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玩的花
陈嘉文被说的面红耳赤,一时间竟无力反驳。
一旁的巫溪眼睛泛光。
虽然她不喜欢陈嘉文。
但毫无疑问,陈嘉文是个学霸,能力非常强,考入伯尼尔商学院可不是光靠有钱就行的。
即使在她见识过的那个港岛富豪精英阶层里,陈嘉文的学识能力也是在前列的。
但是他今天居然给刘浪压下了。
旁观者清。
刘浪从一开始,就一步步掌握话语权,将陈嘉文引入他的知识盲区,牢牢控制场面,而且语气始终不徐不疾,展现出强大的气场。
相比起来,“陈嘉文”学识肯定不弱,但是太“嫩”了。
啪啪!
陈广孝鼓着手掌:“小刘书记一番话,鞭辟入里,实在精彩啊。”
“抱歉,陈董,我说的可能严重了点,我相信嘉文兄,肯定也是爱国的,爱之深,责之切,所以才会对咱们国家有那么高的要求。
但有句话,人无完人,国家也一样,多一点耐心,多一点信任,让子弹多飞一会,我相信过程是波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一场会面从简单的项目介绍。
变成了对国运,产业大势的辩论。
一顿饭吃到天色漆黑才散去。
酒店门口分别的时候,巫溪直接拉着刘浪走:“我没开车,你送我。”
方平管不了巫溪,只能怜悯的看了一眼陈嘉文,说道:“老陈,那咱们再联系。”
虽然餐桌上没有确定下太平银行提供多少资金。
但是方平感觉到陈广孝已经被打动了。
这次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方平离开后。
陈嘉文依然盯着刘浪和巫溪离去的方向,陈广孝抽出两根烟,一根递给陈嘉文:“别看了,强扭的瓜不甜,再说,巫溪是匹野马,你驯服不了她。”
“难道那小子就可以?”陈嘉文不服气。
陈广孝点了一根烟:“怎么,受挫了,感觉自己看上的妞被人泡了,辩论也输了,心里很不爽。”
陈嘉文皱眉:“诡辩而已,我只是没做准备。”
陈广孝笑了笑:“儿子,有傲气是好事,但是傲慢就不对了,我把你送出国这么多年,你所在的伯尼尔商学院,名气是够大,圈层是够高,但是也让你染上了脚不沾地的毛病。
所以你毕业,我一定要你回来,多接接地气。
让你也看看那些一步步从底层打拼上来的精英,是怎么做事的。
这个刘浪,今年才二十四岁,比你还小两岁,家庭和你比更是远远不如,但是人家能从底层杀出来,二十四岁便已经合资融资,搞定十亿,百亿级的项目,现在更是连方平,都不惜抛掉港安的股份,破釜沉舟,与他合作造车。
你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吗?”
“……”
陈嘉文张了张嘴,哪怕他心高气傲,也参与过几个过亿的项目,可要说操刀百亿级的项目,他自问无论资格和能力都太浅了。
“抛开门户之见,抛开男女私情,你客观的回想一下今天他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你今天一开始就因为巫溪,被嫉妒的情绪控制了。
导致你无法理性的看待问题。
才会被他带着走,陷入他的语言逻辑中。
好了,回去再想想!”
陈广孝拍了拍陈嘉文的肩膀,转身上车。
……
此时刘浪坐上车,看着钻进副驾驶的巫溪,说道:“姑奶奶,你拿我挡箭牌也当够了吧,现在那个陈嘉文都不在眼前了,你该去哪去哪吧。”
巫溪瞪了他一眼:“废话怎么那么多,开车!”
刘浪撇撇嘴,知道搞不赢巫溪,所以发动车子开出去。
“你去哪?”
“没地方去,无聊,找个地方喝酒去。”
“别!”刘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对巫溪的酒品噤若寒蝉。
喝多了就是颗定时炸弹。
“你什么表情,老娘给你一个酒后乱性的机会,你还不珍惜。”巫溪口无遮拦的道。
刘浪现在都怀疑自己第一次在方平办公室见到的那个大方温柔的秘书,和眼前的巫溪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娘们,熟悉之后本性全暴露了。
“我珍稀你个嘚啊,你要真想喝酒,刚才勾勾手指头,那个陈嘉文还不摇着尾巴就舔上来,你找他去不行吗?”
