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师兄。”
凌青青把这两天查出来的所有线索，都告诉了他们。
目前看来李赫轩的死，就是因为撞破了晏来用妖法害人，而他被还魂这事又是另外的人在操控。
“我早上看到晏来还在参加活动直播。”宋觅在来的路上，专门上网关注了一下晏来。
“他就是仗着我们没有证据，而他的身份敏感，我们不敢随便动他。”
裴野之眉头紧皱时，颇有几分师父的模样，宋觅晃神一瞬。
“宋觅，你先和程亭舟去查李赫轩的事，至于晏来，我和清儿去查。”
裴野之安排完后，参望递给宋觅一个证件。
封面是安全局，宋觅打开里面是她的信息，带着灵力的钢戳都盖上了。
“我就进安全局了？”宋觅震惊。
“我是局长，你师姐也在里面，你不进来？”
“不是啊，你这规矩太多了……我……”
宋觅想婉拒，裴野之的一个“你敢拒绝试试”的眼神，让宋觅默默收起了证件。
“安全局不限制有能力者在外兼职，但安全局的任务必须遵守相关规定。”
“那还不都是免费苦力……”宋觅小声抱怨。
“什么？”裴野之问道。
“没什么呀，我就说挺好的，还给交社保养老呢，真好。”
三人好不容易重逢，但又逢多事之秋。
师兄妹三人一起吃了午饭，凌青青临时有个通告，带着裴野之先走了。
“我师姐每次出通告，师兄都跟着吗？”宋觅好奇地问参望。
“裴局只要有时间，都会去。”
都这样了，这位大师兄也不提爱。
宋觅摇摇头，吃完最后一口，也联系到了程亭舟。
她过去时，看到程亭舟面前满满一桌的菜，吓了一跳。
“你中邪了？”
程亭舟夸张地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戴着手套，左右开弓。
程亭舟费力咽下口中的猪肘子，“不是我要吃。”
紧接着程亭舟冲她不好意思笑笑，“是我要吃，我已经四五年没吃过这些了。”
而且吃了也不会胖自己身体，李赫轩吃起来无负担。
“不是，你也不能这么吃啊！”程亭舟崩溃地试图阻止。
旁边路过的服务员看着他两种说话状态，感觉他是个危险的双重人格，离得远远的。
“再吃最后两口。”李赫轩憨笑着道。
“你十分钟前就这么说了。”程亭舟满口的肉，欲哭无泪。
宋觅都看不下去了，拦住了李赫轩的手，“差不多得了，不然我把你拽出来了。”
程亭舟满脸兴奋，他求之不得。
“我是安全局特许的。”李赫轩梗着脖子，倔强道。
“我也是安全局的。”宋觅晃晃手中的证件，“而且我是局长特派的，我的行为不完全受安全局约束。”
看着宋觅信誓旦旦的样子，和程亭舟期待的样子。
李赫轩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在宋觅视线中放下手上的鸡翅。
程亭舟得救般，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宋大人，从今以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宋觅看这他这幅得以解放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给你十分钟消化的时间。”
宋觅替他们结了账，程亭舟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今天心情挺好？”
“还行吧。”但宋觅说话时，眉眼带着笑意。
程亭舟胃胀地不想开车，宋觅坐上了驾驶座。
程亭舟把昨天连夜整理的东西给宋觅看，李赫轩和苏京都没有主动换魂，那么他俩的魂是如何互换的？
宋觅瞥见程亭舟后座上另一个文件，打开里面是昨天王磊填写的问卷。
“这是昨天王晓晓想的办法，去试探王磊的。”本来是要扔掉的，但没时间，就扔在那里了。
宋觅随意看了一眼，正准备扔回去，突然想到，“你说他是在校学生？”
“对。”
“李赫轩应该二十五岁了吧？”
同样的八字，那么王磊应该和李赫轩一样年纪。
还有一个都已经开烧烤店了，这个却还在学校，并且不是研究生。
“我问过了，他本来就晚上学一年，高中毕业后出了出了点意外，休学了一年。
上大二的时候，因为生病又休了两年，今年才上大三。”
程亭舟翻出王磊的信息给他，确实如他所说。
而且根据辅导员的描述，他和同学在年龄上有些差距。
加上本身性格也偏阴郁，各方面也不出色，他很少和人来往。
“看来我们还得去查查这个人了。”宋觅道。
“可我没看出来他哪里不对劲啊。”
“没发现不对劲，现在才出现了不对劲。”宋觅道。
“现在显然苏京和李赫轩都是被换魂了，可是这两人的命格没有特别之处，说明他们至少没有被邪师利用的可能，那只能是普通人所为。”
程亭舟明白了她的意思，“普通人想要换魂，只能换和自己八字一样的。”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要换我和苏京的呢？”李赫轩没明白，甚至越听越糊涂。
“可能他还不熟练或者不信任这种术法，想拿别人的试试。
偏偏你和苏京都是明星，有一定的曝光度，轻易被他找到了。”
程亭舟替宋觅解释。
“而且这个人必须离你们不能太远，能够保证他可以观察到你们。”
那么大概率只能是在本市的人。
苏京是x市，本地人。
李赫轩，最近在x市有活动，但时间不多，那个人只能在这几天动手。
“哦……啊？”李赫轩恍然大悟后更加震惊，“我是试验品？”
程亭舟很是同情他，刚崭露头角，就被别有用心的人谋害，凶手藏在暗处，他却已经一无所有。
“如果找到凶手，我还能回去吗？”李赫轩期待地看着宋觅。
宋觅看着前方的道路，她沉默了，她承诺不了这种问题。
魂魄离体，她一定能有办法让他归体，但现在他的肉体已经被毁，肉白骨这样的术法，她师姐都做不到。
李赫轩看着她回避不答的态度，也知此事没有可能。
车内安静下来，一路沉默到了学校。
今天的天气阴暗，路上的学生都脚步匆匆，路过学校小吃街，街口飘散着烤红薯和煮玉米的味道，甜甜软软的。
路过的三三两两的学生，都说着玩笑，露出清澈干净的笑容。
宋觅看着手中指南针的所指的方向，正是在这条街里。
宋觅和程亭舟朝着街里面去，突然被抓住了胳膊，宋觅疑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