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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愿你,愿我,勇往直前,不畏艰难,成就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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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政敏锐地觉察到祁同伟之事棘手万分,思索再三后,派人将材料呈递至原太市纪委,交到了市纪委办公室主任赵木山手上。
“您好!请问赵主任在吗?我是顺平县纪委的工作人员,龚书记让我来这儿找赵主任。”
“您稍等一会儿,主任正在开会呢。”
市纪委的工作人员十分客气,毕竟大家都在纪委系统,有着同行间的默契与尊重。
“好嘞,谢谢啊!”
“您喝口水。”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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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太市纪委的会议室内,气氛沉闷得近乎压抑。
纪委书记吴仁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原太市祥和集团行贿一案,涉及面广,情况复杂。
市领导高度重视,严令彻查到底。
当前,重点调查区域包括和顺区、和平区以及顺平县。
接下来,我们要成立三个调查组,由市纪委牵头,联合市检察院的同志进驻调查。”
吴仁杰稍作停顿,目光犀利地扫过众人。
祥和集团这案子办起来难度极大,作为原太市的老牌建筑企业,多年来在市内诸多建筑项目中都有涉足。
此次东窗事发,市领导也不敢轻易捂盖子,市纪委必须有所作为。
“第一组由我带队,负责和平区的调查工作;
第二组,老刘,你经验丰富,带队去和顺区,那儿的问题也不容小觑。”
副书记刘东亭面露难色,连忙说道:“吴书记,我怕自己搞不定啊。”
“你在纪委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经验方面绝对没问题。
关键时刻,就得挑起大梁!”
刘东亭咬咬牙,应道:
“那好吧,我尽力而为。”
还剩下一个组要前往顺平县。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顺平县被一层阴霾笼罩,已经连续两任县委书记都栽了跟头。
这次被曝光的问题牵扯到顺平县,调查势在必行。
“第三组由赵木山主任带队。赵木山啊,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赵木山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深知带队责任重大,何况是这种经济问题错综复杂的案件,调查难度超乎想象。
但吴书记当众点了他的将,直接拒绝实在不妥。
“吴书记,我.......”
“就这么定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个难得的历练机会。”
赵木山微微点头,刚才的犹豫只是想让领导明白自己的难处,而不是欣然接受这棘手的任务。
“散会。”
众人起身,赵木山跟着吴仁杰进了办公室。
“吴书记,刚才人多不方便,这次去顺平县带队,压力实在太大了.......”
吴仁杰回转身,目光直直地看向赵木山,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
“压力谁都有,可市里这两个区的问题更是盘根错节。
那些牵扯进来的可都是区里关键岗位上的领导。
你去查这俩区,方方面面的关系太复杂,不合适。
你也清楚咱市纪委的状况,能挑大梁出去带队的,掰着指头数也没几个。
这次市领导明确指示,要市纪委挑起主要调查的担子,检察院配合咱们行动。
虽说困难如山,但我不信咱们会被这点困难给拦住。”
赵木山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吴仁杰就是个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实干派,而且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
赵木山抿了抿嘴,脸上挤出一丝苦笑:
“领导,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推三阻四,那可真成了自己人拆自己人的台,给咱纪委抹黑了。”
“这就对喽。”
吴仁杰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拍了拍赵木山的肩膀,
“你在咱市纪委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年轻有为、精明能干。
这次就是你的机会,好好干出一番成绩。
下一届换届的时候,上面肯定有位置空出来,到时候你就有机会更上一层楼了。”
“谢谢吴书记的赏识和鼓励。”
赵木山心里乐开了花,其实他早就想去啃这块“硬骨头”了。
这档子事闹得满城风雨,只要能办好,那可就是大功一件。
之前故意表现出压力大,就是为了让领导看到自己的谨慎和重视,这样后续自己做出成绩,领导才会更看重。
“赵主任,有顺平县纪委的同志来找您。”
“顺平县的?人在哪呢?”