“嘁。”
巫溪不屑的哧了一声:“那家伙一天到晚吊个书袋,装学识渊博,大学时候我过生日,他从维多利亚跑回来,送了我一大套维多利亚皇室博物馆的典藏书籍,拉着我聊了半天经济学的悖论。
跟他喝酒,你不如杀了我吧。”
刘浪摸了摸鼻子:“这小子到底是哪只眼瞎了,看上你了。”
啪!
巫溪一巴掌拍在刘浪胳膊上,凹出一个曼妙无比的曲线:“你什么意思,老娘这样的万人迷,追我的人能从维多利亚港排到铜锣湾。
可惜老娘不喜欢臭男人,就让你们看得见,吃不着,憋死你们。”
刘浪嘿了一声,没有吭声。
见刘浪不搭她的话,巫溪无聊的在车内翻来翻去。
忽然眼睛瞪大。
而刘浪的余光也看到巫溪拿出的东西,顿时大惊失色,伸手迅速去抓,要从巫溪手里抢过来。
但是巫溪反应更快,拿着东西往一边躲。
两人一抓一抢,车子差点失控,与对面的车子撞上,一阵急促的喇叭和闪光惊醒刘浪,他急忙摆正方向盘。
心有余悸的他赶紧将车停到路边。
“快给我。”刘浪再次去抓巫溪的手。
“不给。”
巫溪顺手就把东西塞到座位里:“没想到啊,你长得浓眉大眼的,居然这么猥琐。”
他苦笑道:“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没想到你小子玩这么花。”巫溪语气促狭。
见巫溪越猜越离谱。
刘浪双手合十:“好了,还给我,姑奶奶,算我求你,我可以答应你去喝酒。”
白筱蝶眯着眼睛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刘浪现在是舍命陪君子了。
“走吧,去买酒。”
“不去酒吧吗?”
“算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不去酒吧了。”
巫溪显然也知道自己酒后容易失态。
两人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酒,然后开到巫溪在汉州住的九城玫瑰园。
这里是一片郊区的高档别墅区。
均价在五万以上。
巫溪在这里租了一栋别墅,平常除了一个阿姨会定时过来打扫烧晚饭,其他时间都是巫溪一个人住。
刘浪停好车,跟巫溪进去。
别墅内黑洞洞的,巫溪刚打开门进去,摸黑想要开灯。
“Surprise!!”
灯光忽然亮起,晃到了两人眼睛,同时,从门口面跳出来一道身影,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礼花炮,对着巫溪的头上就是一炮。
漫天的彩色礼花撒下来,把和巫溪一起进来的刘浪也喷了个满头满脸。
三人目光相对。
都傻住了!
刘浪呆滞的看着眼前一个肌肤雪白的金发外国妞,穿的十分清凉。
怀疑自己眼花了。
巫溪的房子里怎么藏着一个外国人。
“安娜!”
巫溪忽然惊喜的喊出声:“你怎么来了?”
她用的是法文,刘浪在大学自学过,能听懂一些。
金发外国妞的目光从巫溪身上转到刘浪身上,面露狐疑和质问,用生硬的中文道:“?Laura,他是谁?难道是你找的龙国男朋友。”
巫溪张大嘴巴,连忙上前抱住金发外国妞:“安娜,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喜欢臭男人,这是一个同事,他送我回来的。”
安娜很容易就相信了巫溪的话,朝刘浪打了声招呼,就把巫溪往里面拉。
“劳拉(巫溪的英文名),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整个客厅已经布置了大量的彩球,鲜花,人形立牌,闪光灯带,还有英文的生日快乐几个大字。
巫溪面露惊喜,在安娜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谢谢,亲爱的,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我还以为你忘记了,白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我都伤心了。”
“No,我怎么能忘了你的生日呢,我专程从法兰西赶过来就是为了给你准备惊喜的。”
安娜也抱住巫溪,在她脸蛋上亲着。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腻歪神态。
刘浪已经猜到这位安娜的身份。
他咳了一声:“巫溪,今天是你的生日?”
