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陌祁,成州米粮县林家村一个普通的男人。
家有几亩薄田,母亲能干,其他爹爹也能够帮上些忙,在官府的补贴照顾之下,日子过得尚可。
因我年幼便失去生父,母亲对我自小就疼爱几分,待遇不比其他两个嫡出的兄弟差,甚至比他们要稍微要好一些。
除去正堂、灶房、柴房和杂物间,家里能住的一共五间房。
母亲和嫡父一间,嫡出的老二老四一间,其它庶出兄弟共同一间,剩下两间则是其他爹爹的。
因为我有一个单独的屋子,哪怕并不大,可里面能够放下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和零零碎碎的东西,足以让嫡父和其他兄弟忮忌。
我一直都很清楚嫡父很不喜欢我,因为我是庶长男。哪怕他是正室,到底让我生父压了他一头。
就算我生父去世多年,看到母亲对我的好,他总忍不住对我刁难了几分。
我知道母亲是一个很好的人,她的夫郎很多,但对每一个都是很用心的。
那会儿我年纪尚小,并不明白嫡父为何会如此对我?
我努力的讨好他,我想他待我跟二弟一样。
直到岁大些,我才明白我并不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就算再怎么努力都挨不到他的边。
母亲时常在外工作赚钱养家,几个身强力壮的爹爹同她一块,家里几乎是嫡父在管。
我不再祈求他的疼爱,我变得更加懂事。
为了避免让母亲为难,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尽力去办,哪怕是二弟的故意刁难,我都忍了下去。
在二弟的带头之下,其他几个庶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如何,可也对我避之不及。
留在家打理的内务爹爹们,更是把我当成不存在,不曾管我。
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嫡父的手段着实吓人,他们不想因为我一个没有关系的庶出得罪当家主夫。
刚开始,嫡父还装模做样,后来发现我不曾向母亲告状,他变本加厉,让我干最重的活,吃最少的粮食。
在这样日复一日的蹉跎中,我艰难的生存。
好在同为嫡父的男儿,四弟则是要善良得多,他会偷偷把粮食省下来给我,在我面前说他父亲的不是。
但他没有说得很过分,他清楚自己的父亲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们两兄弟。
有四弟省下的口粮,还有其他爹爹偶尔动的恻隐之心,我磕磕绊绊的长大。
这些粮食不多,可这是母亲不在家时,我为数不多的温暖。
或许因为跟父亲很像,哪怕一直饿肚子,大多数情况还要自己偷偷跑到山上找食物,我却长得非常壮实。
随着体型增长,我拥有了力量。
明白自己的忍让不能过得很好后,我开始想尽办法攒钱。
是的,这里的男人一生有三次投胎的机会,一是出生,二是十五岁花季成亲,三是十八岁未婚选择。
不论是哪一种,钱都是很重要的。
我的出生算不上很好,但我拥有很好的母亲,还有一个在母亲嘴里很温柔的生父,我很满意。
可我的处境却不好,我不怪母亲和生父,只怪嫡父太过忮忌。
于是,我把主意打在了十五岁花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