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还有好几件破事要收拾。”
林墨芝神情落寞：“下次见你，得过年了吧？”
曾梨想了想，应该是的，点头道：“日子眨眨眼就过去了。”
司徒止掐着点来送曾梨。
招财也刚到门口，赶巧了。
有一段时间没见招财，司徒止扬起笑脸道：“好久不见啊，煤球。”
招财瞬移，进去找曾梨：“妈妈，今天招财送你回去。”
司徒止快步走进来：“嗨。”
“你这么有空？事都干完了？”
不用曾梨开口，司徒止自己拉开椅子坐下：“牛马还有喘口气的时间，我连牛马都不如。”
曾梨让林墨芝去找书意。
“说吧，找我什么事？”
司徒止身躯下意识靠在曾梨的反方向，尽量离远一点。
“你那个星球计划，把我爸妈打晕送上去能不能行？”
曾梨的眸子微眯，招财知道这是生气的前奏，立马解释：“妈妈，不关招财的事，招财什么都没说。”
招财没说，那…曾梨更生气：“你胆子是有多肥？居然真在大领导身边放人，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司徒止想跑，招财抓住衣领，拎到曾梨身边：“妈妈，给你。”
曾梨抬手揪住司徒止的右耳：“是谁？”
用了力，耳朵瞬间泛红。
“松手松手松手，我说还不行吗？”
“痛死了，快松手。”
曾梨揪着耳朵的手更用力一些：“有时间说废话，直接说名字。”
“张天明。”
严秘书手底下还有两个秘书，一个叫张天明，一个叫赵生易。
原来是这里出了问题。
见司徒止耳朵红透，曾梨松了手。
“痛不痛？”
刚松手，司徒止立马蹲下，从曾梨的胳肢窝绕出去，碰巧曾梨正好把手收回来，直接胳膊夹住了司徒止的脑袋。
“你觉得多远的距离才属于安全距离？”
“我要抓你，你跑得掉？”
说完松开司徒止的脑袋。
司徒止捂住耳朵，看了眼招财，收回视线后，回答曾梨之前的问题：“痛。”
曾梨拍了拍手，敷衍道：“我年纪小，下手没个轻重，别怪罪。”
一点诚意都没有…
司徒止见曾梨这个态度，也没开口让自己把张天明处理掉。
是打算把张天明发展成她自己的人？
亏死了，就这么没了一个人。
司徒止问回一开始的问题：“能把我爸妈打晕送上去不？”
“我是一个很民主的人。”
被拒绝了司徒止也不生气。
没有什么事是谈不拢的，开出的价码对方够不够心动而已。
“那不打扰你了。”
曾梨没急着要东西，不过对司徒止的父母挺感兴趣的。
把院子里的监控截取一段下来。
发给司徒雷还是季海棠呢？
招财及时给出意见：“妈妈，我的脸他怕季海棠女士。”
司徒止出了门跟招财闹别扭，还记着招财逮了自己送到曾梨身边去的事。
可是不提醒又不行：“你跟着我干嘛？不是要送你妈回G省吗？”
招财拍了一下机器脑袋：“哎哟，光顾着看戏了，搞忘了。”
麻溜往回走。
司徒止看着招财的机影，牙痒痒。
曾梨见招财回来，没在脑子里交流，直接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招财连忙转移话题，重复了一遍：“妈妈，钱袋子怕季海棠女士。”
曾梨不纠结，两个人都发。
吃了饭书意舍不得曾梨。
拉着许知云交代曾梨的爱好。
她自认为没表现出来，可大家都看得出来。
曾梨上前解救许知云，跟书意拥抱告别。
招财把众人送回G省，又回去继续盯着牛响。
司徒止在老宅被季海棠追着打。
“季女士，别打了。”
“曾梨不是没答应吗？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你别上当啊。”
“咱退一万步来说，那地方能增加寿命，多好的事啊，换个角度想，我希望你跟我爸能长命百岁，是不是这个理？”
又重复强调了一句：“多好的事啊！”
任司徒止说破嘴都没用。
就最后一句狡辩的话来说，既然是好事，为什么要打晕？
司徒雷见自家媳妇累了，换自己上。
俩人轮流来，不给司徒止休息的机会。
司徒止在心里把曾梨骂了八百遍。
骂着骂着，也没放过招财，一块骂。
好在招财听不见。
这方面招财比曾梨更记仇。
曾梨洗了澡，不打算出门。
易仙做了很多好吃的。
吃饱喝足进了书房。
高中锋跟在身后。
