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一抹鱼肚白,我便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的每一步动作都轻柔至极,生怕惊扰了身旁沉睡中的羽馨。
她的呼吸均匀而宁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宛如两把小扇子,轻轻扇动着梦乡的温柔。
整个穿衣服的过程当中,我的眼睛都一动不动地放在羽馨那张美丽的脸蛋上。
我凝视着她那张恬静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那份不舍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缓缓起身,但目光始终黏在她的脸上,不愿移开分毫。
她的发丝在枕头上散开,带着一丝未散的睡意和淡淡的发香,这熟悉的味道让我心头一紧,喉咙有些哽咽。
我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这个女人,这个给了我无尽温暖和爱的女人,这个给了我一个完整家庭的女人。
然而,心中的仇恨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时刻提醒着我不能沉沦于眼前的温柔乡。
那份深埋心底的怒火,以及对过往伤痛的记忆,像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我必须尽快行动。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羽馨身上移开,开始迅速而熟练地穿起衣服。
每拉动一下拉链,每扣上一颗纽扣,都仿佛是在与内心的挣扎做斗争。
与此同时,我的眼神却无数次地偷偷溜回羽馨的脸上,想要将她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心底。
我知道,这一走,可能意味着未知的风险和挑战,也许......
但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为了能早日和她们娘俩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我必须勇敢前行。
穿好衣服后,我走到床头柜旁,从抽屉里掏出那张早已准备好的银行卡,轻轻放在羽馨的枕头旁。
银行卡的背面,我用颤抖的手写上了“生日”两个字,我相信羽馨她能看懂这一切。
做完这一切以后,我俯下身去,轻轻地在羽馨的脸上吻了一下。
紧接着,我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我轻轻地推开了儿子灿灿的房门。
在临走之前,我想好好地看看这个熟睡中的小人儿——我的儿子灿灿。
我轻手轻脚地穿过房间,每一步都像是行走在薄冰之上,生怕惊扰了那份宁静。
我缓缓来到灿灿的床前。
此刻,那张小脸蛋上正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是刚刚做了一个让他无比开心的美梦。
那笑容纯净无瑕,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让人心生怜爱。
那份天真,那份无邪,让我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瞬间回到了自己那无忧无虑的儿童年代。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时间过得真快,就像指尖的沙粒,悄无声息地从指缝间滑落。
一转眼,我江河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岁月在我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也在我心中留下了无数的回忆与感慨。
原本,我以为这辈子或许就会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了。
但我没有想到,命运之神竟然在此时此刻,向我抛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没有想到上天竟然如此眷顾我,竟然在我四十多岁的时候还给我送来了一个儿子,让我江家后继有人了。
我伸出手,轻轻地在灿灿那张小脸蛋上抚摸着。
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儿子,老爸希望你能茁壮成长。”
“儿子,你放心,老爸一定早点把事情办完,然后和你和妈妈过上平安幸福的日子。”
看着眼前的儿子灿灿,我在心底承诺道。
最后,我同样俯下身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这才依依不舍地关上了房门。
我再次看了一眼这个温馨的家,然后头也不回地合上了房门......
“兄弟们,这次的任务都明确了吗?”
敢死队长期租的酒店房间内,我紧握着一张详尽的顾府布局图,目光如炬,扫视着面前的十名敢死队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能搅动这凝固的氛围。
“都明白了!”
敢死队员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恐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任务的忠诚。
“那好,我宣布行动开始!”
我话音刚落,十名敢死队员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身形一动,便先后离开了酒店客房,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果敢。
而我,作为本次行动的总指挥,更是身先士卒,率先跨出了房门。
顾府斜对面的马路边,今天多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它静静地停在那里,与周围的街景融为一体,却又显得格外突兀。
车内的两名敢死队员,一人手持高倍望远镜,另一人则紧盯着手中的对讲机。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密切地注意着顾府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异常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目标人物出现,正朝大门走去。”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低沉而急促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两名队员立刻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彼此间已心领神会。
他们迅速调整状态,手指轻轻搭在了车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冲出去。
此时的顾府门前,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只等待着猎物的落网......
另一边,顾氏集团的门前,两名敢死队员如同雕塑般隐匿在暗处,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密切注视着门前的每一丝动静。
这两名敢死队员我是安排他们来监视顾北风这个狗男人的动向的。
而此刻的我,也早已经来到了提前定好的酒店。
酒店的客房内,灯光柔和而昏黄。
我快步走到窗边,确认窗帘已经严密拉拢,隔绝了一切可能窥探的目光以后,我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拨通了一个刻印在记忆深处的号码。
等待的过程中,我的心跳加速,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奔腾的声音。
“嘟……嘟……”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终于传来了一个柔和而略带疑惑的女音:
“喂,哪位?”
那声音温柔如水,却在此刻的我听来,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遥远与陌生。
看来,这个女人她早已经将当初我给她的电话号码删掉了。
不过这些对于此刻的我来说都不重要。
“白雪吗?”
我连忙问了一句。
“是的,我是白雪,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白雪的声音里透露出明显的惊讶与不解,显然,她已经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