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卫家大嫂苏怀月,她所经营的美颜阁有着神奇的美容之术,不仅让女儿的容貌得以恢复,而且在女儿了解幽州情况时,卫家人也给予了诸多帮助。他们协助女儿收集赵德昌的罪证,提供人力物力,若不是他们,女儿也难以如此顺利地查明真相。”
皇帝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之色,又问道:“那你在幽州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福如公主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父皇,女儿确实险些遇险。在幽州女儿险些被疯马践踏失去性命,幸得一人相救只是伤了左腿。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也为了让幽州能有一位贤能之人治理,女儿便让他暂行县令一职。”
皇帝听后,眼神中只闪过一丝对福如公主受伤的关切,便又迅速聚焦在卫家人的功劳上,他摆了摆手,说道:“嗯,看来卫家人确实帮了不少忙,至于谁当了县令,你自有分寸,朕便不多过问了。”
说罢,皇帝便拍手称好,大手一挥,高声道:“来人,取笔墨来,朕要给卫家人写奖赏!”
很快,笔墨纸砚被呈上,
皇帝拿起笔,刚要落下,却又犹豫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皇帝在龙椅上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脸上露出些许烦躁与纠结之色,手中的笔在空气中悬停了片刻,墨水顺着笔尖缓缓滴落在桌案上,晕染出一小片墨渍。
他转头看向福如公主,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说道:“福如,你说说,这卫家人的奖赏,朕该如何给才合适呢?”
福如公主微微一愣,刚要开口,一旁的大太监陈公公却眼疾手快,赶紧上前一步,微微躬着身子,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低声说道:“皇上,幽州一直都是朝廷头疼的一个地方,多年来治理不易,百姓生活困苦。
如今卫家在幽州经商,若是能让那里的百姓过上了好日子,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啊。再者,卫家大嫂还治好了公主的容貌,又协助公主查明赵德昌的罪行,可谓是劳苦功高。
依奴才看,不若将卫家之人召回京详谈,一来可以当面询问具体情况,二来也好论功行赏,彰显皇上的恩德。”
陈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皇帝的脸色,只见皇帝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认同,便知道自己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
其实皇帝心里也正有此意,他深知幽州的情况复杂,卫家能在那里有所作为,必定有过人之处。
而且将卫家之人召回京详谈,既能显示自己对功臣的重视,又能进一步掌控局势,只是他身为皇帝,不好主动开口,正需要一个人来给他个台阶下。
福如公主却不像皇帝反应如此平淡,而是抬眸深深看了一眼陈公公,眼中目光复杂。
皇帝听了陈公公的话,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微微坐直身子,定了定神,手中的御笔饱蘸浓墨,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字迹刚劲有力。
不一会儿,一份回京诏令便写好了。皇帝将笔一扔,靠在龙椅上,看着写好的诏令,脸上露出一丝威严的笑容,说道:“将这诏令快马加鞭送往幽州,不得有误!”
陈公公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诏令,躬身说道:“奴才遵旨!”
随后便转身匆匆离去,去安排将诏令送往幽州的事宜。
福如公主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皇帝的回京诏令快马加鞭送往幽州之时,卫彻却孤身一人来到了晏家的府邸。
晏家府邸庭院深深,回廊曲折,处处透着一股富贵人家的气派。
此时,晏述正懒洋洋地躺在花园的躺椅上晒太阳。
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微闭着双眼,一副惬意的模样。
一旁,一位侍女身着淡绿色的衣衫,那衣衫质地轻柔,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她容貌清秀,眉眼间透着一股灵动,只是眼角的那颗泪痣,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此时,她正端着一个精美的果盘,静静地站在晏述身旁,身姿挺拔,脊背笔直,仿佛训练有素。
卫彻一踏入花园,目光便如鹰隼般锐利,瞬间锁定了那个侍女。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涌起一阵波澜。
他一眼便认了出来,眼前这个侍女,正是之前赵德昌费尽心思画图寻找的所谓真正的凶案作案者。那一瞬间,卫彻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各种线索和猜测不断交织。
卫彻强忍着心中的疑惑和震惊,大步走上前去,站在晏述面前,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晏述,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问道:“晏述,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个侍女,为何会是赵德昌一直在找的人?你跟那起案子究竟有什么关系?”
晏述缓缓地睁开双眼,抬眸看向卫彻,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
他不紧不慢地坐直身子,伸手从果盘中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才慢悠悠地说道:“卫彻,你这一来就兴师问罪的,可有些不太礼貌啊。你又怎知这其中的缘由,就如此笃定我跟那案子有关?”
卫彻抿唇,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并没有继续追究眼前这个侍女的问题。
“晏述,你到底想让景之婉做什么?她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何苦为难她?”
晏述听到声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挑眉看向卫彻,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
他不紧不慢地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了卫彻一番,开口道:“卫公子,我倒要问问,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这话?”
卫彻面色沉静,目光如渊地直视着晏述,语气平稳却不容置疑地说道:“我是景之婉的朋友,见她被你逼迫,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晏述听后,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景之婉的朋友?哼,就凭这个身份,还不够格来询问我。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朋友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