“在办公室候着。”
“好,小李,帮我倒杯水来。”
“好的,主任。”
赵木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顺平县纪委来的人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了。
“哟,是你啊!”
赵木山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道,
“我就觉着肯定是熟人,还什么找赵主任,你直接报我名字不就完了。”
“那可不行,您现在可是领导,咱得讲规矩。”
“得得得,别在这瞎客气了,赶紧坐。”
赵木山缓缓坐下,不一会儿,水就端了进来。
他正口渴得厉害,可水略微有些烫,便只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后看向对面的人,开口说道:
“老张啊,你这平日里可是个大忙人,今儿个来找我,准是有什么事儿吧?你可不像那种会随便串门的人,平时想请你都难如登天。”
“赵主任,您这话说的,要是您真心想请我,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正好咱老同学也能聚一聚。”
这两人是大学同窗,可毕业之后的境遇却大相径庭。
赵木山仗着家里的关系,一毕业就顺利进入了市纪委,而张信哲则被分配到了顺平县。
虽说两人现在都担任着主任一职,但在工作环境、发展机会等方面,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切入了正题。
“这是顺平县纪委龚书记让我转交给你的材料,是关于顺平县公安局副局长祁同伟同志的问题调查情况,还请市纪委的领导们给些指示。”
说着,张信哲将一份材料递了过去。
赵木山伸手接过,一边翻看一边问道:
“祁同伟,是不是前段时间刚提拔上去的那位?”
“没错,就是他。”张信哲点了点头。
“怎么这么快就出问题了?”
赵木山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其实吧,一开始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和一个从事那种特殊生意的女人有了些纠葛,充其量也就是个思想作风问题。
可谁知道后来那女人突然改口,声称自己被强暴了,而且还撞墙自杀,这事儿一下子就闹得不可收拾了。”
张信哲摇着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这么严重?”
赵木山不禁皱了皱眉头,目光再次落在张信哲身上。
他心想,这老同学在顺平县待了这么久,肯定知道不少当地的事儿。
自己马上就要带队去顺平县调查,正好可以从他这儿多打听些消息。
“老同学,今儿个可千万别走啊,我做东请你吃饭,你可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
咱俩都好几年没在一起喝过酒了,今儿个可得好好喝几杯。”
赵木山热情地邀请道。
“行,就这么定了!”
张信哲一听有酒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张信哲这人好酒,属于那种见酒就走不动道的,可他酒量又不大,经常喝醉。
也正因如此,他在仕途上一直没什么大的起色,不过他自己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点。
很快,赵木山就安排好了饭菜。
几杯白酒下肚,张信哲的脸已经涨得通红,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醉意。
“老赵啊,咱是老同学,我知道你混得好,我打心眼里佩服你,但我可不会巴结你。
不过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清楚,到了顺平县,你可得听我的。
论对那儿的了解,我可比你强多了。”
张信哲拍着胸脯,语气中带着几分醉后的自信。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赵木山笑着应和道,接着便顺势问道,
“老张啊,我跟你打听个事儿。
你知道祥和集团吗?
就是专门做工程生意的那个,听说你们顺平县好多工程都是祥和集团旗下的公司中标,有这回事儿吗?”
“当然知道啊!”
张信哲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
“祥和集团在我们那儿谁不知道啊,有钱有势的。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工程招标那点儿事儿,大家心里都有数。”
“老张,听你这意思,你是知道些内情啊?可别是喝多了在这儿胡说八道。”
赵木山半开玩笑地说道。
“怎么可能!”
张信哲一听这话,手在空中胡乱地比划了几下,
“老王,我跟你说,顺平县这地方水可深着呢,就是一滩浑水,谁进去了都得沾一身泥,也就我还能独善其身。
咱上学的时候老师就和咱说过不止一次,咱们干纪检监察的,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我可一直都记着这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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