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书策看着舒莺那冷漠的笑容,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原本以为舒莺会因为婚约的事情而感到焦虑和不安,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淡然,甚至还对他冷嘲热讽。
“快点撕了婚约吧,本小姐会万分感谢你的恩德!”
舒莺的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樊书策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他觉得舒莺这是在故意激怒他,好让他先提出婚约作废。
于是,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说道:
“故弄玄虚?本公子偏偏不让你如愿!”
舒莺看着樊书策那自以为是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樊书策,脑子是个好东西,现在开始发育还来得及!”
舒莺毫不客气地回敬道,同时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盯着樊书策。
“舒——莺——!!”
樊书策的咆哮声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见他的怒吼。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
樊书策在樊家的地位显赫,备受尊崇,平日里那些人对他阿谀奉承、巴结讨好还来不及,何曾有人敢如此公然地奚落他?
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然而,面对樊书策的咆哮,舒莺却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一般,与樊书策的怒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狗不要叫得这么欢,该去吃那个啥了!嘻嘻……”
舒莺调侃地说道,言语间充满了对樊书策的不屑和嘲讽。
她的笑容灿烂如花,连眉毛都笑弯了起来,似乎完全没有把樊书策的愤怒放在眼里。
樊书策被舒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舒莺,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舒莺的话。
因为每次跟舒莺打嘴仗,十次有九次都输得一败涂地,还剩一次吐血三升。
最终,樊书策只能狠狠地瞪了舒莺和江白柔一眼,然后扶起江白柔,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他颜面尽失的地方。
看着樊书策狼狈离去的背影,舒莺的心情愈发愉悦起来。
气走了樊书策,舒莺的心情非常好。
她转身,脸上的笑容依然未减,然后看向身旁的小蝴蝶,随口问道:
“小蝴蝶,你说樊书策最厌恶什么类型的姑娘呢?”
小蝴蝶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嘻嘻”地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中似乎隐藏着一丝狡黠,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闪烁着一道诡异的光芒。
“呃……嘻嘻……这个……大小姐您不是心里最为明白不过吗?”
小蝴蝶笑着回答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舒莺听了小蝴蝶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似乎并没有理解小蝴蝶话中的深意,心中暗自思忖着:
难道我真的知道樊书策最厌恶什么类型的姑娘吗?
“他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款的,当面笑眯眯人畜无害,背地里却能撅别的女人小屁股……嘻嘻……不行……我要笑一下……”
小蝴蝶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最后竟然蹲下来,双手抱住自己的小蛮腰,似乎这样才能止住那源源不断的笑声。
舒莺看着小蝴蝶如此失态,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这个小蝴蝶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在她面前如此毫不顾忌地大笑,而且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然而,舒莺并没有当场发作,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小蝴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第二天。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樊书策和江白柔并肩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两人相依相偎,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他们轻声细语,不时发出阵阵欢声笑语,仿佛有说不完的情话,道不尽的天荒地老。
就在这时,舒莺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樊公子,这碗银耳汤可以消除暑气,您尝尝看。”
舒莺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汤朝樊书策递过去,嘴角还不忘露出灿烂笑容,说道:
“哎哎……江小姐也在这里啊,可惜这碗银耳汤没有你的份哦!”
江白柔本来心情愉悦,正与樊书策卿卿我我,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可舒莺的突然出现,以及她那略带挑衅的话语,让江白柔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江白柔猛地抬起头,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舒莺,咬牙切齿地说道:
“舒莺,怎么在哪里都有你的可恶身影!”
舒莺却不以为意,她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江白柔,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因为我的人缘好啊,走到哪里都有人喜欢。而你呢,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你……”
江白柔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驳舒莺,却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舒莺则是一脸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朝前方走去,留下了一脸怒容的江白柔和有些尴尬的樊书策。
江白柔满脸怒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仿佛要把地面跺出一个洞来,然后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一样,转身飞奔而去。
“小白白,你别走啊……诶……”
樊书策见状,急忙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
他连忙折身追赶,然而,当他跑到刚才江白柔站立的地方时,却发现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樊书策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在原地,目光茫然地四处搜寻着江白柔的身影,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懊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江白柔已经离开了。
他朝舒莺方向追去,挡在她前面,眼神变得凶狠而凌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从此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樊书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
然而,舒莺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脸上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舒莺,我说的话……你没入耳!?”
樊书策的声音愈发严厉,他的眼神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舒莺,似乎想要在她身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面对樊书策的怒视,舒莺却显得异常淡定,她嘴角微扬,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今天风大,我耳朵有点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