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瞳孔一缩，掌心雷纹流转，警惕问道：“你如何证明？”
话音刚落，尸骸星辰印记坍缩，凝成虚影。
一位身着云纹鹤氅、腰悬刻满各种公式的青铜罗盘的青年出现，眉眼间透着现代人才有的锐利。
“2023 年，上海陆家嘴的霓虹，可比这酆都鬼火绚烂。”
林凡轻笑，弹出灵气幻化成高铁穿楼的景象，“要不是被泥头车撞进这世界，我本该在实验室验证杨 - 米尔斯方程。”
唐宁震惊不已，但最近西王母的幻象经历让他不敢轻信。
他抽出斩龙剑，寒光闪烁，警惕道：“西王母幻境诡异，这莫不是惑心之术？”
“对一下暗号！”
“今年过节不收礼...”
“收礼只收脑白金！”
“我家大门常打开,\"
“北京欢迎你，为你开天劈地。”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唐宁徐徐松了口气，这些内容，纵是西王母法力滔天，也绝不可能知道的。
“你的警惕性，比我高很多，这些东西，换成其他巡天使有可能就对不上了。”
“不过，你的修为比我想得要低不少。”
林凡咧嘴笑了起来：“要知道，历代巡天使在接触到这些内容之时，最低都已经达到仙人之境了。\"
“而你，我的老乡，你居然才是个可怜的元婴修士。”
林凡摊开双手说道：“莫非你没有获得穿越者应有的外挂？”
唐宁怔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对于这种涉及自己生死的问题，唐宁没打算回答。
林凡显然也没准备从唐宁口中得到任何答案，自顾自的说道：
“不怕你笑，我穿越过来之时，系统就直接送我了一枚九转金丹，哦，系统你也有吧？”
“按说，你既然身为穿越者，盘古大数据核心应该给你匹配了相关的系统，以辅助你快速成长到可以压制西王母，这才符合它的运行方式。”
林凡说到这里，略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当然，给我匹配了也完全打不过那老妖婆。”
唐宁皱眉道：“九转金丹？太上老君丹炉里面那种？吃一枚直接飞升的那种？”
“是，也不是。”
林凡摇了摇头：“那玩意，上古修士称为九转金丹，实质是第一代巡天使研究出来的基因药物，吞食后，直接解开三阶基因锁。”
“第一代巡天使比太上老君的历史还久？”
唐宁惊呼起来。
林凡翻掌拿出一枚残缺的太极芯片，芯片上量子纠缠的蓝光透着神秘力量。
“这是我在‘盘古’找到的文明遗迹，上古时第一批穿越者就建立了量子修真体系。”
随着林凡的话，尸骸震颤，玉骨浮现奇异壁画：星舰与飞剑交错，众多奇装异服之人操控机甲对抗虫形天人，核聚变熔炉炼制各种高能武器。
唐宁看得目瞪口呆。
“所谓之上古大能，飞天遁地，法相比天还高，其实都是各种巨型战甲的表现。“
林凡轻挥右手，那些画面开始快速滚动。
“上古时期，这个地方因为地广人稀，更因为有海量的灵力，各种生物修行其为容易，所以出现了大量的巨型妖兽。”
“这些妖兽，以天地灵气为食，以各种生物为食，互相之间更是互相吞食。”
“你能在这些场景之中，看到很多传说中的生物。”
林凡将手指点在其中一个画面之上，那里显现出来的生物，唐宁脱口而出叫道：
“凤凰，九尾狐，龙族！”
林凡轻笑一声：“看来你也知道了，没错，这就是山海经。”
“山海经在这里，是真实存在过的历史，这些异兽，更是曾经的天地主角。”
“在那个时期，只有一个法则，适者生存。”
“人类，在那个时期只是可怜弱小的血食罢了。”
“而第一代巡天使的出现，却是改变了这个状况。”
“他们利用自己的知识，结合这个世界的特殊之处，开始大力发展量子修真体系。”
“说出来你可能不理解，最初的修行方式，是第一代巡天使观察妖兽们的修行，从而改良出来的修炼方式。”
“第一代修行方式，粗糙，野蛮，因为当时环境的原因，所以追求的是巨大化，蛮力化，强壮化。”
“第一代修士，就是你我所熟知的...‘巫’。”
“巫？”
唐宁一惊。
“十二祖巫？后土，祝融他们？”
“没错。”
“巫就是第一代巡天使的实验对象，你也听说过相关的传说，祖巫更是身具妖族与人族的特性，而且十二祖巫各自拥有的专长各有不同。”
“那就是因为第一代巡天使将强大妖兽与当时的人族基因混合改造而成的产物。”
“当然，是成功后的产物。”
林凡轻轻摇了摇头。
“当一个种族强大之时，就会想要得更多，巫人们在获得强大力量之后，自然想要更多的生存领地，以及不再受到妖兽们的欺压。”
“所以巫与妖兽的战争，自然不可避免的发生，那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几乎将这个世界都打烂。”
唐宁皱着眉头，快速思索着林凡所言的信息。
“不对，你所言之第一代巡天使，也是被安排传送过来的人，那传送者又是谁？”
林凡怔了一下，道：“盘古大数据意识啊，我没有跟你说吗？”
“盘古是一个智能产物？”
林凡摊了摊手：“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个结果，但事实就是如此。”
“所谓开天，所谓之盘古落，万物生，其实就是盘古大数据对这个世界进行的演化。”
“每一批巡天使都是穿越者，我们灵魂带有异界‘观测者’特质，能看透世界虚妄。”
“每一代巡天使的使命，其实就是保证盘古大数据运算过后的最优结果，以保证这个世界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
林凡神色凝重。
唐宁额间玄鸟纹章亮起，想起徐福驾驶的泥头车，挡风玻璃碎片有刻着 “made in china” 的塑料残片，这让他对林凡的话信了几分。
“西王母妄图吞噬诸天万界，夺取‘观测权’，把所有可能诞生的穿越者扼杀在萌芽。”
林凡虚影扭曲，身后展开全息星图，无数被虫巢包裹的文明闪烁如肿瘤。
“简单点来说，就是西王母想要跳出盘古大数据，甚至是吞噬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