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带着心里的澎湃回到霍格莫德村,他没有直接把小天狼星的话告诉魔法部。当年没有审判就把小天狼星关进阿兹卡班,米里森·巴格诺部长未必愿意听信卢平的话。
她或许或觉得小天狼星是为了逃脱罪责,故意和卢平演的这场戏。
卢平冷静到第二天早上,继续给自己请了一天假后,木着脸前往霍格沃茨找邓布利多教授。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会信,他当年愿意向小天狼星索来第二次机会,如今也一样。
卢平来的时机很巧,布索姆和斯内普都在邓布利多教授这儿,说起复活节假期后斯内普代课黑魔法防御术课的事。
新教授终于撑不住了,不过他离开的方式比前几位教授要好,只是砸到了脑袋,需要短暂性地失忆一段时间。
他的家人已经把他接走了,斯内普明天就要走马上任。
“我该说庆幸吗?”斯内普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一直都在做准备,连麦格教授都连夜整理好了新的课表,一切都顺利得很。
布索姆站在他的身边发笑,倒不是幸灾乐祸斯内普的忙碌,而是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刚刚给她塞了一颗糖。
蜂蜜公爵糖果店的新品,长得很精致,味道也不错,就是有点副作用——接下来半个小时,布索姆的脸上都会挂着笑,故意把嘴角往下压都没效果。
“教授,下次别买这种奇奇怪怪的糖了。”布索姆嘴角上扬,眼睛却无奈地瞪着邓布利多教授,整个一皮笑肉不笑,“弗鲁姆先生也真是的,这种糖更像是恶作剧用的。”
她吃下去后并没有觉得心情好,只感到嘴角好累,好想让自己的嘴角休息休息。
邓布利多教授也笑,他一连吃了好几颗,不过他的笑容比布索姆的真心实意多了。
石兽收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命令,放行卢平。卢平一进门就看到两张迥异的笑脸和斯内普的臭脸。
“怎么了?”卢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洗的还是很干净的,昨天去阿兹卡班那套已经换下了。
他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是他不对劲还是对面这三个人不对劲?
邓布利多教授冲他招手:“莱姆斯,你难得回来做客,是有什么结果吗?”
布索姆昨天晚上已经把卢平去阿兹卡班的事告诉斯内普了,所以在场三人都知道卢平昨天去见了小天狼星。如果事实没有出错,那么卢平不会今天就来找邓布利多教授,可如果大家以为的事实并非真相呢?
斯内普牵住布索姆的手,有些不安地想从布索姆的身上汲取到一点听下去的勇气。
卢平无奈叹息的样子已经让三个人的心都提起来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在怨恨小天狼星,难道都错了吗?
“别怕。”布索姆做了个口型,手指动了动,与斯内普十指相扣。不止斯内普不安,她也心里发慌。
但,真相最重要。
卢平把昨天小天狼星和自己的对话都说了出来,一直没有笑的斯内普终于成了第三个嘴角上扬的人,不过他的笑更多的是讥讽:“谁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呢?他的意思是,怀疑已经炸得只剩一根手指的小矮星彼得?”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邓布利多教授没有理斯内普的酸言酸语,“他没有想着逃命,而是在明知魔法部通缉他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在麻瓜街道暴露魔法,向彼得动手。”
邓布利多教授闭上眼,笑容僵住:“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背叛波特夫妇,他一直说是他的错,可他究竟错在哪儿呢?”
“他真的错在背叛了詹姆与莉莉,还是……”卢平握紧双拳,“错在把保密人换成了彼得!”
“老鼠,小天狼星说彼得是‘卑劣的老鼠’,这样骂曾经的好兄弟,真相确实另有隐情。”布索姆的笑容终于可以放下,她揉了揉脸颊,有些叹息。
卢平耸耸肩:“彼得的阿尼马格斯是一只老鼠,只有我们兄弟几人知道,连斯内普教授都不知道。”
“呵。”斯内普被点到,不客气地回他,“但你的‘阿尼马格斯’,我可是知道的。”
卢平没有学习阿尼马格斯,斯内普是故意这么说的。
“别这样,学长。”布索姆拉着斯内普的手,冲卢平抱歉地笑笑,“别放在心上,莱姆斯,学长就这个脾气。”
时不时挑人家痛处刺一刀,斯内普这脾气确实不太好,卢平却挑了挑眉,没放在心上。他早习惯了,斯内普这样直来直往的讽刺,反而比外人那些若隐若现的敌意和仇视来得容易接受。
布索姆拉住了不情愿住嘴的斯内普,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阿尼马格斯非常难以学习,从人变成一种动物,完全是高级变形术之上的范畴,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十足的毅力。
布索姆只知道麦格教授是个阿尼马格斯,没想到彼得也是,而且看卢平这样寻常的表情,还有刚才的话……估计詹姆和小天狼星也很可能学会了阿尼马格斯。
布索姆没去猜詹姆和小天狼星的阿尼马格斯是什么,她只脑中快速闪过什么,努力想把她抓住。
老鼠,老鼠……布索姆颇为头疼地轻“嘶”一声:“我好像在哪儿注意过老鼠,但就是想不起来。”
她只确定不是孤儿院里见到的,韦尔奇夫人很注重孤儿院的卫生,食物更是放在柜子里好好保存,孤儿院的厨房从来不闹老鼠,下水道里爬上来的老鼠也立刻就会被发现丢下去,或者淹死。
不是孤儿院,那是在哪儿呢?
“布索姆,你再仔细想想!”邓布利多教授很信任布索姆的直觉,她说注意过,就必然与刚刚说起的彼得有关,“一只老鼠,断了一节手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毛发不是很旺盛。”
邓布利多教授见过彼得的阿尼马格斯,在某一次的月圆之夜,他不放心尖叫棚屋里的卢平,暗自去了才发现卢平的三个朋友都学会了阿尼马格斯,以动物的形态陪着卢平。
那时邓布利多教授只感慨卢平四人友情深厚,真没想到尖叫棚屋中瞥到的那只秃斑老鼠,会在多年后成为一个急需寻找出来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