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雕花窗户,悄悄地爬上了那张柔软的榻子,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在嬉戏玩耍。
不一会儿,它又像发现了新的乐园似的,一溜烟儿地跑到了窗角。
就在这时,有一束温暖而明亮的光线恰到好处地洒落在了沈草纤细的身躯之上。
这位少女正站在房间中央,身姿高挑而婀娜,宛如一棵挺拔的柳树。
她面带微笑,神情自若,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想法。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自信与活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坐在一旁的季凌风原本只是随意地听着,但不知何时起,他的目光竟如同被施加了神奇的魔法一般,完全无法从那个身影上移开分毫。
只见眼前的女子眉如远黛,眼似秋水,朱唇皓齿,面若桃花。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如雪的肌肤。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恰似一朵正在绽放的娇艳花朵,散发出令人陶醉的迷人芬芳。
就在此刻,安安静静坐在一侧的周老太太,那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紧紧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目光之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慨之情。
周老太太不由自主地陷入到深深的回忆当中,思绪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奔腾回到了自己年少时候那段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
遥想当年,那个尚且稚嫩纯真的她,心中怀揣着无数美好而宏大的梦想,就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一般璀璨耀眼。
至今仍历历在目的是,曾经有那么一回,她毅然决然、毫不犹豫地对着周围众人信誓旦旦地宣告道:“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整个杭州城里当之无愧的第一女首富!”
那一刻的她,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已然看到了未来那个功成名就、风光无限的自己。
可是,每当她豪情壮志地喊出这一雄心勃勃的誓言之际,耳畔随即传来的却是一连串充斥着偏见和质疑的冷嘲热讽。
有人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小姑娘家的,老老实实地找个好人家相夫教子,才是你这一生最应该去做的事情啊!”
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挣下再多的金银财宝又能怎样呢?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成家、生儿育女嘛!”类似于这样的闲言碎语,周老太太已经不知道听了有多少遍了。
刚开始的时候,性格倔强的她还会义愤填膺地同那些人理论争辩一番,试图用自己的满腔热情和坚定信念去驳斥他们的无知与狭隘。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刺耳的声音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地向她席卷而来。
面对如此强大的舆论压力,势单力薄的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再也无法与之抗衡下去。
最终,无可奈何的她只好默默地选择了妥协退让,并且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慢慢变得麻木不仁,对于外界的种种非议也开始习以为常起来。
就在此时,周老太太那原本游离于别处的目光缓缓地收了回来,并再次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沈草的身上。
她的眼神之中满含着慈爱与欣赏,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眼前这个年轻人似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老太太对沈草的喜爱之情愈发深厚起来,心中的满意度亦是节节攀升,几乎已经到了极致。
周老太太不禁在心底暗暗思忖起来:“哎呀呀,瞧瞧这孩子,真是太招人喜欢啦!
他简直就像是年轻时候的我一般无二呢!
不仅仅是拥有着相同的坚定不移的信念以及高远宏大的志向抱负,甚至连那股子一往无前、毫不畏惧的勇气都跟我当年一模一样!”这般想着,周老太太那张历经岁月沧桑却依然容光焕发的脸庞之上不由自主地绽放出一抹欣慰而又欢喜的笑容来。
季凌风望着沈草,眼中的欣赏之意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愈发浓烈。
他对沈草充满了信心,坚信只要她能成功打造出新安县的码头,那么整个大夏国剩余的码头都能够以此为模板顺利建设起来。
如此一来,无疑会为大夏国的财政收入带来显着的增长。
更为重要的是,这些码头乃是各国往来商船的必经之地。
通过收取停靠费用、货物装卸费等各种名目,不仅能够赚取本国商人的钱财,就连外国商队的财富也能被纳入囊中。
这种模式简直就是一箭多雕,既能充实国家金库,又能促进贸易交流,同时还提升了大夏国在国际商业舞台上的地位。
而对于季凌风而言,帮助沈草并不仅仅是出于个人情谊或者单纯地协助一个有能力的人实现目标。
实际上,如果大夏国与大庆国之间终有一战不可避免,那么充足的资金储备将会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之一。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战争所耗费的不仅仅是人力,更是海量的物资和金钱等资源。
因此,提前做好充分的资源筹备工作显得尤为重要。
只有这样,当战争来临时,大夏国才能拥有足够的底气去应对一切挑战。
周青竹乃是周家于新安县年轻一代之中,从事商业经营方面的杰出人物。
想当初,他与友人闲谈之际,曾言及有关码头之事。
那时的他,对于码头的生意前景甚是乐观。
在他看来,倘若这桩买卖当真能够运作成功,那么整个码头区域必将焕发出勃勃生机,犹如被彻底激活一般。单是那码头上的一方天地,便堪称一座流动的银山,蕴含着无尽的财富机遇。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在此之前从未有人敢于涉足这片领域。
毕竟要想在码头上立足并开展生意并非易事,其中最大的难题便是如何确保那些在码头摆摊设点的众多摊主们皆能烹制出美味可口的食物。
众人皆缺乏足够的信心去承担这样的风险与挑战。
这几日品尝着沈草特意带给祖母的那些美味佳肴,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钦佩之情。
不得不说,沈草的厨艺简直堪称一绝!这可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以来所品尝过的最为出色的味道!
有些菜肴从外表看上去与外面售卖的并无二致,但真正放入口中细细品味时,那种差异可就明显得很!
