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静回到宅子，直接躺平。
年娇娇觉得，书静越来越懒了。
“今个儿字练了没？”
书静点头，“练了，奶，别逼我这么紧好不好？”
年娇娇叹气，“大孙子，你不懂，现在不练，以后就没机会了，明个儿我就向关嘉说一声。
给你找个武艺好的师傅来，字也不要落下，还有四书五经，孙子兵法。”
书静一听头都大了，“真是我亲奶啊。”
年娇娇摇头叹气，“大孙子，留在重音城的时间不多了。”
书静眨眨眼，看向年娇娇，“为啥？”
年娇娇解释着，“一年后，奶打算让你从军。”
书静一个激灵，“为啥，我才五岁，一年后我才六岁，奶你忍心吗？”
年娇娇看着书静一惊一乍的样，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奶跟你一块。”
书静松了一口气，那就行。
年娇娇出了房间做饭。
书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次日。
吃完早饭，书静就往关府跑，关京末一看到书静，一脸诧异，“阿静，今个儿怎么这么早。”
书静摇头不想说话，“京末，我奶想让关大人给我找习武师傅，说是一年后让我从军。”
关京末并不意外，“是吗？但是年纪太小了，军营不收的，你奶估计跟你开玩笑呢。”
书静摇头，他奶从来不说没用的话，先等一年后，自然就知道了。
“走，习武去。”
“嗯。”
——
禾川朝京都。
绝川城。
纪舒达眯着眼，看着奏折。
邓露华进了御事殿，对着纪舒达弯腰道，“陛下，寒王求见。”
纪舒达抬头，“嗯，让他进来。”
书涧凝进了御事殿，“老纪，够勤奋啊。”
纪舒达懒得理他，“有事直接说，没事可以出去了。”
书涧凝找了个椅子坐下，“烂摊子处理的差不多了，该把之云国灭了。”
纪舒达扫了几眼奏折，“不急，之云国大军一时半会打不进边境，最棘手的还是霞珞。”
书涧凝随手拿起一块玉佩把玩着，“霞珞最近跟他爹斗呢？一时半会腾不出手，你想打进霞珞内部。”
“嗯，唐语湘半年前已经到了霞珞都城，就等朕的命令。”
书涧凝啧啧两声，“在我面前称朕，胆不小啊。”
纪舒达合上奏折，“现在我是皇帝，先帝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书涧凝不语，这个他自然知道。
“但禾川朝还在，只是换个皇帝罢了。”
书涧凝眉头一挑，“只要先帝那位好好守城，禾川朝自然还在。”
只是，谁都不知道先帝之子，到底是什么性子，要是个爱玩爱闹的，禾川朝还能在。
御事殿中的二人久久无言。
“如果先帝那位不行，那么还是一样，择贤继位。”
纪舒达眼底闪烁的道。
书涧凝叹了口气，说起了正事，“督察使已经安排上了，随时都能颁布天下。”
纪舒达嗯了一声，“督察使一共多少人？”
书涧凝想了想道，“五十人，每一城派一名，还有剩余。”
禾川朝的城池不多，加起来也不过四十而已，比其他四朝相比，少的可怜。
“剩下的十人督察使撤了，什么时候有新的城池跟城民上来，在安排。”
书涧凝背靠在椅子上，嗯了一声。
“督察使一职还是有弊端，你是打算留督察使在城中安居，还是都留在绝川城。”
“留在绝川城，没半年一次，前去各城调查官员，确保每件事不会出错，而且。
还有暗司，有暗司在暗处看管，那些督察使就算有心思也没用。”
“老纪，一年后出征，绝川城不能无君，监国的准备好了没？”
“这不用你跟书家人吗？有现成的不用？”
书涧凝直起身，看着纪舒达，“你想用书家人，就不怕我们几个夺了皇位。”
纪舒达嘴角一勾，“书家千年来，有无数次机会，不也没有反么？”
书涧凝笑了笑，“行了，你忙你的。”
书涧凝走出御事殿，并没有回寒王府，而是去了桐王府。
书涧凝进了桐王府，对着管家点头，“阿桐呢？”
“回寒王，在后院练武。”
书涧凝点头，“告诉桐王妃一声，阿桐我先带走。”
管家应是。
书涧凝直奔阴桐院。
唰——
剑尖从书涧凝肩膀划过，书涧凝微微偏头，避过剑尖，“阿桐，找你有事。”
书其桐擦着剑，“说。”
书涧凝蹙眉，“阿桐，跟我去一趟老茶楼。”
书其桐眼底闪过冷光，“去老茶楼干什么？那儿没事进去，等于送死。”
书其桐想到什么，看向书涧凝，“发生什么事了？”
书涧凝摇头，“先去再说，老劫应该在等着了。”
书其桐嗯了一声，把剑插入剑鞘，拿在手中，“走吧。”
书其桐与书涧凝走出阴桐院，桐王妃“就过来了，阿桐，涧凝，发生什么事了？”
书涧凝微微颔首，“三嫂，找阿桐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宇文启看了一眼书其桐，“一块去吧，正好到老茶楼附近的收拾铺买点东西。”
书涧凝没意见，出了桐王府，变成了三人行。
坐上马车，往老茶楼的方向走。
走过东街，到了一道巷口，只有一家茶楼。
里头只有一个女人，喝着酒，眯着眼，另一只手还把玩着匕首。
书涧凝先下马车，看向女人，“老劫，霞珞有动静吗？”
老劫喝了一口酒，“知道这个干什么？”
书涧凝没说话，眼神带着祈求。
老劫眼神一闪，“都跟我来。”
跟着老劫进了茶楼顶楼，老劫进了房间，在里面找着什么。
过了一个时辰才出来，“这是霞珞最近的消息。”
只有薄薄的几张纸。
书涧凝心绪杂乱，接过纸张，跟书其桐，宇文启一块看。
宇文启眉眼一沉，“霞珞冬零死了。”
书其桐心思翻转，“不可能，能活千年的老狐狸，哪能死的这么快，半月前受伤。
然后就死了。”
“难道是天地规则趁着冬零受伤，把他弄死了？”书涧凝猜测着。
“你是不是傻，天地规则又不是人，它只是制定规则，又不会弄死人，我觉得，还是霞珞那边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