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驸马!”
十二个宫娥整齐划一,俯身行礼,声音清脆。
陈玉华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免礼吧!往后就称呼我为将军或者老爷!”说罢,大步流星地朝着主卧室走去,毓珠公主正在那里等候着他。
“是!”
宫娥们被陈玉华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齐声应道。
此刻,毓珠公主正斜躺在贵妃椅上休憩,听到外面的动静,便坐起身来。待站起身时,恰好看到陈玉华走了进来。
主卧室宽敞明亮,面积足有三十多平米,脚下铺着华丽柔软的地毯,一张大床摆在中央,周围摆放着精致的家具。
房顶上,吊扇欢快地旋转着,送来丝丝凉风。三面墙壁装饰成温馨的暖色调,另一面则是直通大阳台的落地玻璃门,不过此刻厚重的帷幔将其遮得严严实实。
“夫君,你回来了!”
毓珠公主脸颊微微泛红,略带羞涩地看向不远处的陈玉华,声音娇柔,轻轻唤道。
她从刚才外面的对话中听出陈玉华不喜欢“驸马”这个称呼,便没有按照皇室礼仪那样叫他。
陈玉华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柔和地欣赏着毓珠公主。
只见毓珠公主已经换下了繁重的礼服,身着一袭宽松的红纱裙。纱裙虽宽松,却难掩她那已然成熟的曼妙身姿,隐隐约约还能瞧见下面如羊脂玉般莹润的肌肤光泽,以及杏色肚兜若隐若现,透着几分欲迎还羞的韵味。
即便陈玉华见过大世面,此时也不禁喉头滚动,只觉身上的礼服又闷又热,就连筑台境界的内息都难以驱散这股燥热。
“夫君,南方实在是太热了,妾即便沐浴过后,还是觉得闷热难耐,所以才穿成这样……”
毓珠公主被陈玉华那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心中忐忑,忍不住想要解释自己这般穿着是有原因的。
陈玉华哪里在意这些解释,急切地打断她的话:“在这闺房之中,你自己喜欢就好。”
毓珠公主鼓起勇气,迎着陈玉华那仿佛要将自己融化的目光,轻声问道:“那夫君喜欢吗?”
陈玉华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用行动给出了答案。
被陈玉华搂进怀里,毓珠公主瞬间感觉周遭的炎热都消失不见,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紧紧贴在火炉上,想要挣脱,却浑身绵软无力。
陈玉华有些着急,因为这该死的礼服实在难脱,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脱。
毓珠公主同样不知如何脱这礼服,她从小到大,穿衣脱衣都有人伺候,更别说这种故意设计得极为繁琐的礼服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唤紫萼等人进来帮忙,反正她们都是要进来的。
在离开京城前的两天,宫中嬷嬷带着那些精美却又令人面红耳赤的画册,教导她一门新的学问,画册里大多是一男多女的彩画。
而紫萼她们,有一多半是母后特意挑选的秀丽宫女,派来协助她的。
人多力量大,一套礼服而已,在那么多只小手一起摸索下,很快就被脱了去,连同礼服里面的内衣裤也一并除去。
陈玉华那强壮的身躯犹如一头猛兽,散发着让人既畏惧又忍不住想要触摸的气息。
男人的衣服必须脱掉,而女人的衣服,脱与不脱,各有一番趣味,有人钟情于全脱的直白热烈,也有人偏爱半隐半遮的朦胧美感。
一夜旖旎,悄然过去。
第二日,陈玉华再次没能按时起床晨练。
不得不说,经过专业培训的选手和自我摸索的选手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昨夜,沈秀娣的担忧和秋香的叮嘱,此刻看来,全然是多余的。
由于家中并无长辈,新媳妇便省去了敬茶这一环节,也不用急着起床。
陈玉华沉醉在温柔乡中,打算给自己放个假,权当是度蜜月了。
在原来的世界,每次看到“度蜜月”这三个字,他都满心羡慕,可惜要度蜜月,首先得有个老婆,而他就缺老婆。
来到这个世界,开局便有了老婆和一对女儿,原本以为没机会度蜜月了,没想到如今竟能有机会如愿以偿。
沈秀娣深知自己夫君的性子,便没有让人去打扰他们,只是吩咐下人送了补身体的燕窝粥过去,用保温桶装着,方便他们随时食用。
而另一边,贤太妃却有些着急了,左右等不到陈玉华起床,便派人请沈秀娣过来。
“臣妾给太妃请安!”沈秀娣走进房间,仪态端庄,行礼的动作标准而优雅。
贤太妃见状,连忙亲自上前,将沈秀娣搀扶起来,脸上满是和蔼的笑容,语气亲切地说道:“你往后再见到我,都不必行此大礼!”
沈秀娣受宠若惊,没想到贤太妃对自己如此友好。
贤太妃对端庄秀丽的沈秀娣十分满意,主要是她生了个儿子。
昨日见到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子,贤太妃欢喜得不行,又是给高僧开光的玉佩,又是承诺会送许多玩具过来,这让沈秀娣都有种贤太妃是自己儿子亲祖母的错觉。
一番寒暄过后,贤太妃开口说道:“我想见见陈木根夫妇,夫人能帮忙安排一下吗?”
贤太妃的这个要求让沈秀娣十分诧异,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太妃为何要见一对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粗鄙的农户夫妻。
她原本以为贤太妃叫自己过来,是要化解自己与荣王之间的芥蒂。
毕竟自己家被皇帝抄了,父亲也被杀了,即便不是荣王亲自动手,但荣王作为夺嫡赢家康顺帝的得力助手,多少也得负些责任。
沈秀娣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然失礼,急忙说道:“太妃不必为我夫君出头。他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不去理会那些人,便是对他们最痛苦的折磨。”
贤太妃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侍女们都退下。
待房间里只剩她们两人时,贤太妃压低声音,问沈秀娣:“夫人觉得我和将军之间,有没有相似之处?”
沈秀娣看着神秘兮兮的贤太妃,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心里暗自思忖:这是什么意思?
不但要见那两个乡下夫妻,还问长相是否相似?
这难道是在暗示他们有血缘关系?
沈秀娣心思聪慧,在曾经京城的贵女圈里,“才女”之名那是名副其实的。
她想起夫君曾说过自己很可能不是陈木根和老刘氏亲生的,心里猛地一惊。
又联想到贤太妃见到自己时的那股亲切感,以及对大亮那毫不掩饰的疼爱劲儿,更是惊得心跳都快停了。
她端详着贤太妃的脸形,果真觉得和自家夫君有五六分相似。
“难道夫君是太妃的……的……”沈秀娣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要是真是这样,那夫君娶毓珠公主算怎么回事?岂不成了叔叔娶侄女!
老天爷啊!
沈秀娣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
她心里清楚,若是这件事被世人知晓,夫君还如何在这世上立足?
她可是知道夫君胸怀雄心壮志的。
刹那间,沈秀娣脑海中思绪万千,甚至闪过要制造一场意外来灭口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