每一口都仿佛带着独特的魔力,让人欲罢不能。
经过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他愈发地感觉到沈草绝非那种喜欢信口开河、夸下海口之人。相反,她向来都是个言出必行、踏实可靠的姑娘。
既然她如此笃定地表示能够做好这件事并且给予了相应的保证,那么想必她定然有着十足的把握和能力将其实现。
想到此处,他暗自思忖道:“要不我也尝试一下吧?去找几个人一起合租两个摊位来试试看,说不定真能像沈草所说的那样有所收获呢!”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生起,便如野草般迅速蔓延开来,令他再也难以抑制内心的冲动和期待。
周老太太坐在那张老旧的太师椅上,微微眯起双眼,认真聆听着沈草讲述他从事码头生意的初衷。
随着沈草的娓娓道来,周老太太心中的疑惑逐渐被解开,终于对这件事有了一个全面而清晰的认识。
原来,这其中的内情与她前段时间从儿子口中所听闻的版本存在着不小的差异。
不过,对于沈草这个人,周老太太还是相当信任的。
以她这么多年走南闯北、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沈草绝不是那种会欺压百姓、为非作歹之人。
作为一名久经商场的生意人,周老太太深知想要赚取丰厚的利润,必然需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风险越大,潜在的回报也就越高。
这就如同捕鱼一般,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出海捕捞,收获的鱼儿数量或许不少,但由于市场供应充足,其价格往往相对较低;然而,若是敢于在飓风肆虐的恶劣天气里冒险出海,历经艰难险阻捕获到的那些珍稀鱼类,则能卖出令人咋舌的高价。
这种巨大的价格差距,正是风险与收益之间成正比关系的生动体现。
可惜的是,大多数普通人都缺乏足够的勇气去直面风险,他们总是本能地选择逃避困难,只想着如何才能趋利避害,安稳度日。殊不知,这样虽然能够避免一时的挫折,但却永远无法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成功与财富。
可是,如果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了风险,那岂不是每人都可以家财万贯,那样还有何意义。
按照沈草的说法,她已经将那些人的风险降到了最低,甚至是为零的风险。
但是,似乎还不够,大家还想要从她那拿到保证。
这世上,谁人能保证,怕是天子都不敢轻易给百姓保证。
这人啊,总是贪心不足。
世人大多眼孔浅显,看事看人只看表象,不看内里。
殊不知,只需再往前一步,便是海阔天空。
她心里有了计较。
“草儿呀,祖母我光是听你讲那码头的情况,心里头就跟有只小猫在挠似的,痒得不行呢!”
老太太紧紧拉住沈草的手,满脸期待地说道:“要不等到过两日,我的身子骨好利索些了,选个良辰吉日,你陪着祖母我到那码头上好好逛一逛,你看咋样呀?”
沈草乖巧地点点头,应道:“好嘞,祖母,只要您身子养好了,咱们随时都能去。”
然而,当沈草走在回家的路上时,脑海里却不停地回荡着刚刚与老太太的对话,心中仍感到有些发懵。
这几日以来,每当她和老太太闲聊时,总是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要怎样才能自然而然、不露声色地提及码头之事。
为此,她甚至都打算找个借口,说是担心老太太整日闷在家里对身体不好,提议带她出门散散心,然后装作不经意间走到码头那边去。
可万万没想到,今日居然是周青竹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想到这里,沈草不禁微微一笑。
她突然记起周青竹特别喜欢吃咸蛋黄肉松和香菇笋丁肉沫口味的青团。
于是暗自盘算着,再过两日去周府拜访之时,一定要多给他带上一些。
毕竟这几天他可是没少吃自己做的美食呢,也算是没有白白浪费自己的一番心意。
看来这个哥哥还是相当靠得住的嘛!
季凌风这么多天在百草园都没见过沈草,自然是知道她正在为码头上的事情着急。
这眼瞅着还有不到七天就三月初八了,听鹤羽说,码头上的摊位才租出去不到三成。
码头和百草园同时开业,这是她的心愿。
如今心愿马上就可以达成,他也很替他开心。
这几日来,他一直鬼鬼祟祟地四处活动着,私下里悄悄地寻找了许多人。
每见一个人,他都会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心中反复掂量着同一个问题:究竟要不要让鹤羽他们几个别再在百草园打杂了呢?
或许,让他们出去摆个摊儿会更好些吧!
而此时此刻,正在百草园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尽情玩耍着抽王八游戏的鹤羽等人,突然间毫无征兆地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紧接着,就像是被传染了一般,一个个接连不断地打起喷嚏来。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喷嚏声在大厅内回荡不绝于耳。
那震耳欲聋的声响,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去,恐怕还真会误以为百草园今日盛大开业,正在燃放喜庆的鞭炮呢!
百草园的事情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沈庆就教了他们玩抽王八。
这些天,他们只要没事儿就坐在大厅里玩儿。
“嘶,是变天了吗?”
“我感觉不冷啊,怎么打喷嚏。”
“鹤武,你去把窗户关了。”
“你怎么不去!”
“我比你大!”
“那还尊老爱幼呢!”
最后,是小七帮他们把窗户关了。
小七看着街道上只着单衣的行人,又看了看比路上行人壮硕好多的几人,“这师父说的也不对啊,习武之人也不抗冻啊。”
“还是说,如草儿姐姐说的,外强中干?”
他回去好好和草儿姐姐说说,让她炖点儿参汤给他们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