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情”双手叉腰,对着面前笑着的梦凡圣调侃道:
“没想到你还会照顾你的信徒,还会说句抱歉。”
梦凡圣轻哼了一声,从李月情腰间掏出一块玉佩把玩着。
在看见她身后那些想跑的假高层,便眼神伶俐地盯了一眼他们。
环境瞬间就变成血红一片的样子,瞬间将他们都给镇住了。
“哼哈哈……您真会开玩笑,对于我来说,她只是一枚随手收下的棋子,您就会觉得我会怜悯她,跟她说抱歉?”
梦凡圣虽说带着笑脸,但在她眼中,却让她感觉无比的悲哀。
“少拿那种眼神看我,你我都是命运的囚徒,前代圣人,你应该清楚的现在您该做出行动了,毕竟这里可没有那种该死的「眼睛」。”
“李月情”撇了撇嘴,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双手理了理头发,才恢复平静的表情,没再多做解释。
梦凡圣看见面前人的表演欲,似乎已经消去了许多,双手左右展开,才正式地说道。
“……欢迎来到现在的神州夏朝……你我都将成为改变这历史的一环,前代圣人……哈哈哈!!”
在梦凡圣那癫狂的大笑下,暂时用李月情身体行动的前代圣人。
也在他这一声声的大笑中感染开始一起疯癫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拍着大腿。
但这可把地上跪着的那些假高层,给吓的裤子都湿了,甚至有些绷不住,开始猛烈地拿脑袋磕地求饶着。
视角回到赵元元这边。
此时母女二人正在自家家中……
“艹!他们就是一群畜生,居然会让母亲去做这种事儿。”
苏醒后,便通过赵女士(母亲)知道了全部的赵元元。
她疯狂地跳脚,还用力地挥舞了下手臂。
她就像是感觉到沙发上有刺一样,根本,坐不住,沙发上面。
她的脸上愤怒的神色,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而且,杀了我!还不够……还让我母亲勾引我的……男友(圣人),真是杂种能想出来的话!”
她边说着脸上神色虽然不变,但语气中却能听出一丝瑕疵。
她自己的小手臂外侧朝前,小臂上的力气绷得老紧,手指关节因为紧握拳头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
“元元,别这样,你的父亲从小就离开了,他现在还被关押着,别冲动……”
赵女士看着自家女儿那愤怒的表情,语气也变软了几分,同时伸手想去拉赵元元的胳膊。
“而且,我还没去啊,别着急,你要是被发现了,他们(高层)一定会把你折磨致死的。”
不再像是刚才被交通人员询问需要帮助时,那一股子拒绝态度,一改态度满是恳切。
赵元元看着面前的“母亲”,满是一股说不来的滋味儿。
好看的眉眼,慢慢皱了起来,还轻轻咬了下嘴唇。
少女那动听的声音带着杀意说到:
“母亲……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杀了他们,不光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那一刀刀可老疼了。”
少女的脸上不再存在愤怒,而是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抚摸着腹部,非常沉静地说着。
边说边猛地撒开了她母亲的手,毅然决然地发动了能力。
黑色的头发再一次变得花白,瞳孔从原来的棕色,又变回了血红。
“元元忘了吗?我说过的,不要再使用这股力量了,它是诅咒,会伤害你!听妈妈的话……”
赵女士急切地拉住了她的手,在赵元元看向她时,她用力地摇着头,脑袋上的发簪都跟着晃动起来。
“不!本来我并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副模样……”
赵元元边说着边缓缓捂住一只眼睛,捂住眼睛的那只手,从脸和手的夹缝中,慢慢溢出鲜血,血珠顺着手指滴落在衣服上。
“听您说这是诅咒,但这是我还阳的机会,更是我复仇的奇迹。”
她放下捂住那只眼睛的手,当眼睛重新暴露出来的时候。
便能发现那只眼睛正闭着,而鲜血正从闭着的眼睛中不断流出。
像是她自己下意识在哭泣,她被人捅死时的痛苦。
“我现在的状态很恐怖吧…”
这是她的外一只眼睛也在流血,只不过流血的程度比那只要小。
她的那一只眼有些失神,又有些迷离,用着自己觉得最好的笑容,轻轻的向左歪头笑着,发丝垂落肩头。
她边笑,还边说着……
“呵呵……所以我更准确的来说,我并不是真正的活着…就是你女儿的残音……”
赵女士的脸上满是心疼,她努力使劲的摇了摇头,否定道:
“……不恐怖,妈妈的女儿一点都不恐怖,你就是你,听妈妈的话,把力量收回去,别再使用了。”
赵元元并没有听从母亲的话,此时歪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就像是在犹豫什么。
她用着那只还能看清楚事物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握了握,手心里的血泪和汗水混合,浸湿了掌心。
“母亲…我清楚…你不知道……如果我一刻不完成自己的心愿,不执行自己心愿——”
她抬起头,对上自己母亲那担忧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的。
“就会有一种食骨之痛,便会一直伴随着我,让我痛苦。”
可赵女士根本听不进去,眼泪从眼角处溢出,将另外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手上,手指还不自觉地摩挲着。
“不,不用,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去乡下,离开这里,远离这里!甚至你的父亲也可以不用管——”
赵女士说着便不再敢直视自家女儿质疑的眼神,而是错开视线大声地说道。
“我只想要你活着,你父亲被他们所坑骗,你也差一点儿死去,我只想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便还有希望。”
赵女士说完后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滴在白色的瓷砖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像是宣泄出了这些年所有的压抑情绪。
赵元元沉默下了脸,眼神黯淡,她没有多说,只是缓缓抬起手。
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那只自苏醒时就一直佩戴着的栀子花香囊。