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一回到家,就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和父母吐槽起来:“爸妈,我跟你们讲,今天我去王老师家,可算长见识啦!你们知道不,那个刘海中,特别喜欢打孩子呢!”
张父听了,没有很惊讶:“哎呀呀,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小树不修剪怎么能直溜呢,孩子不打哪能成器哟!”
张母也跟着乐呵:“你不也老喜欢打孩子嘛,还经常跟我们念叨怎么收拾你们班那些不听话的小鬼头,这会儿倒说起别人来啦!”
张母说完,和张父相视一笑,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儿。
张晨小嘴一撅,不乐意了,然后把从何家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遍。
张父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啊,要是你嫁过去也像他们家老二老三那样受欺负,那可就惨喽!
而且呀,他们家这么不公平,以后老二老三肯定会和老大闹别扭的。这兄弟多应该是互帮互助的,在刘家倒成了结仇啦!”
张母在一旁调侃道:“我看何师傅说得挺有道理的,你嫁给老大,说不定他们全家把你当宝贝呢,到时候就享福咯!”
张晨一听,不乐意了:“哎呀,妈,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呀!这哪里是享福,分明是受苦受难嘛!
说不定这个刘光齐跟他爸一个样,到时候孩子可就遭罪咯!”
张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行,以后你就把老大留下,老二老三的就给你爸和我带。他们家不稀罕,我们家稀罕,干脆改成姓张得了!”
张父白了张母一眼,心想这女人真是啥话都敢往外说。
眼看着张晨要发火了,两人这才赶紧打住,不再开玩笑了。“好啦好啦,既然刘家这么不靠谱,咱们不跟他们做亲戚就行了。等过两天那个闫老师再来的时候,找个理由推掉就好啦!”
张晨听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暗暗祈祷着她爸妈可千万别犯糊涂,觉得刘家好就让自己嫁过去。
夜晚,张父笑嘻嘻地说:“你是不是心动啦,真打算把闺女嫁到刘家去?”
张母轻拍了一下张父的肩膀,“我这一辈子啊,没能给你再添个大胖小子。
要是张晨结婚后,刘家不稀罕老二老三,到时候直接接过来跟你姓,也不错哟。”
张父听了,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想啥呢,刘家那可是个大坑,我才不信他们家别人不知道呢,其他人肯定也问过要孩子的事。
到现在还是三个孩子,那肯定是舍不得放手啊。”
张母轻轻叹了口气,“都怪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父打断了,“哎呀,说这些干啥,咱们有张晨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就够啦,多了还疼不过来呢。”
刘海中家里,刘海中正气鼓鼓的呢,生啥气呢?之前闫阜贵跑来告诉他张晨来了,结果没想到是去何雨柱家了。
他本来想让刘光齐过去凑凑热闹,可又担心刘光齐过去捣乱。
最后,问了问刘光齐,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乐意去见张晨的,结果在家里磨蹭了半天,等再出去,只看到送人回来的何雨柱。
等刘光齐回来后,可把刘海中气坏了,可又舍不得打自己家的老大,只能拿老二老三撒气了。
何雨柱皱着眉头,听到后面刘海中打孩子的声音,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跟张晨说了,这要是真嫁过来,还不知道是享福还是受苦呢。
他打开窗户,点上一根烟,望着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觉就发起呆来。
没过两天,张晨又来到四合院,刘光齐收到闫阜贵的消息后,麻溜地回家换了身衣服,把自己拾掇得清清爽爽,然后直奔何家去敲门。
结果一大家子人正在院子里吃饭呢,压根没听见敲门声,刘光齐敲了老半天,才听到何家小院子里传来动静。
刘光齐也顾不上看热闹的贾张氏,径直敲响了何家小院的门。
王建君奇怪地“咦”了一声,“这时候谁会来敲门呢?”
何雨柱乐呵着说:“我看八成是许大茂,带着李琳来蹭饭咯。”
说着,就跑去开门,“我说大茂啊,这次你……”
看到门外站着的刘光齐,何雨柱的眉毛往上一挑,“哟,是光齐啊,有啥事啊?”
刘光齐看到何雨柱,脑袋一扬,鼻孔朝天,“柱子哥啊,我听说张老师在这儿,过来瞅瞅。”
何雨柱被他这副德行恶心得够呛,转头瞅了瞅正在啃骨头的张晨,“张晨,找你的!”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看到是刘光齐,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怪怪的。
张晨皱了皱眉头,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鸡骨头,然后走了过来,“刘同志,你找我啥事呀?”