巫溪放开安娜:“算是吧,我的生日比我对外公开的小两个月,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
“不好意思,忘了给你准备礼物。”刘浪道:“要不我就不打扰两位的二人世界了。”
刘浪趁机告辞。
既然巫溪的女朋友来了,他就不用陪巫溪喝酒发疯了。
“急什么,一起呗。”巫溪在安娜的耳边说了几句法文,太快了,刘浪没听清。
安娜耸耸肩膀:“当然,今天你是主角,都听你的,生日pARtY,人多更热闹。”
不给刘浪反对的机会。
巫溪就把刘浪拉进来了。
安娜跑去打开了音乐,随后又从屋子里推出来一个巨大的蛋糕,足有一米高,整个蛋糕就是巫溪的公主形象,栩栩如生,下面层层铺开的蓝色奶油做成百褶裙的形状。
巫溪哇喔一声:“安娜,这是你订做的吗?”
安娜道:“不,这是我亲手做的,我其实三天前已经来了,找了一家蛋糕店,花了三天才做好它。”
巫溪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抱着安娜不放。
刘浪感觉自己就跟大灯泡一样。
点蜡烛,关灯,唱生日歌,许愿,一通流程后,安娜开始切蛋糕,切下来一大块,忽然安娜把蛋糕拍到巫溪脸上,巫溪惊叫一声,抓起蛋糕开始反击。
一时间,蛋糕齐飞,刘浪看懵了,做了三天的蛋糕一口没吃,就糊脸了。
忽然一大块蛋糕飞过来,砸在他脸上。
刘浪跳起来,抓起一大块蛋糕,就加入了战斗。
尖叫声此起彼伏。
过了十多分钟,三个人都被蛋糕洗礼了,头发脸全是白的,看不是原来的形状,巫溪是最惨的,被安娜和刘浪按在地上抹蛋糕,全身都是白的。
刘浪舔了一口脸上的奶油,奶奶的,老外真他娘会搞,太浪费了。
巫溪和安娜去洗澡了。
刘浪也找了个卫生间把头上脸上的奶油冲掉,但是他没换洗衣服,身上只能拿毛巾擦擦,没法换掉。
走出去没多久,巫溪和安娜也洗出来了。
两人都换上轻薄的睡裙。
也懒得理一片狼藉的客厅,等着明天保姆来打扫,她们拿着酒杯就跑到沙发上喝酒。
两个女人屈膝坐在沙发上。
蓬松湿润的头发就随意的垂在身上,那若隐若现的睡衣,凸显着两人丰满有致的身材,奶黄色的灯光下,仿佛中世纪的油画一般。
看到刘浪走过来。
安娜凑到巫溪的耳边,用法语嬉笑道:“劳拉,这个龙国男人好英俊,身材也很棒,他真的是你的同事吗?你可以和我说实话的,我不介意。”
巫溪嘁了一声:“看人不能光看外表的,难道你还没有见够那些男人光鲜外表下的龌龊。”
安娜嘻嘻一笑:“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很有东方男人的神秘感,身材也不像一般的东方男人那么瘦小,像是我以前会喜欢的类型。”
巫溪道:“算了吧,你不会喜欢的,他满足不了你,那个东西就是我在他车里找到的,如果足够强壮,会需要那种东西吗?”
安娜捂住嘴巴。
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向刘浪。
刘浪差点想把酒泼到巫溪头上。
这娘们以为他听不懂法语,就这么在背后编排她,气冷抖。
“你看着我干什么,要喝酒就来啊。”
巫溪见刘浪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莫名的有些心虚。
不过心想刘浪怎么可能懂法语,他一个县城的小干部,懂点英文就了不起了。
刘浪恶狠狠的咬开桌上一个酒瓶。
说道:“大寿星,我敬你一瓶。”
巫溪皱眉道:“你想灌醉我。”
刘浪道:“随便你喝多少,我对女人一向很宽容,你可以只喝一口的。”
说完,刘浪仰头,咕咚咕咚,吹了一瓶下去。
虽然是度数不高的香槟。
但是一瓶下去也蛮惊人的,看得旁边的安娜直叫唤买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