曾梨打开电脑：“梁子辉还在酒店吗？”
这件事一直都是高中锋在跟，回首都也派了军区的几个人轮流盯。
老鼠放假都没回去，就为了这事。
高中锋整理了一下顺序才开口：“还在。”
“不过梁子辉有点奇怪，从未踏出房门，吃的都是保镖每天送进去。”
“一天只吃两顿。”
“4号那天，我让老鼠爬上去看过一次，确定还活着。”
“要不要把老鼠叫过来问具体一点？”
曾梨摇头，没必要。
摸了摸肚子，有点饱，需要来杯茶解腻。
还没开口，易仙敲门。
放下曾梨的保温杯又退出去，不影响俩人继续谈话。
曾梨拿过保温杯，跟高中锋对视了一眼，随后视线放在高中锋的脖子上。
高中锋的眼神兴奋不已。
不是因为要杀人而兴奋，是因为曾梨第一次交代这种事给自己做。
这是一种认可。
“领导，我现在就去。”
“动静大一点，报道的时候…他就是梁子辉，我想看看他们怎么应对。”
曾梨没在书房等消息。足够信任高中锋的能力，喝了点茶往卧室走去。
巴统。
梁子辉掏出5拉里，跟一名男子上了摩天轮。
男子叫朗克，管理着这个城市的吉卜赛人，他们自称是罗姆人。
大概没人会喜欢这群人。
可全世界有一千二百万吉卜赛人。
梁子辉视线往下。
是一个吉卜赛小孩在偷东西，被发现后，那人直接把孩子拎起来，从口袋掏出自己被偷的钱。
从头到尾很淡定，好像习惯了。
没多久又有一群孩子围着这名男子要吃的，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身后的一名孩子在找准机会抢东西。
“让孩子们明天晚上出货。”
朗克没有回答。
梁子辉收回视线看着朗克：“有什么问题？”
“要…加钱。”
摩天轮转了五圈，俩人谈拢下来后，梁子辉收到替身死在酒店的消息。
身边的其中一名保镖问：“辉哥，怎么处理？”
梁子辉有点心疼，这替身花了不少时间金钱，这个死法，太浪费。
“先去暹罗，再回国，干完这一票。”
几名保镖护送梁子辉离开。
那群孩子没人敢围上去。
曾梨一觉睡醒，发现替身的死，媒体已经报道开，但是d市没动静。
易仙布置早餐。
“领导，d市可能比预期要难处理。”
如果只有几个有用的人坐镇，那么搞定这几个人就可以，其他都是一盘散沙，成不了什么气候。
就怕d市是现在的反应，冷静，不发声明，那些产业依旧有条不紊在运行。
间接说明，能干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梁子辉不在，也能行。
且他们跟真的梁子辉，有联络。
高中锋喝完一杯牛奶，见曾梨不开口，也说出自己的猜测：“领导，梁子辉可能不在国内。”
曾梨戳破一个虾饺：“把可能去掉。”
不说其他的，只要在国内，在监控底下露过脸，曾梨都能把人揪出来。
肯定是用他们自己的方式，非法入境到国外去了。
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易仙接过话题：“我查过梁子辉的脸，名字，还有他身边的保镖，都没有出境记录。”
曾梨吃完擦了擦嘴角：“安排一个拍卖会，宣传出去。”
“那些古董，全部拍卖，一个不留。”
“我就不信，这都不回来。”
高中锋看向易仙：“你安排吧？我跟着领导干活。”
易仙点头。
许知云全程透明人一样不出声，正想把事揽过来，又给了易仙。
赶紧跟上曾梨的脚步，出发去办公大楼。
夏鹿予站在门口迎接曾梨。
“领导，顾家联系我，问您…还要不要美容院。”
“顾天恒的人联系你，还是他太太王女士？”
夏鹿予看了一眼自己的本子：“一个叫长安的人，是谁的人，暂时没查到。”
易仙上前一步：“领导，应该是钱安，绰号长安仔，d市人，跟在顾天恒身边做事。”
曾梨扭头对夏鹿予道：“跟他说不要了。”
易仙觉得有点可惜，如果是王鸳女士开的口，领导肯定要。
顾天恒诚意不够。
出电梯后，当着众人的面，曾梨道：“易仙，去看看朱省长上班没。”
朱世远得到消息忐忑不安。
易仙只是把话带到，看朱世远的反应就知道他肯定有事。
不过领导没把活分配给自己，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朱世远没带秘书，自己去的曾梨办公室。
“曾书记。”