张晨心里还惦记着回家吃炒鸡呢,这鸡可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吃完还得给老爸老妈带回去尝尝呢。
看到张晨过来,刘光齐的鼻孔这才稍微收了收,用他自以为很有派头的语气说道:“这个周末的事儿我想再跟你唠唠。”
张晨特别讨厌刘光齐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周末中午,便宜坊对吧,我大概十一点就到,放心吧。
没啥事你就先回吧,我还得跟王老师他们吃饭呢。”
说完,“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回去吃饭喽。
被拒之门外的刘光齐那叫一个窘迫啊,话都没说几句呢,就被人给关在门外啦,那脸色变得跟变色龙似的。
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不就是个老师嘛,等把她娶回家,看自己怎么好好“收拾”她。
在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后就往后院溜达去了。
趴在窗户上的贾张氏看着刘光齐这副狼狈样,笑得那叫一个开心,“这个刘光齐,啥都不带就上何雨柱家蹭饭,这下被赶出来了吧。整天鼻孔朝天的,不就是当个小干部嘛,有啥好嘚瑟的。”
看到刘光齐吃了瘪,贾张氏别提多高兴了,因为这刘光齐自从工作后,就老是瞧不起人,大家都对他挺有意见的。
贾东旭摇了摇头,“妈,赶紧吃饭吧。谁知道刘光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没事跑傻柱家干啥。”
这时候秦淮茹开口了,“我听说,好像是闫阜贵想把张晨和刘光齐凑成一对呢,不然张晨来的时候刘光齐咋会上门呢。”
这是秦淮茹无意间听到闫大妈和二大妈小声嘀咕的,当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
“啥?”贾东旭和贾张氏都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秦淮茹把那天听到的话跟他俩又说了一遍,贾东旭的脸色变得十分复杂。
这就是有爹有妈的好处啊,人家孩子刚工作,就开始操心给孩子找对象的事了,哪像自己啊,还好有师父帮忙,不然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娶到媳妇呢。
同时,心里也有点小失落,这么好的姑娘,就要被刘光齐给抢走了,真是可惜啊。
贾张氏听了之后,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切,看来咱们院子里又要多一个狐狸精了。
那个张晨,我看她那屁股就知道是个不会生孩子的,她第一次来我们院子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贾张氏又开始吐槽起来,说着张晨的各种不好,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样子。
刘光齐离开后,中院和前院的走廊里,许大茂和李琳对望一眼,嘻嘻哈哈地朝何雨柱家走去。
刘光齐噘着嘴回到家,活脱脱一副受气包的模样,闫阜贵和刘海中见了,都觉得有些奇怪,赶忙询问发生了何事。
刘光齐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遭遇讲了出来,这让刘海中有点不高兴,闫阜贵则是惊讶万分,张晨平时可是很懂礼貌的呀。
紧接着闫阜贵好像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向刘海中使了个眼色。
刘海中心领神会,“光齐啊,你先回屋去,我和你闫叔琢磨琢磨这是咋回事。”
等刘光齐走了,刘海中就问闫阜贵到底咋回事。
闫阜贵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二大爷,依我看呐,这事儿八成是傻柱在里面捣鬼,他肯定是因为没让王建君当媒人,就在张晨那儿说了不少光齐的坏话。”
刘海中听了,眉头皱成了一团,“不能吧,我跟他又没啥仇,难不成就是因为媒人的事儿?”
闫阜贵笑着说:“之前我给许大茂当媒人,不就被何雨柱给截胡了嘛,我看他是又想故技重施喽。”
刘海中对这话是不怎么相信的,当时都开大会了,这事闫阜贵就是牵了个线,后面还以此为要挟想要更多东西,结果许大茂不用他,他反而着急了。
刘海中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完全就是看在闫阜贵的面子上,要不是用得着他,才懒得理闫阜贵呢。
刘海中说道:“这事我会找何雨柱聊一聊的。”
闫阜贵心里乐开了花,能给何雨柱使点绊子也是不错的。
许大茂只是去给何雨柱提个醒,并没有进去蹭饭,跟张晨打了个招呼,约好大家周末聚一聚,就撤了。
贾张氏看到许大茂到了何家不到三分钟就出来了,笑得合不拢嘴,“这个许大茂这下可认清傻柱了,你看,许大茂啥也没带,肯定是被傻柱赶出来的。”
许大茂回到家,正和李琳商量着明天早上吃啥呢,就瞅见闫阜贵喜笑颜开地从刘家出来,后面还跟着刘海中。
许大茂有点吃惊,“这闫阜贵啥时候和刘海中凑一块了,他俩之前不是关系挺紧张的吗?”
李琳挺好奇的,“之前发生啥事了?”
