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响亮的一击毫无保留,若非旁边两人紧紧扶住晏才俊,他几乎要被这一掌打飞出去。
瞬间,晏才俊的脸部肿胀如猪头,口中也掉落了几颗带血的牙齿,场面十分惨烈。
旁观的两名手下也被吓得汗流浃背,他们感觉到巨大的压力,扶着晏才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秦长生,你疯了吗?!我刚到这儿什么都没做你就打我?这是什么意思?!”
晏才俊捂着脸,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秦长生则指向病床上的吉忠:
“他中了蛊毒,成了培养蛊虫的宿主,除了你们晏家,还有谁能有这种手段?我不找你要解药还能找谁?”
接着,秦长生厉声威胁道:“立刻交出解药,否则我会让你们晏家从此消失!”
晏才俊被吼得愣在原地,尤其是看到秦长生通红的眼睛,他意识到吉忠对秦长生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人。
要知道,秦长生平时是个情绪内敛的人,很少有人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样子。
晏才俊试图保住一点面子,不满地说:“不是说你很厉害吗?自己不能配制解药吗?”
秦长生的眼神再次变得赤红,出手间一滴鲜血溅到了晏才俊脸上。
晏才俊本能地闭上眼睛,转头一看,发现身旁的一个手下已经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秦长生揪住晏才俊的衣服领子说道:“吉忠只剩下五天时间,你们提供解药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晏才俊,我的话只说一遍,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拿不出解药,我会让你们鸿蒙阁为我的兄弟陪葬。”
这次,秦长生的吼叫让晏才俊的灵魂都为之震颤,他的瞳孔甚至因此而放大。
“不……不是我!”
晏才俊结结巴巴地说:“圣主,我真的没办法,我们鸿蒙阁没有解药,这件事是由封穴门做的。”
秦长生皱了皱眉:“封穴门?”
“是的!”
“立刻传唤那些人来!”
秦长生五指几乎要掐进晏才俊的衣领,声线里裹着冰碴。
晏才俊后背紧贴着墙面,喉结艰难滑动:“不是属下推脱,方才您也听见了……”
他余光扫过病榻上抽搐的吉忠:“鸿蒙阁那些疯子把活人当蛊皿,根本就没留后手。与其对峙,不如……”
话音未落,金属撞击声在耳畔炸响。
秦长生的佩刀竟将大理石桌面劈出裂痕,刀锋离他太阳穴仅半寸之遥。
“若误了救治时辰……”
刀背拍打着晏才俊惨白的脸:“我会把蛊虫卵塞进你每根血管,让你看着自己肠穿肚烂。”
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孟达朗带着亲卫队破门而入时,正撞见晏才俊瘫坐在血泊里。
方才惊吓过度咬破的舌尖渗着血丝。
“立刻清场。”
秦长生扯下染血的护腕:“方圆五里内,连只蟑螂都不许留。”
他摸出卫星电话按下紧急键,加密频道立刻传来清冽女声:“是噬髓蛊,我能争取二十个小时。”
通讯器在掌心捏出裂痕,秦长生望向监控屏幕里昏迷的吉忠。
三年前师父将他逐出山门时,那柄断刃还插在师门石碑上。
直升机旋翼割裂云层时,祝雪寒正将液态氮注入患者脊椎。
她瞥见师弟发来的三维扫描图,突然发现蛊虫纹路竟与师门禁地里那尊青铜鼎上的铭文如出一辙。
山风拂过青石阶,秦长生望着蜿蜒而上的山路陷入沉思。
那年辞别师门,师尊曾立下规矩:闭关期间永不相见。此刻贸然来访,不知那道松纹木门是否会为他开启。
千里之外的江南别院,孟达朗的飞鸽传报准时落在案头。
秦长生摩挲着信笺上“吉忠”二字,直到祝雪寒带着冰晶玉盒出现才稍展眉头。
盒中寒魄丹能暂缓蛊毒蔓延,却解不开沉睡咒印。
倒是闵可卿日日守在病榻前,将汤药吹凉的动作比绣娘穿针还要细致。
邢科站在廊下望着空荡荡的庭院,未及说出口的叮嘱化作叹息。
此刻翡翠扳指正敲击着檀木案几,闵亦琛盯着舆图上标注的红点轻笑:“晏家当真以为能只手遮天?”
黎明时分,医院消毒水味里混着晏才俊的咒骂,他扯着绷带对手下低吼:“早知姓秦的破不了蛊术,当初就该让封穴门……”
话音未落,窗外竹影微动,暗卫腰间的鎏金令牌在月光下一闪而逝。
当晨光刺破云层时,闵亦琛的马靴踏碎了医院走廊的宁静。
孟达朗带着手下抬出的檀木箱里,泛黄账本与带血的手术器械叮当作响。
闻讯而来的记者们举着镁光灯,将地下室铁笼的抓痕定格成永恒罪证。
“这是慈善?”某位女记者指着玻璃罐中畸形标本浑身发抖。
主治医师挥舞白大褂企图遮挡镜头,却不知明日头版标题早已拟好——《天使面具下的食人魔》。
而在众人看不见的云端之上,秦长生叩响青铜门环的手悬在半空。
山门缝隙里飘出的紫烟凝成八字:红尘未断,不见故人。
夜幕下的私人医院在霓虹灯中显得格外圣洁,五年来这座挂着慈善标语的白色建筑始终笼罩着神秘光晕。
院长室内,邢科将泛黄的档案拍在桌上,指尖划过那些泛着诡异光泽的注射器照片。
“所谓基因扶贫工程,实则是用女童的活性生长因子制作回春制剂。”
法医秦长生推了推金丝眼镜,显微镜下的细胞样本正在缓慢凋亡:“每支售价200万,客户名单涉及37位政商名流。”
顶楼套房的防弹玻璃映出晏才俊扭曲的面容,他盯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手中雪茄灰烬簌簌而落。
突然响起的破门声惊得保镖撞翻青花瓷瓶,闵亦琛踩着满地瓷片踏入,黑色风衣下摆还沾着楼下的抗议横幅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