几遍把江老喊醒。
江老睁开眼时还晕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要他们配合去乘警办公室问话,倒也没反对,让颜姣姣扶着,随着乘警和乘务员一起离开车厢。
到了乘警办公的地方,颜姣姣扶着江老刚进去,后腰就什么东西顶住了。
“别动!”
颜姣姣一怔,身旁的江老,也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黑洞洞的枪口。
“你们……”
用枪对着他的乘警脸色冰冷:“江老,我劝你别出声,不然子弹可不认人!”
颜姣姣身后是乘务员,她用枪顶着颜姣姣,逼她往里走,然后把门关上。
颜姣姣声音发紧:“你们不是火车上的工作人员!”
“你现在知道太晚了。”乘务员冷冷地道。
“别跟她废话,这女人有点儿邪门,赶紧把两个人都捆了,等一到站咱们就带人走。”
江老脸色发白:“你们真是胆大妄为,我劝你们赶紧回头,不要继续再错下去!”
“老东西,闭嘴!”假乘警低声呵斥,手里的枪口就没移开过江老的脑袋。
颜姣姣赶紧拽了江老的衣袖一下,示意他不要跟这些人对着干,保命为重。
江老气咻咻地闭了嘴,但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刘仁德跟你们是一伙的?他是什么时候堕落的?”
“他一直是我们的人,他选择了一条光明之路,不像你们,死脑筋。”
假乘警说完,示意假乘务员赶紧拿绳子捆人。
颜姣姣感觉顶在腰上的枪口移开了,两只手都往衣袖里缩。
等假乘务员上前来捆她的时候,她突然出手,冲着拿枪的假乘警扬出一把药粉,而距离她最近的假乘务员不可避免的先吸了一口。
“该死的,这是什么?”假乘警怒骂着举起枪,然后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看见自己的同伴倒下了,而他也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颜姣姣飞快的扶住被误伤的江老,赶快把解药塞进他嘴里。
几分钟后,江老坐在凳子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两个敌人。
“小颜,你真是太能干了。”
颜姣姣坐在旁边,勉强笑笑:“幸亏身上带了防身的药粉,不然就糟了。”
“你这药粉好用,也给我点。”江老跃跃欲试,这样以后再有人想对付他,他也能自保了。
“算了吧,万一你用不好自己先吸入了,那可没人救你。”颜姣姣直接拒绝。
江老想想也是,自己有时候想实验数据的时候容易出神,万一糊里糊涂地用了药粉,那看不是开玩笑的。
暂时打消这个念头,江老问颜姣姣他们现在怎么办。
颜姣姣瞅瞅紧闭的门,回答道:“就在这里待着吧,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他们的人,咱们不出去,他们只当自己得手了,估计不会再找麻烦,之后再见机行事吧。”
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能拖多久拖多久。
幸好,里面有乘警休息的床铺,颜姣姣让江老躺着休息,自己负责警戒。
江老此时身心俱疲,特别是刘仁德的背叛让他内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躺下后,还唉声叹气了半晌,然后才慢慢睡着。
颜姣姣搬了凳子贴着门坐,神经无比紧张,生怕这伙人还有同党不顾一切地闯进来。
很快,天色大亮,颜姣姣猛地站起。
糟了!
她太过紧张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之前给车厢那人用的药粉,致晕效果最长只能持续两个小时。
按时间来说,那人早该醒了。
但那人一直没过来,不对劲!
颜姣姣急得握紧了手里的手枪。
迷晕两个歹徒后,她和江老就一人拿了一把枪以防万一。
车厢那男人被迷晕一次后肯定会有所戒备,如果真敢闯进来,她就得开枪了。
刚想到这儿,房门就被敲响了。
颜姣姣咬着唇,没出声。
外面果然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怎么样了?回句话!”
回个鬼啊,颜姣姣在心里骂。
“该死的,谁在里面?开门!不开门别怪我不客气了!”门外又传来低低的喊声。
颜姣姣低头看枪,从里面开枪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打中对方……
砰砰砰!
更激烈的敲门声响起,夹杂着男人的脏话。
江老被吵醒了:“怎么回事?”
门外声音一静。
颜姣姣赶紧回头示意江老别出声。
就当她是故弄玄虚好了,能拖一分钟就拖一分钟,实在拖不下去再说。
主要是,不知道对方到底几个人啊。
“江老,我听见你的声音了,把门打开!”门外传来喊声。
江老皱了皱眉,也听出来,是车厢里被迷晕那个人的声音。
果然都是一伙儿的!
江老敬佩地对颜姣姣伸出大拇指,幸亏她机警,不然就糟了。
他们不出声,外面的人耐心尽失,又是敲门又是拽门把手的,闹腾了半天,突然安静了。
“这是放弃了?”江老小声问。
颜姣姣摇头,她也搞不清对方在搞什么。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夹杂了幼童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