许大茂嘻嘻哈哈地说:“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好像是好几年前吧,那时候……”
接着许大茂就讲起了闫刘两家的矛盾,原来是闫阜贵因为鸡蛋的事跟刘海中家里闹起来了,最后还都进了派出所。
李琳越听越惊讶,真没想到人民教师闫阜贵能做出这样的事,当时在学校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看着李琳惊讶的样子,许大茂觉得特别可爱,然后就跟李琳讲起了闫阜贵在院子里的那些事,就这样,两人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故事还没讲完呢。
刘海中送走闫阜贵后,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橱子里两瓶酒好酒,接着就朝着何雨柱家走去。
贾张氏在窗户边瞅见刘海中拎着酒去了何雨柱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刘海中咋也往何雨柱家跑啊,难不成何家有啥好事儿?
嘿,今天何家可真是热闹非凡啊,张晨、刘光齐、许大茂、刘海中,都四个人啦!”
贾东旭接话道:“张晨老早就来了,听淮茹说的意思,刘光齐是奔着张晨来的,许大茂估计是有啥事儿,刘海中八成是为了刘光齐。”
嘿,你还别说,贾东旭这一番分析,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何雨柱一开门,看到刘海中,先是一愣,再看到他手里的酒,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了。
“二大爷,你快请进,你咋不早来会儿呢,我们这刚吃完饭。得嘞,我再去炒俩菜,成不?”
刘海中一听,笑了笑,“那敢情好啊,我这带了两瓶好酒,咱爷俩正好喝点儿。”
何雨柱一听,眉毛一挑,他本来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刘海中还真就应下了,他刚刚明明说过吃过饭了啊。
不过,何雨柱也没多话,把刘海中让进院子里坐下,自己转身就去炒菜了。
刘海中一屁股坐下,感觉有点小尴尬,这何雨柱家里简直就是个女儿国嘛,满桌子就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好王母时不时地跟他唠上两句,不然可真够尴尬的。
看着有说有笑的张晨和王建君,刘海中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要是能年轻二十岁,肯定比刘光齐强多了,说不定这时候把张晨拿下了呢。
没一会儿,几道菜就上桌了,刘海中也麻溜地打开自己带来的酒,跟何雨柱喝了起来。
王建君她们呢,则是跑进屋里去了,不打扰这俩人喝酒啦。
看着她们进去,刘海中又叹了口气,“柱子啊,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家光齐想找张晨当媳妇呢。
没找王老师当媒人,你可别介意哈,其实一开始是想找王老师的,可又觉得她怀孕了,来回跑不方便,所以你多担待哈。”
何雨柱乐呵着说:“二大爷,你这说的是啥话,没事没事的,要是张晨能和光齐成一对,那也挺好的,到时候还能常跟王建君唠唠嗑呢。”
刘海中眼睛一亮,“柱子,你真这么想啊?
哎呀!是我想多了,我先自罚一杯。”
说着,刘海中“咕嘟”一口就干了,然后接着说道:“我就觉得柱子你这孩子打小就是个敞亮人儿,肯定不会在背后搞破坏人家婚事那一套。
哪像老闫啊,就为了那么点儿小事,就想着去破坏大茂和李老师的婚事,这事儿办得可太不地道了。”
何雨柱还是笑着说:“二大爷说得太对了,老话说得好啊,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在这儿就祝光齐这事儿能成。”
说着,何雨柱也“咕嘟”干了一杯酒,心里却在暗暗吐槽,他可没破坏刘光齐的好事,是张晨自己不愿意的好不好。
刘海中听后乐开了花,就这样两人愉快地喝了起来。
“老何,老何~”
何雨柱刚抿了一口,就瞅见厨房的王建君正冲他招手呢,跟二大爷打了个招呼,就颠颠儿地过去了。
“嗝”,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往旁边吹了口气,“媳妇,啥事啊?”
王建君在鼻子前扇了扇,“张晨要回家啦,你要不要去送送她?”
何雨柱瞅了瞅桌上的刘海中,压低声音说道:“还让我送呢,刘海中现在觉得咱俩坏了他家的好事,我要是再去,那可就有好戏看咯!”
王建君眼珠子一转,“你是说?”
边说,王建君边指了指身后。
何雨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张晨……”
王建君笑嘻嘻地说:“包在我身上。”
何雨柱回到酒桌上,没一会儿就看到王建君向自己招手。
何雨柱对刘海中说:“二大爷,刚才张晨说要回家呢,我跟我媳妇商量了一下,让光齐送送她,你看行不?”
刘海中眼睛一亮,今儿这酒没白送啊,“柱子,太感谢你啦!”
说完,赶忙回家叫刘光齐,让他去送张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