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海顿时一愣,瞬间懊恼的扭头骂道:“艹,这个题是谁出的?脑子长屁股上了吧!”
人群里,提出这个问题的司机还犟嘴:“那你们当初不是也没说不行啊!”
“那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狗日的,这题不算!”
“对,重新想一个!”
阎庆俞才不惯着他们,“大老爷们说话算话啊!怎么还能换呢?我又不是没答!”
“行了行了。”
齐海瞪了身后的众人一眼,“就当是送他的福利了,咱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众人声音降低,他这才对着阎庆俞继续道:“就算你答对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准备啥时候要孩子?”
阎庆俞一听,顿时哭笑不得:“你们这帮家伙,真是啥都敢问啊!”
“赶紧说,别废话!”
张扬一脸好奇的笑道。
阎庆俞挠了挠头,“这有啥好说的,顺其自然啊!”
阎庆俞跟单薇薇的年纪相仿,要孩子这个事儿,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抵触。
尤其这个年代,基本一结婚就得被催生。2年没生娃,不管什么原因,女方很容易被人说成不下蛋的母鸡。
眼下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七大姑八大姨就喜欢没事坐在一起八卦,顶着个这种头衔,出去可不好听。
所以阎庆俞也没准备压着,该生就生。
这两年下来,单薇薇的身子也被自己养的差不多了。该吃的该喝的,一样没少。
等结婚以后,再置换上一些叶酸,营养补品,虽说他俩年纪还稍微小了一点,却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这不行啊,顺其自然这话太笼统,晚上得多努力才行!”张志国站在一旁笑着打趣。
阎庆俞面色顿时一尬。
众人则哈哈大笑起来。
“就是,要不然回去干啥?省点煤油不挺好?漫漫长夜,干柴烈火,啧啧!”楚援朝站在人群里,彻底倒向了车队的一方。
说这个,他可太感兴趣了。
阎庆俞被他们这么一说,耳根的位置顿时感觉有些发烫。
一堆老男人,说话当真一点也不讲究!
齐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庆俞,答得不错!咱们这就给你解开绳子。”
他说完,几个人七手八脚地给阎庆俞解开了绳子。
阎庆俞活动了一下手腕,笑着问:“行了,游戏也玩了,你们满意了吧?”
齐海笑着点头:“满意满意!庆俞,咱们兄弟可是真心实意祝福你。到时候婚礼上,咱们一定好好热闹热闹!”
阎庆俞笑着点头:“行,到时候咱们好好喝一杯!”
原本还想着让车队的众人去单薇薇那边,可看着众人这一脸兴奋、激动的模样,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好说出那种让人丧气的话。
得,一起就一起吧,反正院子够大,前后两进,加上东西厢房,这些人总是能放得下的。
再不济,正屋也摆几桌呗。
只是之前还想着让单家也热闹起来,现在看来,是不太行了。
……
阎庆俞被众人拉着去了食堂,来了车队,说什么大伙都不让他走,盛情难却,他也只能客随主便了。
街道这边。
王主任倒是没有多说。
到底是自家的亲戚,不至于弄的满城风雨,只是与自己亲近的几人提了一嘴,不用上礼,就是去热闹一下。
她马上就要去区委了,就当借着这事儿,再与自己的这些老姐妹聚聚。
杨干事与其他的王主任嫡系蹲在办公室里商量,不上礼的话,也总得掏点东西出去。
王主任高升,阎庆俞这小子与他们平时也关系不错,那小子眼下也混到了正科级别,小一辈里,就人家晋升速度最快。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人家,哪能两手空空上门。
可没曾想,他们的聊天,却是被正好来街道找活的阎埠贵听了个正着!
“啥?阎庆俞要结婚了?!”
他站在门外,听得一愣,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
阎埠贵面露迟疑,“没听这小子给易中海提这个事儿啊?难道说,还有些日子?”
往常院里有人结婚,都会先与易中海商量。
定了日子,老易那边组织大伙帮忙。
尤其是他,平时还得帮人写些喜字,可如今……
他心里莫名一慌,一股子不太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也顾不得自己工作的事儿,赶紧返回家里,一进门就喊:“老婆子,出大事儿了!”
三大妈正在厨房里忙活,见阎埠贵慌慌张张地进来,赶紧问:“咋了?出啥事儿了?”
阎埠贵喘了口气,低声说:“我刚去街道办,听见杨干事他们正讨论庆俞结婚的事儿呢。”
三大妈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啥?庆俞要结婚了?咋没听他说过?”
阎埠贵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小子,压根没把咱们当回事儿。”
三大妈点点头,低声说:“也正常,上次咱们过去不就没给咱们好脸?
不过,这事儿咱们可以通过这个事儿想办法缓和缓和关系。
再怎么说,他就一个人,想结婚下聘书,总得是自家长辈才行啊!
要不然,咱们去找易中海,让他去试探试探?看看那小子是什么意思?”
阎埠贵想了想,点头说:“行,这事儿只能让他去办了,老刘跟他不对付,又被下了二大爷的头衔,眼下咱们院,也就老易能说上几句话。”
易中海正在院里晒太阳,见阎埠贵和三大妈过来,笑着招呼:“哟,老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阎埠贵走过去,低声说:“老易,有个事儿得麻烦你。”
易中海一听,随即坐直了身子,问:“啥事儿?你说。”
阎埠贵叹了口气,低声说:“庆俞要结婚这个事儿你知道不?”
易中海一脸茫然,“没听说啊,他也没给说这个事儿,你从哪得的信儿?”
“街道那边。”
阎埠一脸无奈:“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不想着去街道看看,能不能找个活干。结果刚好听到杨干事他们说这个事儿,我就赶紧跑回来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随即面色古怪的问:“你们还是想缓和关系?”
阎埠贵有些难为情,可一想到最近家里的情况,只能耷拉着脸,声音中满是颓然:“要不然呢?我丢了工作,这一直打零工也不是个事儿。
阎庆俞能拉回来,多少能让我家好过一点,所以这才着想问问,他是不是要在院里办喜事儿,需不需要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