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啊……她刚刚……刚刚管我叫周郎,那谁好人家姑娘这么说话啊?不知道还以为她从电视剧里穿出来的,没准就是认错人了……”
三华子死不承认,可能真不认识,也可能伪装的太好,一时间看不破他心里所想。
不过女鬼还会来找他,多找几次,兴许就能说点啥了。
“你回厂子猫着吧,天黑我再过来。”
黄天赐说他厂子里确实有块佛牌,开过光,还挺大,想搬走一个人肯定做不到。
怪不得三华子不把佛牌带回家,而是只能待在厂里。
“下午老子找些人把那佛牌弄走!”
黄天赐坏笑一声,让我跟胡小青回家,他出去码人。
到家后,我把这些年黄天赐给我寻找来的古籍都翻了个遍,想看看那女鬼到底怎么回事。
可惜那些书都是掉页的,啥也没记全。
我心烦意乱,迷迷糊糊躺沙发上睡了过去,还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穿的像皇宫里的贵妃似的女子双眼哀愁的看着我,她薄唇轻启,好像在对我说什么,可我怎么听也听不清。
只是看她嘴型,好像在重复说两个字:
阴间。
让我去阴间?
我正想问,几个尖嘴猴腮穿的像太监对着女子宣读了圣旨,女子听清内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瘫坐在地。
那人立刻命人扯着女子的胳膊,将女子拖进一处宫殿毒打,最后用条白绫勒死了她。
那女子死后,为首的人还命人将她头颅割下,泡在坛子里,又在坛子上面贴了奇怪的符纸,将坛子沉入了护城河。
做完一切,那带头的太监回过头,嘴角挂着诡计得逞的微笑,看清他的面貌,我心里咯噔一声,猛的睁开眼睛。
“哥,你咋啦?”
李一亮喝着旺仔牛奶关心的盯着我,我抹了一把额头,都是冷汗。
“我妈说你睡毛楞了,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做梦了。”
我跟李一亮唠了几句,便让他找狗子他们玩去,金若水从牌位里现身,表情严肃的看着我。
“金大姐,真没事儿。”
“你刚才喊了七遍我要下地府。”
金若水语气平淡如水,我却有些无言以对,竟然还说梦话了。
我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给她讲了我刚才梦里梦到的,金若水帮我分析起来:
“你梦中的女子,与跟你出地府的女鬼,可是同一个人?”
女鬼样貌我并未看得太清,可梦中那女子的长相却十分清晰,面容姣好,气质不凡。
两者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不是同一人……那这二人之间应该也有渊源。”
我觉得也是,不然我不会平白无故梦到那人,还是在自己家里。
有很多时候,我遇到问题没有答案的时候,就会做一些引导性质的梦。
就像当初的秦玉。
“对了,刚才我在梦里最后看到的太监的脸,就是这两天找我看事儿的周建华!”
女鬼找他就对了!
“这人问题很大,可他来家里,我们谁也没发现他有异常,我小时候听我奶给我讲过故事,说有一种人不会死,也不是不死,就是在死前夺舍自己的后人,说白了,就是魂魄跑去别人的身体里,因为是直系亲人,身体跟魂魄不会出现排斥的现象。”
金若水说的有点像借尸还魂,也就是说,她怀疑周建华就是他太爷爷的太爷爷!
从那个时候,周家这一脉子孙,都是那一个人。
“肯定就是那个太监,这狗东西装的真像!”
我感觉自己被周建华玩了,恨不得揪住他捶他一顿,如果不是太监,他吃那些狗鞭干啥?
“你冷静点,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我奶还给我讲过,夺舍之人经过漫长的岁月,记忆会有混乱,有可能他是真不记得当初发生过什么,我昨天看这人有三十多了吧,他说自己一个人,没成家,按理说他得赶紧生个儿子才对。”
我也想不通这一点,不过他没成家也不代表他没有儿子。
总之这瘪犊子不会跟我说实话,晚上黄天赐弄走佛牌,让那女鬼去好好给他唱唱戏。
“万生,你有啥打算?”
“我想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梦中的女子!”
我有预感,她一定在阴间,而且正等着我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