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就该像是这样,快准狠!”
赫连珏说。
“嘶~”
晏雪初吃疼的捂着自己的手,五官扭曲在一起,“好疼。”
而赫连珏斜睨她一眼,瞧着她这般废的样子,顿时感到无语。
本想着让她亲自将自己吃的苦头都还回去,到头来还是得靠他。
刚才扇着抚夏的那只手,便是抚夏踩伤的那只,这段日子才好了许多,此刻掌心还有些火辣辣的疼。
力都是相互,眼下抚夏的脸颊已然浮肿一片,所以她的手自然也疼。
晏雪初撅着嘴看向他,可怜兮兮道,“王爷,手疼……”
赫连珏叹息一声,遂是给罗阳递了一记眼色,吩咐道。
“罗阳把她们都带回私牢,赐黥刑,就用王妃名字里的‘初’字,之后把她们都送回晏家。”
罗阳:“是,属下明白。”
他的话语一落,立马抬手示意府中的护卫把她们都押走。
“黥刑是什么?”
晏雪初好奇的问。
冷旭闻言,难得的主动出声给晏雪初解惑。
他说:“黥刑,又称墨刑,是一种在犯人的额头或者脸上刺字和图案,最后染上墨,以此作为受刑人的记号,且无法洗掉的刑罚。”
晏雪初听完整个人都愣住。
这种刑罚用在女子的脸上,岂不是就毁容了?
而冷旭的话自然也让沐春和抚夏等几名丫鬟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黥刑是用在脸上的,沐春奋力的挣脱护卫的手,当即抱住晏雪初的腿,大声哭喊道。
“王妃,王妃!奴婢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王爷王妃换个刑罚吧!”
女子的面容如贞洁一样珍贵。
“要是脸上留了字,那便是毁了容貌,我们以后该如何嫁人?”
沐春死死抱着晏雪初的大腿,似乎她能够一时心软,只要能个惩罚就好。
晏雪初呼出一口气,把沐春一脚踹开,脸色阴郁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是在脸上留个标志而已,又不是要你们去死。”
后面的“死”之一字,被晏雪初咬了重音。
当时她们想让她死,如今能留着她们的性命,已然是最大的仁慈。
“尔等回到晏家后,给周氏带句话,这笔账本王早晚都会替王妃讨回来,让她做好准备。”
赫连珏站在晏雪初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肃然说道。
“王、王妃……”
沐春抓着晏雪初的裙角,唇瓣发颤的仰头望向晏雪初。
最后她还是被护卫给拖走。
“本王还以为你会心软。”赫连珏侧头看向晏雪初说。
看着她们被罗阳带走,晏雪初语气淡然。
“心软也得分情况,我可以不是个坏人,但绝对不是烂好人,对欺负过我的人绝不会心软。”
俗话说得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今日她若心软,又怎么对得起之前被她们伤害的自己?
随后她抬头看向赫连珏,“上次是什么插针,这次是黥刑,王爷好似有很多折磨人的刑罚。”
“你,之前没听说过本王的威名吗?”
男人俯身低头,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探寻她的内心。
他的脸庞近在眼前,那深邃的凤眼像是幽静的深渊,将人深深的纳入。
此时晏雪初的心飞快地跳动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底里逐渐蔓延,脸颊上微微泛起烫意。
她连忙收回目光,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才来京城不久,不知外人对王爷作何评价。”
她低垂着脑袋,紧咬着下唇,缓缓地平复急促的心跳。
心,怎么跳动的这般快?
难道她是得了心悸的毛病?
目前晏雪初的身体几乎痊愈,她回到空荡荡的流云苑里,整个人呈“大”字形的躺在床榻上。
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这段时日与赫连珏相处的点滴,以及他亲她的画面。
想到这里,晏雪初立马坐起身,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挥手打散。
她双手放在脸颊上,发现脸颊有些微热。
“天呐,我到底是怎么了?”她自言自语道,“先是心悸,现在又是脸热,难道我得了温病?”
这般想着,晏雪初就给自己把脉。
脉搏节奏规律,不像是得病……
不多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晏雪初扬声大喊,“谁啊?”
门外传来杨直的声音,“小王妃,是老奴。”
听到是杨管家的声音,晏雪初立马起身去开门,就见门外除了站着杨直之外,还有好几名丫鬟。
一见到晏雪初,杨直立马说,“小王妃,王爷说你院中的陪嫁丫鬟被送回晏家,你身边不能没有伺候的人,特意让老奴从府中挑选几个机灵的丫鬟过来。”
说着,杨直往后喊了一声听荷的名字,只见听荷从丫鬟之中走到前面。
“王妃。”听荷面带笑容的对晏雪初行礼喊道。
随后杨直继续说道:“之前看小王妃你与听荷的关系好,便特意将她从厨房调到你身边伺候,以后小王妃也能有个说话的人。”
看到听荷,晏雪初嘴角漾起微笑,对杨直说道。
“多谢杨管家。”
“王妃开心便好。”
把人都送到流云苑后,杨直便去听风斋向赫连珏复命。
“她心情如何?”
男人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卷书,薄唇微掀的问道。
“小王妃挺开心的。”杨直回答。
“嗯,有劳杨叔了。”赫连珏说着,便挥退了杨直。
杨直退离听风斋。
这时罗阳轻咳一声,开了口,“王爷,您最近好像对小王妃很是上心呢。”
这话一出,赫连珏一记凌厉如刀的眼神睨向罗阳。
罗阳当即紧抿的唇,双眼盯着房梁看。
而这边听荷突然屈膝跪在晏雪初跟前,这可把她惊了一跳,立即就拉着听荷的胳膊,想把她拽起身。
“听荷你干嘛?快起来!”
听荷摁住晏雪初的手,仰头望着她说,“王妃,奴婢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请你让奴婢把话说完。”
“有什么话,你起来再说吧!”
晏雪初急忙道,“你突然这么跪着,折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