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啊!”路明非大喊,“这兜兜转转还是我啊!”
“路师兄,连我都怀疑是你干的。”夏弥耸了耸肩,“楚子航师兄的言灵·君焰是高危言灵,整个卡塞尔学院登记在册的‘君焰’拥有者只有他一个。别说卡塞尔学院,就算是整个秘党,也找不出第二个有名有姓的能让布鲁克林烧成那样的人。”
“所以就只剩我了是吧。”路明非欲哭无泪。
是啊,就只剩他了。世界上除了楚子航之外再没混血种的言灵是高危级别的“君焰”了。但在混血种的世界里还有一个衰仔的言灵是“镜瞳”,镜瞳可以复制言灵,而他当时正在布鲁克林。
算了,这口锅背了就背了吧。替师兄背锅是他的福气,这辈子能给楚子航背锅也算他功德圆满了。
“那个安敦尼·加图索呢?”路明非问道。
“回意大利了。”
“昂热校长还在意大利吗?”
“当然在。估计我们得到自由一日的最后一天才能见得到他呢。”
路明非仔细想了想,昂热校长当时去意大利绝不只是为了处理那座罗马斗兽场的事。
路明非现在后知后觉。从他们误入那座翡冷翠的尼伯龙根开始,加图索家族这个秘党第一大家族的故事开始逐渐浮出水面。恺撒接任这个加图索家族的族长就是一切混乱的开始,这些什么个奥古图斯、克劳狄乌斯、安敦尼,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所以昂热校长才会连夜前往意大利,即使是“自由一日”这么重要的场合他也不在卡塞尔学院。
他是为了恺撒去的。为了这个名叫“恺撒·古尔薇格”的男人。他是他的学生。
而他路明非,为了卡塞尔学院,为了昂热校长,为了楚子航,为了恺撒,理所应当背这口锅。安敦尼·加图索你有本事就冲到卡塞尔学院来,我路明非第一个在大门口等你!
“我可以出院了吗?”路明非问道。
“当然可以。路师兄,你是尼福尔海姆医院里的最后一员病患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三天了。”
“三天?”路明非有点心虚。
“是啊,路师兄,你还不知道吧,整个卡塞尔学院都在等待着你的苏醒。”
……
听上去怎么像是一群龙嗣等待着龙王的苏醒啊!我们的王,我们伟大的王李嘉图终于苏醒了,他降下神的权柄,浴光之辉蒙召你我,快来觐见我们的王啊!
路明非心里开始大吐白烂话。
“至少我一直都在等着你苏醒,路师兄。”夏弥对路明非敬起了手,她那大义凛然的表情好像她就是路明非忠实的信徒。
“那走吧,我的夏卿。”路明非摆了摆他的袖口。他倒要看看,三天不见,卡塞尔学院还能变成龙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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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稍作整理,很快来到了尼福尔海姆医院的门口。
当初,就是在这里,他走出了门。当时的门外是鲜花、彩带和人山人海,三条巨大的红幅从钢铁飞艇上悬挂而出,每条红幅都写着笔挺有力的大字:
“请支持学生会主席路明非!”
“请支持学生会主席路明非!”
“请支持学生会主席路明非!”
想到这里,路明非不禁战栗了一下。这尼福尔海姆医院的门好像有某种魔力,一门之隔,外面是鲜花和仪仗,里面却是病房和尼伯龙根。他再推进这扇门时,不知门里又会变成什么。
“路师兄,欢迎来到卡塞尔学院。”这时,夏弥说。
“嗯?”路明非愣了愣。难道他不是一直在卡塞尔学院吗?
“我说,路师兄,wele to the real cassell college!”夏弥笑得脸上的旋窝像是两颗星星。
夏弥把手搭在门把上,两人一起推开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