曾梨整理文件，没抬头：“你自己把事坦白了，还能商量商量，不然…。”
朱世远爱用这招，也最讨厌这招。
那么多事，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说错了，不就自己把把柄送到你手里？
说对了也惨，曾梨不明确说清楚，自己琢磨不明白，压根确定不了曾梨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曾书记能否提个醒？我是真不知道啥事。”
曾梨还真给了提醒：“K。”
朱世远的嘴唇瞬间没了血色，喉咙发干，心跳不正常，捂住胸口坐下。
缓过来后，站起身，上前几步，朝着曾梨跪下：“曾书记，我那有账本，每一笔都有记录，我上交给国家，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曾书记，您放我一马，以后您让我上山下海，我绝对二话不说。”
这反应装不出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就这小破胆，还敢搞这么大？
曾梨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搁古代，你朱家九族都不够用。”
黄刚打来电话，打断了曾梨的训话。
“怎么了？”
黄刚的声音带着疲惫：“领导，d市的梁子辉，联系我，想来我这里发展，明确表示，可以送我一套四千万的别墅，还有一个亿，我家里的人，还能送到他那边去上班，工资包我满意，这还只是初次联系。” 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么大手笔，领导，一般人真的很难拒绝，若真让他在m市稳定下来，以后的好处…只会比他今天说的这些，要多得多。”
不忘初心，难啊，这些人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曾梨皱眉，梁子辉居然冒头了？
电脑切换了界面。
国内依旧没有他的消息。
“什么时候的事？”
“我跟他挂了电话，就给您打过来了。”
“知道哪里打过来的吗？”
黄刚知道：“听声音像暹罗，旁边的人说话，咔嘣咔的。”
其他地方有点麻烦，暹罗好办。
曾梨说了一句便挂了。
黄刚说的事，没给回复。
没贪污过的…可能不懂什么意思，跪在地上的朱世远知道，曾梨拒绝了这个诱惑。
“滚出去。”
朱世远爬起来整理一下衣服，离开曾梨的办公室。
曾梨的电脑屏幕上，是暹罗首都的一条街道，叫考山。
监控上看，本地人不多，都是外国人。
梁子辉身边跟着七个人，加上他的保镖，算起来有十五个人。
查了一下，依旧不是合法入境。
脑子里叫进宝。
“妈妈，进宝在。”
“去蹲一下暹罗到华夏的走私路线，看看梁子辉有没有可能用这个方式回国。”
拿起手机，给池国祥打电话。
让他把暴力送到卫星研究院。
阿图原本在巡逻的，听到曾梨脑子里的想法，原地蹦起来。
果然。
曾梨叫阿图。
让阿图来G省。
阿图迫不及待：“妈妈，系统在阿图脑子里，阿图可以现在就飞过去找妈妈。”
招财不出声，越看牛响越不顺眼。
曾梨默认，阿图瞬间消失。
“阿图，从门口进，我让高中锋去接你，过一下明路。”
曾梨借着这个机会，在暹罗搭建信号塔。
梁子辉在暹罗的一举一动，只要是监控底下，曾梨都能看见。
这家伙应该是在等什么人，一天都在考山路晃悠。
住宿也在这条街，d&d酒店。
高中锋把阿图接上来，看了几眼画面。
“他自己的酒店要求那么高，又不缺钱，怎么会住这种小酒店？领导，要不要我去查一下这个酒店？”
曾梨摇头，看了眼阿图：“不用，我查过了。”
“阿图，谁给你买的衣服？”
阿图展示了一圈：“林乐漫给阿图买的，一套套搭配好了给阿图。”
“眼光不错。”
曾梨随口夸了一句，高中锋却多看了几眼，眼里的意思很明显。
我看看多好看，我也去整几套。
领导看了赏心悦目，这点很重要。
阿图打击道：“你的脸不行，别想了。”
高中锋扭过头，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